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小小有些费力的端着水盆过来。
小脸涨的通红,额间细碎的头发已经被汗水打湿沾在一起。
“公子,我来了!”
“嗯!”姜元微微颔首。
在舒小小的服侍下,姜元洗漱完毕后,对着她道:“今日跟我去云烟楼听听小曲!”
“啊!公子我和你一起去吗?”
“嗯!”姜元一边擦手一边点点头。
“那需要叫马叔他们吗?”
“不必!”
......
一路上,舒小小满脸兴奋。
充满好奇的双眼不停的东张西望。
临安县的一切,都对她来说无比的新鲜。
她第一次来临安县的时候,就是被她的父母卖给了云烟楼。
当时心中只觉一片黑暗,根本无暇她顾。
如今心情完全不一样了,跟在姜元身边,充满了安心。
心中一片安宁!
就在俩人行至半途中时。
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声音。
“姜公子,请等等!”
姜元回头望去,只见一位充满富态的老者笑呵呵的看着他。
“你是?”姜元有些迷惑。
就在这时,旁边轿子的门帘突然被扫开。
“是我!”
一道苍老平缓的声音传入姜元耳中。
“原来是夏师爷!”
姜元拱手道:“不知夏师爷有何见教?”
来人正是县衙的师爷,县衙大小事务,几乎都是由他一人来操办。
可以称的上李鸿真正的心腹之一。
夏师爷看了看舒小小,又看了看姜元。
“你这是去何方?”
“云烟楼!”姜元道。
他听到这三个字,顿时皱了皱眉头。
然后说道:“姜元,你尚且年轻,天赋又强,为何不去修炼,要去这种勾栏场所浪费时光。”
“你知道吗?县尊大人对你近日很是失望!”
姜元:“......”
姜元顿时无语的看着他。
然后淡淡道:“我去云烟楼,就是修炼。”
“伱...”听到姜元这番话语,他顿时有些噎住了。
然后叹了口气:“也罢!一切随你,老夫告辞了!希望你以后好自为之。”
说完,他回到轿中。
语气中包含着些许怒意:“林管家,回府!”
“是!”
那位略带富态的中年男子低头应道。
然后张开嗓门道:“起驾!”
看着衙门师爷的桥子远去后,姜元隐隐约约听到了一句。
“实乃朽木不可雕也!”
片刻后。
舒小小轻声的说道:“公子,这是和他起了冲突吗?
姜元笑了笑:“哪有什么冲突!他也是一番好心,不过有些自视甚高罢了!”
说完姜元摇摇头。
“走吧!”
舒小小见此,连忙跟上。
......
片刻后。
云烟楼。
姜元刚刚跨入大门口。
耳边瞬间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哟,这不是姜公子吗!”
“我就说刚刚怎么总是听到喜鹊的叫声,原来是姜公子大驾光临了!”
之前那位老妈子瞬间满脸笑容的迎了上去。
随后,她来到姜元面前有些难为情道:“姜公子,你看现在才刚至晌午,姑娘们都在休息。”
姜元摆摆手:“给我把素心叫来给我弹小曲。”
听到这句话,她瞬间转忧为喜:“她呀!好说好说!”
说完,她连忙小跑到后院。
......
片刻之后。
天字一号包间。
姜元刚刚饮上小酒,就传来一阵“咚咚咚”的敲门声。
“进!”
吱嘎!
房门缓缓被打开。
一位少女就出现在姜元面前,约莫双九年华,身穿一身素白。
“小女子素心,见过姜公子!”
她盈盈行了个礼。
【名称】:白素素
【境界】:未入境
【先天气运】:天籁之音(白)精通音律(白)书香世家(白)
【天籁之音】:拥有出众的歌喉,她的歌声可以抚慰心灵。
【精通音律】:琴艺高超,她的琴音,可以直达心灵。
【书香世家】:出生与书香世家,对于琴棋书画拥有出众的天赋。
然后端庄的坐在一旁。
“不知道姜公子想听什么”
“随便,弹你擅长的,轻柔一点的。”
她微微点点头。
然后修长的手指落在琴弦上。
顷刻间,轻声犹如清泉流淌,水珠荡漾。
好似有微风吹过山间,有百鸟在林间歌唱。
一阵舒服的感觉出现在姜元的脑海。
眉心的隐隐作痛顿时缓解许多。
不错!
姜元微微点点头。
自己的猜测是对的,她的琴声确实有抚慰精神创伤的效果。
随后,姜元躺舒小小的腿上。
舒小小瞬间心领神会的把手指放在姜元的太阳穴之间,轻轻的按摩。
这一日。
二楼的天字一号包厢琴声响了一天,歌声也响了一天。
......
傍晚。
姜元缓缓睁开双眼。
看着眼前这个白衣少女抿紧嘴巴,眼中有泪水滑落。
手指肚上有鲜血渗出。
姜元道:“恨我吗?”
随着姜元的开口,琴音缓缓停下。
素心摇摇头,用衣袖擦了擦眼泪。
“是不敢,还是不恨!”
“即不敢恨,也不恨!”
姜元道:“你还算坦诚!”
随后又道:“听说你父亲是清河郡的郡守?”
素心点点头,却也不愿多言。
姜元看了看她一身素白的衣服,随后道:“守孝三年,你倒也算孝心可佳!”
“为人子女该做的事罢了!”
她抿了抿嘴唇说道。
姜元笑了笑:“听说你只想做清倌人?”
陡然间,她双目大睁的看着姜元。
姜元嘴角含笑:“今日你弹的琴不错,帮到了我,我就满足你这個心愿。”
说话间,姜元拉动了红绳。
红绳一动,楼下的铃铛就会响起。
他们就会知道楼上有事找他们。
听到姜元这句话。
素心瞬间“扑通”一声,软软的跪在地面。
“多谢姜公子的大恩大德!”
没人知道,她到如今还保持清白之身究竟承受了多少折磨。
因为父亲犯了滔天大罪,全家几十口人流放的流放,砍头的砍头。
她也被沦为娼妓,若非他们还念在她是前清河郡郡守的嫡女,念在他父亲生前尚有些许人脉,不敢逼迫她过份。
如果不是因为这些种种缘由,她所谓的挣扎早已是一场空。
但是如今,有姜元的开口,她知道自己安全了,可以留下这清白之躯。
姜元语气平淡道:“无须道谢,这是你自己坚持弹了一下午的古琴,自己争取来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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