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她便放下了。
晚上,宋砚修带着芝芝来家里吃饭。
吃过饭后,瑜儿带着芝芝和弟弟上楼上玩了。楚意拿了一罐啤酒给宋砚修,问他接下来有什么安排。
“会休息一两个月吧,挑挑剧本。”
“我听吴良说你们拍的那部《爱你的全部时光》快要播出了,这算是你这么久以来第一部戏,希望能开门红。”楚意说着跟宋砚修碰了一下。
“嗯,正好休息这段时间配合剧组宣传。”宋砚修喝了一口啤酒,沉默了一会儿道:“爸他后天做手术。”
“手术?很严重?”楚意问。
“肝硬化,应该是过度饮酒导致的,但情况还好,并没有太严重。”
楚意喝了口酒,没有再问。
“我妈是破坏你爸妈感情的事,你知道了吧?”宋砚修问。
楚意皱眉,“你早就知道?”
“是。”
“你却没跟我说过,还让我以为我妈才是小三。”
宋砚修摇头,“我们俩并没有开诚布公的谈过这事,所以我一直以为你是知道的,而且是在知道的情况下选择回家,还接受了我妈。昨天我和我妈聊了一下,才知道她用那样的谎话骗了你,对不起。”
楚意叹了口气,“算了,以后别在我面前提他俩就行。”
第二天上班,楚意没想到一进公司就看到了肖蓉儿。
她没打算搭理她,转身上楼,但肖蓉儿就一直在下面等着,等到中午,楚意下楼吃饭,她还在那儿。
楚意皱着眉走上前,“肖总,如果是公事的话,我们洛意和你们浅月没什么业务往来吧?”
肖蓉儿抬起头,“你爸明天做手术。”
总是精神饱满,活力充沛的像是二十来岁年轻人的肖蓉儿,此刻面色很差,脸上周围都明显了。
“希望他手术顺利。”楚意说完挑了挑眉,“这样行了吧?”
“你不去看看他?”
“没有必要。”
“这次手术危险系数很高,他很可能下不来手术台!”
楚意抿紧嘴巴,宋砚修跟她说不严重的,怎么还有可能下不来手术台?
“那又怎样?”
肖蓉儿腾地一下站起身,“你爸对不住你妈,可他对得住你。这些年,他一直在找你,找到你以后更是宠的愿意付出自己的一切。可你带给他什么,埋怨、不理解甚至是麻烦。宋氏因为你被晏氏打压,现在出现在巨大的财务危机,你是真打算毁了你爸的一切啊!”
楚意冷笑,“你们的一切建立在我妈的痛苦之上,如果能毁了,应该算是恶有恶报。”
“你!”肖蓉儿气得浑身哆嗦,“你可知道,即便这样,你爸也没怨过你,甚至这次生病,他都不让我告诉你。”
“所以你来这一趟做什么,只是让我去看看他么?”楚意冷嗤。
“宋氏的麻烦是你惹得,你就应该出面解决。”
楚意摇头,“宋氏的麻烦可不能全赖我头上,毕竟你们和晏氏谈的合作,理应承当相应的风险。还有,你不是一直很忌惮我,怕我继承宋氏么,现在我放弃了,宋氏是你的了,而你又凭什么让我为你了你手上的东西尽力呢?我们没有这个交情吧?”
“宋氏是我的了?”肖蓉儿嗤笑,“你大概不知道你爸已经立了遗嘱,他将手上的股份都给了我,可宋氏眼下这种状况,我只怕得不到什么好处,甚至会背上债务,但他把几处房产还有基金给了你,这样做,他对得住我么,可他还是这样做了,所以楚意,你不能代替你妈原谅我们,你就能代替她恨我们吗?你恨你的生父,可他又欠你什么呢?”
说完,肖蓉儿拿起包转身离开。
楚意坐到沙发上,用手扶住额头。
她不喜欢这样!
她不想要宋时予任何东西,但也不想因为自己而让宋时予失去一切。
下午,楚意去了医院。
她来到宋时予病房外,透过半开的门见他在打电话。
“老贺,这次到了宋氏生死攸关的时候,凭咱俩多年的交情,你必须得拉我一把。”
对方说了什么,他眉头在皱了起来。
“是不是晏文宇给你打过电话了?”
“行了,多年老友,我就不能换你一句真话?”
“行行行,我不为难你,白瞎咱来几十年交情了,以后你可别求到我!”
说完,宋时予生气的挂了手机。
他叹了口气,拿起笔在纸上划了一道。
见护士过来,楚意退开几步,等那护士进去了,才又走过来。
“宋先生,您明天就要手术,今天必须得好好休息,您快放下手机吧,等会儿医生看到了也要说您的。”护士一边你给他换液一边道。
“只是个小手术,不妨碍的。”宋时予好脾气道。
“那也不能马虎,您快躺下休息。”
在护士的催促下,宋时予治好躺了下来。
护士换好液出来,走到护士台那边,小声跟另一个护士道:“他家人瞒着他呢,这台手术很紧急,手术效果不好的话,可能还要进行肝脏移植。”
“他好像有个女儿,昨天晚上我去查房的时候,他突然问我,说自己刚才睡着了,是不是有人来看他。我问是男的女的,他说是他女儿。”
“我是没见他女儿过来,病这么严重,再远再不方便也该来看看啊。”
楚意站在病房门口,站了许久,到底没有进去。
她从医院出来,再给晏父打电话,这次响了两声,他就给她挂断了。
没办法,楚意只好去老宅堵他。
结果进门却见晏夫人一边叫嚷着一边从楼上下来,“有本事你还出国跟那女保姆住一起,我这儿不好,那儿不好,那个保姆好,让她伺候你去。”
见这珍视,带楚意进门的佣人赶紧溜了。
而晏夫人抹了一把泪,抬头就看到了刚进门的楚意。
她颇不自在的嚷了一句:“你怎么又来了?”
“我来找晏先生。”楚意道。
“他死了!”
“……”
晏夫人满肚子怒火,发写了一句,又道:“他在画画,不许人打扰,你先等一会儿吧。”
“好。”
“还杵那儿做什么,过来坐吧。”
楚意不想坐的,但也总不能一直在这站着。但一坐下,她就后悔了。
“你说他怎么这么气人,我上去问他晚上想吃什么,他跟我说随便。我就报了一堆儿菜名,可他嫌我烦,说听到我说话的声音就脑仁疼,让我赶紧离开他书房。”
晏夫人滔滔不绝说了起来,楚意立时也觉得脑仁有些疼。
她跟她说这些,合适吗?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