伍垒亲自安排了马车来接人,武青苗不是很放心妹妹一个人过去。
武青溪还没开口,伍垒已经严肃开口了:“不好意思,这次只能武小姐一人前往。”
武青苗还想多说什么,武青溪给了个眼神:“二哥,没事,我一个人去吧。”
在兴县,她相信还没有什么地方能完全限制住她的自由。
就算是秦家军倾巢出动,她要自保,未必就是难事。
“让她去吧,不会有事的。”赛阎王在旁边凉凉的说,“秦家那个老东西虽然心眼子多得很,但是也不至于伤害一个无辜的女子,是不是呀伍管家?”
伍垒笑容有些牵强:“那是自然。”
武青溪坐着青色马车,晃晃悠悠就在细雨中出发了。
一路上倒也没有蒙着眼睛之类的,武青溪随时可以掀开窗帘看看外面。
离开闹市区之后,马车小幅度晃动起来,看起来是进了山。
进山转了一个时辰之后,轿子里面突然暗黑起来。
合着,是在山里挖的地道啊!
武青溪有些想笑,难怪不怕自己记录呢,合着是又从地道转回去了。
等她再次能视物的时候,就停在了一处院子里。
武青溪从容的走了下来,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
放眼望去,这院子周围的被树林环绕其中。
院子里的花花草草更是不少,之前那么热都没事,看样子没少费心照顾。
这个院子里住的人,一定是秦顾很重视的人,并且一定是个女人。
“请!”
跟着伍垒,武青溪走进了其中一处房间。
白色的窗帘,白色的床幔,白色的一切。
这间屋里,几乎都是白色的,看得人眼前一亮。
床幔掀开,一名黑衣男子缓缓站了起来。
秦顾。
几乎是一个照面,武青溪就确定此人正是威名赫赫的秦将军。
他,比自己想象的要年轻和儒雅。
武青溪几乎都要以为他就是悍匪本匪了,没想到却是个儒将。
当然了,骨子里什么样,谁又知道呢。
“武小姐,希望今天你在这里看到的一切,都不会有其他人知道。”秦顾和气的说。
武青溪点点头:“自然,秦将军请放心,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不会多言。”
秦顾很满意,转手将床幔挂了起来,大红色的床上,静静躺着一名身穿白衣的女子。
她的肌肤雪白,头发乌黑,双手静静放置在小腹位置,似乎是睡着了。
这名女子是谁?
武青溪看着她的眉眼,总觉得有些熟悉,似乎在哪里看到过相似的。
但是吧,仔细看看,又似乎是自己的错觉。
谨慎的走上前,武青溪没有第一时间把脉,虽然她临时跟着书上学了点。
但是,没什么用。
“她这样多久了?”
“五年了,这五年她会呼吸,但是却始终醒不过来。”秦顾语气有些悲恸。
武青溪轻轻嗅闻了一下,一股熟悉的清香味。
“她吃了什么?”一个人不可能不吃不喝五年都还没断气的。
“当然我找到赛阎王,他给了我一粒药丸,吃下去之后就这样了。只不过他也说了,最多只能保十年不死。”
原来赛阎王已经看过了,难怪老爷子看起来一副了然的样子。
这么说,老爷子也没办法了。
“你们出去,我想单独看看。”武青溪开口。
伍垒看向秦顾,老爷应该是不能同意的。
秦顾犹豫了几息,最终还是点点头,带着几个伺候的人出去了。
“你们也出去。”武青溪看向房顶四个角落,四名女暗卫皆是一愣。
她们自认为隐藏气息的能力,一般人根本察觉不到她们的位置。
可是就在刚刚,武青溪精准的看向了她们每一个人的方向。
“出去吧。”
秦顾站在门口,自然也是听到了。
几道黑影瞬间从打开的窗户消失,房间里彻底恢复宁静,只有几缕清风,吹动着床上女人的衣角。
武青溪绕着转了几圈,感觉有些不好下手。
随便治的话,万一死了,这责任自己要背。
什么都不做的话,她眼下还不想彻底跟秦顾翻脸,毕竟准备不足。
几番考量下来,武青溪似乎已经做好了决定。
盘腿在床头坐下,闭眼一盏茶之后,武青溪眉心突然涌出一条细细的白色烟状丝线,肉眼很难看到。
白色的烟状丝线顺着女子的眉心,慢慢沁入脑内。
“将军,这样会不会出事?”伍垒有些不放心。
他知道屋里躺着的人对将军有多重要,这要是真出事了,别说整个兴县,只怕是整个朝堂都要闹翻天了。
秦顾心中自然焦急,但是已经五年多了,没有人能救。
还有五年时间不到,他必须要冒险试试。
一个时辰过去了。
秦顾终于忍耐不住了,武青溪要是乱来的话,就算杀了她全族,也不够给她陪葬的。
正当他准备推门而入的时候,武青溪从内将门打开了。
面色有些惨白的武青溪,心情看起来也不是很好。
“怎么样?”
“不好意思,无能为力。”武青溪说完,秦顾直接就倒下了。
武青溪:“……”
这还好有别人看着,不然她有十张嘴都说不清了。
秦顾被伍垒带人搬走,没清醒发话之前,她显然是走不了了。
坐在桌前,喝了一口热茶,武青溪的思绪,慢慢回到了之前。
……
“世子,您没事吧?”
楚白瑾没说话,他这一次发现,自己养的一帮人,似乎都不是那么得力了。
难怪粮草会出事,这些人要是跟武青溪一样厉害,可能什么都丢不了了。
想到武青溪,楚白瑾心情更不好了。
这次分开,女人似乎很迫不及待?
虽然她几次救了自己,但似乎都不是心甘情愿的,这种感觉让他心里有些不爽。
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不爽的点在哪里。
“世子?”
楚白瑾从思绪中抽离,看了看自己灰头土脸的手下:“回去之后,自己回暗部领罚。”
底下人心头一惊,却不敢再多说什么。
这一次他们连连失手,世子几次置于险境,确实失职。
“师栾什么时候过来?”
“应该是昨天。”有人小声回答。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