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呢!”敖圣允高高地扬着手,像一个‘八百年没去过电玩城的孩子’。
十点一刻,商场已经关了门,但留有一个专门的电梯通往影院、KTV等这类娱乐场所。
一入门,就是花哨亮眼的卡通图案,不算人声鼎沸,但逗留的人不少。整体是蓝紫的色调,再加一些活泼的红、黄。
场内播放的是轻快而慢节拍的音乐,偶尔还夹杂几首儿童歌曲,有种令人莫名快乐的魔力。
小型游戏机和抓娃娃机摆在最外围,而往里面走,有跳舞机和射击类、音乐类游戏,种类繁多。
踏上双人跳舞机前,敖圣允还在放狠话,结局果不其然楚然优胜。
再去尝试射击,一把机枪拿在手里的重量并不轻,打出去一发子弹,便响起一声“嘭”的机械音,有种一枪解千年恩怨的畅快感。
但其中敖圣允最感兴趣的还是赛车游戏,一走到那个区域他就如同被下了定身咒。眼睛直愣愣地盯着,真的幼稚。
晚上11点50时分,游戏厅内开始播放摇滚乐,它催促起还未离开的人们。
楚然和敖圣允就是滞留到这时的人。期间敖圣允非跟娃娃机杠上,花光了所有的游戏币,为楚然赢来了张大怀抱都搂不完的布偶娃娃。
临行前,店家还特意为他们还翻出一个大口袋,提着走在路上像极了批发商。
“谁抓的谁提。”楚然把口袋丢给敖圣允。
敖圣允也不推脱,他边走边翻找一个绿皮恐龙,“你看像不像你,张着大嘴巴,嘴角咧到耳根后面。”
“你才那么丑呢!”抓过那只绿色恐龙,楚然点了点它的眼睛,“也就眼睛好看点。”
敖圣允凑过身子去,又看了两眼,揪着它的龙角提回自己怀里:“你不要就归我吧,我喜欢!”
眼睛绣着亮片,亮亮的;脸颊打着腮红,开心的;背上竖着圆圆的棘,伪装坚强的;多像你,多可爱,敖圣允暗自感叹。
“玩偶都给你吧。凛颜不知道我今晚出来了。”楚然突然说,她手背在身后,扭捏地勾在一起。
“怕他知道?”“恩。他能赶回来已经很难能可贵了,我不想他还花心思在逗我开心上。”
“可……”“算你帮我保管的,我哪天要想看了,找你抽查。”
“好。”敖圣允没纠结多久,便痛快地应下这门差事。他快步追上身前的楚然,手一薅,将楚然卫衣的帽子掀起,套在了她的头上。
凌晨了,风中带了丝冷意,好在不具有太强的力量感,但总归是凉的。两人都穿得单薄,没法为对方披一件外衣,那至少把帽子戴上吧,敖圣允是这样想的。
而楚然显然连不上他的脑回路,被其突然的行为惊扰,只当是这人‘手欠’的玩闹。
于是,两人吵吵嚷嚷地追逐在凌晨空旷的商场一楼。等闹够了,又开始寻觅直到这时还营业的烧烤摊。
……
……
生日的第二天早晨,凛颜便因为安排得满当当的行程,飞回了BJ。
但还来不及为此神伤,楚然就在周末的晚上十点,接到来自中规院的紧急召集电话。她拿到了一份真正的招标书,与之前的训练性方案不同,那是正式的项目。
她需要现场勘查并收集大量的相关资料,即使那只是一场陪标,楚然也花费了那几日里全部的精力,来悉心对待。
……
期间,凛颜寄了一个玩偶给楚然。
比娃娃机里的要精致很多,体型尤其大,是可以熊抱的程度。
“收到了吧,让玩偶替我亲你一下。”凛颜在视频那面撑着头,调笑道。
在分隔两地之后,他们之间这样通过视频传达思念的时间有很多,多到有些泛出无趣。因为感情,光靠线上联络是浅薄的,失去触碰就宛如离开海的鱼,总差点意味。
……
……
而楚然失去趣味的枯燥生活,有一位毛毛躁躁的人来填充——
“走走走。”敖圣允一敲开楚然家门,就拉着她跑,直到把人塞上车,楚然才有说话的空档。
“想干嘛?”楚然有些赌气,她刚正在画设计图,以为是外卖才开的门。
现在好了,图画不完,还白点一餐外卖。
“你别管。上了我的贼船,就做快乐的海盗。”
敖圣允坐在驾驶座上,把车开成漂移。要不是楚然住的这片别墅区路上摄像头少,第二天保准让这位世界超模上今日头条。
敖圣允的助理小张也是,近来不知为何,一点也不管着这人,天天有空就往楚然那儿跑。
……
“哎哟哎哟……疼疼疼疼疼!”
“敖圣允,你又怎么了!”楚然还在背着身,鼓着腮帮子为‘自己浪费了的外卖’生气,就听见这人又搞出些名堂来。
“真伤了真伤了!你看,就这儿。”敖圣允指着他的腿说。
“哪儿啊?”生闷气是真的,但模特的腿伤了,可不是小事。
楚然立马凑了过去,可半天愣是从白白净净的皮肤上看不出一个口子。
“你又骗我!”楚然没忍住捶了一拳,谁曾想这人又装模作样地讹上了……
他捂着手臂,“哎呀哎呀”的叫。
让楚然原本燃起的小脾气,被逗得散个一干二尽。
“说吧,想干什么?”
“看你整天闷在电脑前,快长蘑菇了,带你出来乐呵乐呵。”敖圣允指着面前的花鸟市场。
在花鸟市场里,不只有盆栽绿植、鸟和金鱼,还有些倒卖的猫猫狗狗。
一圈转下来,楚然看上了许多讨人喜的小猫小狗。而敖圣允不同,他偏偏钟爱一只圆卜隆冬的大橘猫。
只可惜两人的工作性质都不适合养宠物,只能看看,带不回家。
“一路转下来更郁闷了,都没法带回家。”楚然垂着嘴角朝敖圣允说。
只是敖圣允还未回话,一只待在门口鸟笼里的鹦鹉先张口了:“客官,买微笑吗?十块钱一斤。”
也不知是谁教的,这话说的还挺应景。
楚然展颜一笑,也不管鹦鹉能不能听懂,戳着鸟笼与它讨价还价:“十块钱一斤,太贵了吧。”
“那买我的微笑吗?我比它便宜点,五块钱一斤。”敖圣允站在一旁,两只手指抵上嘴角偏下的位置,歪头卖萌。
“不买。”
“买嘛,在我这里,微笑无限量供应。不包退换,但保售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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