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花了二千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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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当于后世的拍卖会。不同的是这场拍卖是青楼女子的第一夜。

    这夜卖个好价钱,之后所谓青楼花魁的身价会逐渐降低,直至被新花魁取代。

    纵然你有多高的才情,多好的样貌,在这青楼中也随着时间推移,越不值钱。好点的结局是觅得郎君,赎身离开,坏的便是人人可欺,最后染上一身花柳病,香消玉损。而温思悦作为罪臣之女的身份,自然只有后面的结局。

    她会救温思悦出火海吗?

    当然不会。

    有谁可怜过萧家的结局?如果不是她早早掌握剧本,且附带金手指,萧家人有立根之本在吗?就算在流放路上死里逃生,等待他们的也是生不如死。

    原著剧情里,流放路上只有萧钟离还活着,谁也不知道他经历过多悲惨的事,最后还是那样的下场,让一个小人成为这个时代的枭雄。

    多讽刺啊。

    她对萧家人怜爱,一开始有原主本身的情绪,还有受剧情的影响,她为萧家人不平。之后与这群可爱的人相处,生了情,自然对旁人就有多冷淡。

    这个温思悦……不,应当说整个温家,乃至楚国整个朝堂,她都觉着这些人生死与自己无关。

    来,只是想看看对方为何会救小乞丐的十五。

    落在上座,她身侧都是些家中不差钱的,要么是上了年纪,要么是看着就一副亏空已久的模样。

    至于第一次来环玉阁接触那些雅客,皆是荷包不丰盈的,最多来吃吃酒水,买下花魁第一夜?怕不是要倾家荡产哦。

    思忖间,这场拍卖已然开始。

    妈妈桑在台子上热情介绍,“这位可是京城大家嫡女,因获罪流放至此地,环玉阁搭了不知多少线,才将之留下,才情样貌都没得挑。海棠姑娘第一夜起拍价,一百两。”

    这价可不低,要知道京城花魁第一夜拍到最高也才五百两。

    边关富人可不多。

    拍卖开始,每个人都是十两银子十两银子地加价。

    唐臧月浅酌着酒水,巍然不动。

    她看到妈妈桑身侧的温思悦,在对方说完话后嘴角露出嘲讽。

    这就有意思了。

    楚国当朝太傅嫡女,大家闺秀,在青楼被谈及自己第一夜时,不是哭闹,也没有苦着一张脸,而是嘲讽?

    在价提到二百两之时,开始第一次拍案。

    无人反驳。

    第二次拍案的时候,仍没人提价。

    喊这个价的是年纪比她这具身体还老的人,也不知到了榻上能不能动起来?

    在第三次拍案的小锤险些落下时,唐臧月伸起手,道:“五百两。”

    话音刚落,四周议论声起。

    “我听说京城花魁第一夜拍到最高也才五百两,我们边陲郡地何时来了这般厉害的人物?”

    “毛员外不会这么善罢甘休的,他就喜玩弄那没开,苞的女子,家中不差钱。”

    “……为什么?”

    “这,我也是听说啊……”

    唐臧月没听到人交流,因这位毛员外在她的五百两上又提了一百两。

    唐臧月面色不改,道:“七百两。”

    “八百两。”

    “九百两。”

    “……一千两。”

    对方的停顿,在唐臧月看来是迟疑。迟疑=对方底线便是一千两。

    唐臧月一鼓作气,道:“二千两。”

    针落有声。

    大家,显然被唐臧月的大手笔惊着了。

    就连妈妈桑脸上也藏不住的笑意。

    毛员外看了她一眼,在杵着鸠杖离开时,另一只手拍了拍她肩头,道:“年轻人可别背着家里上环玉阁逞英雄。”

    唐臧月眸子微眯,扫了眼对方离去的背影,收敛了视线,就见妈妈桑眼底的欣喜褪去大半。

    妈妈桑是受毛员外话的影响,对她的热情有所保留。

    “公子,是给银子还是银票?”

    唐臧月从袖口里取出银票,递了过去,“这位毛员外对我的敌意很大啊,难道是抢了美人的缘故?”

    有钱好说话,妈妈桑一边领路,一边热情地跟唐臧月小声八卦:“这郡地人人都知道的事,不是啥大秘密,我现在说说,爷可别嫌我嘴贱。”

    温思悦已被人押着下去,应当是梳妆打扮去了。

    唐臧月难得闲心。听对方又道:“毛员外年轻时的夫人是他爱的女子,也从小认识,谁曾想新婚夜发现早已失贞。因为这事闹得挺大,毛员外家中奴仆当年都知晓,之后毛夫人红颜薄命,毛员外也一改性情,流连于烟花场所,专为那种未开,苞的女子而来。”

    唐臧月:“原是这样,那我此番行为岂不是在对方心中插了一根刺?”

    “看爷儿不是本地人,若是早早离开,倒也不会有任何影响。妈妈我敢说,就是地头蛇也不敢在我们环玉阁放肆……不过爷儿出手阔绰,想必也非普通人。”

    哈,一个被当今昏君虎视眈眈过的,即便被贬为庶人,也等同于非普通人一类了。

    雅间用大红装饰,颇有古代新房的错觉。桌案上不少酒菜和点心,隔着屏风也有舞乐弹奏,香案缭绕。

    只是这些在唐臧月看来,有些无聊。

    妈妈桑为她斟了杯酒,笑眯眯道:“爷慢慢喝,我去帮你瞅瞅海棠姑娘,何时能妆点好。”

    唐臧月挥了挥手,“去吧。”

    也不知多久,久到她眼皮开始打架,险些昏睡了过去,屋门才被吱呀推开。

    与此同时,屏风后的女子们也悄然离去。

    摇曳的烛光中,女子袅袅婷婷而来,最终在她身侧坐定,为她斟新的酒水,“爷。”

    “叫什么。”

    温思悦狐疑了下,最终乖巧道:“海棠。”

    唐臧月浅笑,“我是问你以前的名字。”

    温思悦警惕地往屋门望去。

    唐臧月笑意更深了,花了这么大笔银子,妈妈桑是给足诚意的——

    屋外无人。

    “别看了,没人。”

    温思悦沉声道:“你是谁?”

    “我是啊……还记得半个月前你救的小乞丐吗?他叫十五。”

    温思悦皱眉,“有点印象,你和他?”

    “哦,我是他兄长。”

    “这不可能!”

    唐臧月:“花了这么大笔钱,我可没时间打消你的疑虑。接下来,我问你答,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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