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青色祭坛转变了暗红色,仿佛要渗出血,令人毛骨悚然,森然可怕。
青铜鼎也从上到下,渐渐变成暗红色,随即从鼎口冲出一条血柱,瞬间天上一股红光下落,笼罩暗红冒血的祭坛。
张宝顺等人升空,看着祭坛的变化。
嘤——嘤——
突然一声凤鸣响彻云霄。
紧接着风神谷的弟子们,被一股威压从空中压趴在祭坛之上,任由如何挣扎,皆无法动弹。
白玉青惊讶看着祭坛上的异变,抬着鸟头,目光沿着血色气柱攀升,看见泛着红光的云朵中,出现一种凤鸟的身影,在其中盘旋飞舞,时不时发出一声凤鸣,伴随着凤鸣声,张宝顺等人痛苦更加重一分。
白玉青心中窃喜,祭坛上的那股威压,只局限于祭坛之中。
这时,张宝顺强忍着肉体被挤压的痛苦,从地上缓缓移动着右手,慢慢抬起。
一时间,从他的右手的中指的戒指上,泛出一阵阵青光,伴随着青光的泛漾,他便能缓缓起身。
片刻后,他便在青光中活动自如,其余弟子纷纷效仿,举起右手,沐浴在青光中。
他们缓缓升空,张宝顺从怀中拿出一个青铜镜,左手托镜,右手掐诀。
青铜镜缓缓升空,这群人便朝着青铜镜输送着自己的法力,一时间,二十四道法力光柱连接着青铜镜,颜色各异。
青铜镜最后没入红云中,片刻,凤鸣消失,红云中的凤影也随之消散。
张宝顺等人,神色肃穆,抬头盯着红云中的青铜镜,不断输送着自己的法力。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后。
青铜鼎中的血色光柱,渐渐缩小,最后消散在天空中,祭坛也随即变回青色,一切仿佛都回到原状。
张宝顺神情喜悦,大喊一声:成了!
随即他们便收回法力,一个个下落,瘫软在祭坛上。
此时不动更待何时!
白玉青转身一变,冲向张宝顺,双手结印,一记翻天印便轰向瘫软在祭坛上的众人。
张宝顺惊恐地看着异变突起,瞬间从怀中再掏出,一张符箓,法力注入,其身形如鬼魅,残影如布,消失在祭坛中。
白玉青诧异看着张宝顺消失的方向,随即朝着祭坛上其他弟子杀去。
这群人神情慌张,面露惊恐之色,纷纷朝着白玉青施展自己的绝学,奈何法力见底,个个宛如泄气的气球般,摔倒在祭坛上。
白玉青运转天魔变,施展第一变,随即双手结印,大喝一声:天魔陨!
魔云瞬间笼罩整个祭坛,魔音刺耳,蛊惑着祭坛的众人。
一些心智不坚的弟子,瞬间被魔性控制堕入魔道,颇有些心智的弟子,片刻后,也堕入魔道,成为白玉青手中待宰的羔羊。
白玉青冷冷看着这群人,随即把这群人震晕,封印其修为,便扔入可以储存活物的乾坤袋中,他便抬头看着缓缓下落的青铜镜。
收走青铜镜,便朝着张宝顺逃跑的方向追去。
半个时辰之后。
张宝顺慌张着飞行着,脸色极其难看,,都不敢回头张望,显然还没从白玉青出手的余悸中出来。
他心中不断暗骂着白玉青,一面暗骂一面加速飞行,生怕白玉青追上。
可他不知的是,白玉青早就在其身后五十丈距离的地方穷追着。
白玉青冷眼一笑,他早就在张宝顺身上留下印记,生怕张宝顺跑掉,错失这次机会。
白玉青心中估摸着这张宝顺的法力只能支撑其再飞五里地,其法力便见底,到时候这张宝顺便是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片刻后,张宝顺大骂:该死!
便缓缓下降,四处张望寻找着隐秘的地方,便去往打坐恢复起法力。
白玉青飞行逼迫到张宝顺的藏匿地方,淡淡道:
“不要躲了,出来吧!”
“妈的,真他妈的该死!”
张宝顺破口大骂走出了草丛。
张宝顺打量着白玉青,由于白玉青身穿白袍,一副书生才子的模样,并且在白玉青冲出的瞬间,他便使用符箓逃跑,一时间分辨不出白玉青是正派修士还是邪魔妖人。
张宝顺深吸了一口气,心中笃定有着书生气质的白玉青是正派修士,便沉声道:
“我是风神谷叶长青的弟子,敢问前辈是?”
张宝顺很恭敬地朝着白玉青拱了拱手,问候道。
白玉青闻见张宝顺称他为前辈,心中一阵苦笑,但脸上却一如既往般冷淡。
在修炼界一直以实力为尊,见到着比自己实力更盛的修士,都会恭敬地称呼为前辈。
像张宝顺这种,面对白玉青的突然出手,并且在不知白玉青的底细之时,都会假装小绵羊,藏匿起锋芒。
良久之后,弯腰恭敬的张宝顺见白玉青没什么声响,心中暗道:难道是自己的礼节不够?
随即他更加压弯身体,恭恭敬敬地道:
“晚辈是风神谷叶长青的弟子,敢问前辈是?”
对于一些正派门士,他们更加注重礼节,如若礼节不周到,都会视为对其的冲撞和藐视。
这一次张宝顺特意将“我”改为“晚辈”更加恭恭敬敬地问候到。
白玉青一向厌烦名门正派的那套虚伪的礼节之术,淡淡道:
“你就是叶长青的弟子?”
“是,晚辈真是叶长青的弟子!”
张宝顺见白玉青询问到,心中一喜,便急忙回答道。
可他不知的是,白玉青正好不久之后斩杀其师父的人。
白玉青抬手便将刚要起身的张宝顺打晕,封印其修为收入乾坤袋中,便离开了凤幽山脉。
青云城的宝来客栈的天字号客房中。
白玉青盘膝打坐恢复着法力,片刻后,他缓缓张开眼睛。
随即他在心中对着绿壳乌龟,询问道:
“老祖,有发现那青铜镜什么门道了吗?”
“这青铜镜应该是某种镇压阵眼的法器,对你作用不大,不过其炼制的材料有些特殊。”绿壳乌龟的声音传入白玉青的耳朵中。
“特殊?”白玉青内心疑惑道。
“就是这青铜镜的炼制材料中有一种便是凤鸟身上的一截脊梁骨,这青铜镜就不能储物又不能功法别人,你这么上心干什么?”绿壳乌龟道。
“这是抢别人的!”白玉青狡黠回答道。
怪不得在祭坛中,此青铜镜一出便能将红云中的凤影给震慑。
“那这青铜器有没有印记或者能够起到追踪之类的作用?”接着他又询问道。
“有印记,但也不用害怕,天洛珠自成一片天地,有着自己的法则,青铜镜放在洞天中,印记或者其他追踪手段都不起奏效。”绿壳乌龟肯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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