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你与阐教有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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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尽天明,日出东方。

    孔宣再度排开兵马,亲自出阵搦战。

    “姜子牙,本帅只当你是实诚君子,谁知昨夜竟派人来劫营。

    此二子虽有玄功,可怎能奈何的了我,只得做了阶下囚。

    尔等若不愿身死道消,今日便早早归降,莫白白送了性命!”

    孔宣骑在马上,神色颇为倨傲。

    此人来历神秘、跟脚不俗,不知何故藏身大商军伍,故而声名不显。

    昨日哪吒、雷震子、杨戬先后被擒,可谓惊世骇俗,这才显出他神通不凡。

    孔宣大肆叫阵,这可惹恼了周营众将。

    “师叔,弟子修为虽浅,却有紫绶仙衣、阴阳镜两桩至宝,即便不能胜他,料想自保无虞。”

    殷洪年轻气盛,哪里受得了激将,他当即上前请战。

    “我也有紫绶仙衣,又有番天印,你我兄弟齐心,定可将他拿下。”

    殷郊也站了出来,与胞弟并肩而立。

    “启禀师叔,弟子也有两盏灵灯护身,不妨让我也出阵,与他决一死战!”

    杨婵平日看着柔弱,可遭逢大事却坚毅非常,她也上前,打了个稽首。

    这倒也能理解,杨戬是她长兄,雷震子是她师弟,感情深厚,怎能割舍?

    “尔等心思贫道已知,可孔宣神通实在玄奇,若非倾覆之际,断不可出阵!”

    姜子牙态度坚决,不愿再折损门人。

    此言一出,反而激起了弟子们的一腔热血。

    黄天化攥紧两把八棱亮银锤,武吉抓住长枪,龙须虎捶胸顿足,土行孙蹦了三寸高。

    韦护素来沉默寡言,他环顾四周,见发现兄弟们都神情激动,于是象征性地嚎了两声。

    龙吉公主和邓婵玉也不愿让这群臭男人专美于前,干脆也出阵请战。

    姜子牙思忖许久,无奈地点了点头。

    孔宣接连叫阵,若是再不应战,恐怕会士气大损。

    这群弟子各个心高气傲,若是再压下去,多半也会心生怨怼。

    既然十二缺一金仙和某福德真仙尚未驾临,可见事情没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姜子牙想了想,若是胜了固然是好,若是都被擒住了,师兄们也会下山来援。

    反正横竖不亏,不妨先打几场再说!

    阐教门人浩浩荡荡出阵,仙光内敛,神通暗藏。

    殷郊殷洪并肩而出,率先搦战。

    “孔宣,你不过三山关一裨将,侥幸得受擢升,怎敢与我等为敌?”

    殷洪左手攥着水火锋,右手捏着阴阳镜,他义正辞严,气势汹汹。

    “孔元帅,你有如此神通,此前却无人赏识,可见帝王昏聩,朝政混浊。

    你若愿归顺武王麾下,封疆裂土不再话下,王侯之位唾手可得!”

    殷郊的态度要温和许多,可他也暗中祭出番天印,随时准备出手。

    孔宣骑在马上,闻言哈哈大笑。

    “世人不知尔等底细,我还能不知?

    你二人连生母性命都护不住,怎敢大言不惭?”

    此言一出,自然不可能善了。

    殷洪怒目圆睁,他凌空跃起,转动阴阳镜,祭出一道白光。

    殷郊也面有怒意,他将番天印祭起,陡然砸下。

    孔宣不躲不闪,他身后祭起一黑一白两道光华,先将阴阳镜和番天印收了,随即将二殿下也掠走。

    “世人皆言阐教有无上法门,如今看来却是空有虚名。”

    孔宣收了神通,安坐马上。

    杨婵神色淡然,她缓缓出阵,祭出两盏灵灯,护在顶上,随后手持照妖宝剑,飞身而去。

    这琉璃、宝莲二灯都是圣人宝物,妙用无穷,只见一青一黄两道仙火窜出,直朝着孔宣去了。

    “你倒是福缘不浅。”

    孔宣双眼微眯,他似乎认出了这二宝来历。

    他心念一动,祭起一道白光,将两盏仙灯连带着杨婵一道收走了。

    黄天化方催玉麒麟而出,武吉和龙须虎却跟了上来。

    龙须虎在后施展道术,发出磨盘大小的大石,密密麻麻砸去。

    黄天化手持两把八棱亮银锤,他心念一动,火龙镖化赤光而出。

    武吉骑在马上,攥着宝剑前去搦战。

    “尔等手段似小儿玩闹。”

    孔宣冷哼一声,青、黄、赤三道神光祭起,将三人一网打尽。

    韦护悄咪咪地出阵,二话不说祭出降魔杵,可惜也步了师兄弟后尘。

    土行孙借地行之术潜至孔宣马下,谁知却被识破,以黄光收去了。

    龙吉祭出四海瓶,倒出万顷海水。

    孔宣故技重施,将法宝和人都收走了。

    邓婵玉左看右看,好嘛,就剩她一個了。

    她干脆纵马而出,欲祭出五色神石。

    姜子牙也催四不相而动,祭起打神鞭。

    孔宣祭神光收了打神鞭,却不慎被神石伤了面门。

    “你二人当真可恶至极!”

    孔宣大怒之下,黑白两道神光一齐催发。

    邓婵玉当即被掠走,无有丝毫反抗之力。

    姜子牙祭出中央杏黄旗,只见清气流溢,上有千朵金莲护持,故而收他不得。

    “老匹夫,今日且饶你性命,明日再做计较!”

    孔宣脸上挂彩,多少有些不雅,于是转马而回。

    姜子牙催动四不相,慌忙逃回阵中。

    西岐无人能治住孔宣,姜子牙不得不高挂免战牌。

    如此数日,大军士气跌落,若非武王亲征,已有哗变之危。

    “姜尚老儿,你已避战七日,若是再不出阵,可莫怪我破你大营了!”

    孔宣虽已镇压诸多阐教门人,可他知道,姜子牙和武王才是西岐真正的命门。

    “这可如何是好?”

    姜子牙五内俱焚,在中军大营中来回踱步,不曾停歇片刻。

    “相父,此番战事失利,大抵是上天不许西岐忤逆,故而降此神人。

    若是实在不能取胜,不可在此继续僵持,平白损耗民力。”

    姬发思忖许久,终于进入营中,开口劝道。

    姜子牙闻言沉默良久,他想到被擒获的众多弟子,几乎要应下了。

    “天不绝西岐!”

    姜子牙忽而抬起头来,惊喜地望向天边。

    有一道金色流光,自西而来。

    “孔宣道友,你与阐教有缘!”

    云中子穿着一袭雪白道袍,背着长剑,手挽拂尘,笑着打了个稽首。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