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冬灵直直的盯着她脖子上的丝巾,嘲讽:“我记得你向来不喜欢带丝巾,怎么?是有见不得人的东西要遮住?”
殷怡气急败坏,冷哼了一声,大步走了过来:“什么见不得人,你们这里是算命的吧,那你给我算算呗!”
最后一句是对着鹿溪说的。
霍冬灵暗自偷笑,果然还是受不得激,二十年了也没得变,当初幼儿园的小红花就是她用激将法得来的,手下败将就是手下败将。
这会儿换小公主得意了。
“你想算什么?”来者是客,鹿溪笑问。
殷怡捂着脖子的手还是没有放下,别扭的回答:“随便你。”
“那便先从你的面相开始。”鹿溪看着她,“你面部天仓和地库相连,五官清秀端正,额头和两颧骨高耸平阔,家境富有,锦衣玉食不缺。另外你鼻梁鼻挺没有弯曲,你有一个门当户对的未婚夫……”
殷怡不耐烦的打断她的话:“这些就算不是霍冬灵告诉你的,上网随便一搜也能够搜出来,这可糊弄不到我,你最好还是拿点真本事出来,我看你们这是在直播,到时候丢脸的反正不会是我。”
“如你所愿。”鹿溪并不恼,悠然一笑,“你山根部位高,但有断开,过去五年你曾经历过三次大的丧事。”
殷怡依旧是冷笑。
殷家也是豪门,一举一动不知道有多少小报记者盯着,过去五年,殷怡爷爷奶奶大伯先后离世,都是上了热搜的。
鹿溪并未受影响,慢悠悠的一字一句又道:“你山根部位有青色斑点,鼻头发红,印堂发暗,你最近刚破了一笔大财,应该是投资不顺。且你额头有青气浓罩,你今天才从医院出来,你是三天前因为车祸进的医院。”
殷怡脸上原本嘲讽的神色,直接凝滞,破财是真的,刚刚出院也是真的。
前者她嫌丢脸,谁也没说;后者她今天出院一个小时都还没到,三天前的车祸发生在夜里,并没有被爆出来,除了她爸妈,那些个塑料闺蜜她谁也没说。
鹿溪话还没有说完,紧接着补充:“至于你脖子上的东西,有果必有因,或许你该先回去问问你的父母。”
说完后,鹿溪取出三张一模一样叠成三角形的护身符递过去:“一人一张,贴身佩戴,我所在的地址你应该打听得到,欢迎再次光临。”
殷怡眼神闪了闪,老实的接过护身符:“看来你还是有点本事,多少钱?我不占你们便宜。”
“一……”鹿溪刚准备开口,一单一千,童叟无欺。
霍冬灵却先一步竖起一根手指头:“一万。”
鹿溪默默的闭上了嘴,这价格也是可以因人而异的。
人家小姐妹说话,她还是不适合插嘴。
殷怡眯眼看她:“不是说首位半价?”
“对啊!”霍冬灵面色不改,“都是看在你是第一位顾客,我们又认识这么多年了,才给你的折上折。”
“哼!”殷怡半点不信,看桌子上没有收款码,痛快的从跑车里取出现金,“多余的打赏你了,瞧你这副饥肠辘辘的可怜样。”
说完,潇洒的转身离去。
“殷怡,你给我等着。”霍冬灵恼羞成怒,暴跳如雷。
直到鹿溪数了数现金,满意的吐出两个字:“两万。”
霍冬灵浑身的怒火如潮水般褪去,高兴的蹦了一下:“耶!开张大吉。”她越想越开心,嘟嚷道,“谁和她一般计较,被我坑了还不知道。”
之前霍冬灵就问鹿溪对于相面算命的定价,也是算准的殷怡的性子,这才狮子大开口。
所谓最了解你的人绝对是你的敌人,霍冬灵再一次获胜,并小赚一笔。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向来手机里的钱不会低于七位数的小公主,如今也会为了敌人手上的两万块转怒为喜。
另一头,殷怡回到家后,屋子里空荡荡的,只有保姆阿姨在忙活:“何妈,我爸我妈呢?”
“殷总在公司还没回来,夫人去美容院了。”
殷怡原本想问她爸妈鹿溪说的话是什么意思,结果人不在,她盯着手上的两张护身符看了看,放到桌上:“桌子上的这两样东西,我爸妈回来后,你记得叫他们带着。”
说完,殷怡又出了门,西城那边有个塑料闺蜜今晚举办了一个牛郎趴,听说都是泰国来的。
这头,有了殷怡贡献的两万块,鹿溪公平的一分为二,毕竟这还是多亏了小公主的吆喝。
霍冬灵拿着手上的一万块,前所未有的满足,和鹿溪进了商场酒足饭饱后,才又重新回到了小摊子。
中途,不等乌云照到自己头上,鹿溪先一步自觉得通过正规捐款平台,捐了九千出去。
看着只剩不到一千的余额,鹿溪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她的天生破财命,大概率是没救了。
还是那一句话,狗老天,比导演组还狗。
下午,霍冬灵神采飞扬,手上拿着在商场里买的大喇叭,吆喝声都更加有力。
得益于上午的开张大吉,下午顺顺利利的卖出了好几张平安符护身符,另外还有一张天雷符。
直播间那位为前男友而来的网友,心满意足的带着天雷符离开。
对此,鹿溪特意叮嘱过,天雷符不能用于恶意伤人,攻击性符纸一旦是出于恶意,都会失去作用。
但小姐姐还是很喜欢天雷符的威力,对付那狗b男人,哪用得着天雷符出手,他不配。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转眼已经日落时分,鹿溪开始收拾东西。
“你是鹿溪?”一个冷漠的男人声音响起。
鹿溪头也不回,继续收拾东西。
男人大步走了过来,拦在他们面前。
“你谁呀?好狗不挡道。”霍冬灵挥了挥手,见男人不走,怒问,“张少琛,你想干嘛?”
同一个圈子出身的人,霍冬灵和张少琛虽然不是一路人,但还是有过一两面之缘。
“霍小姐,是鹿溪让你做这些的。”张少琛拿着不赞同的眼神看着她们摆的地摊,再看她手上的大喇叭。
“你家住海边,管那么宽,我做事,什么时候轮得到你在我面前哔哔赖赖。”霍冬灵从来就不是好惹的,小公主气性一起来,谁的面子也不好过。
豪门也分三六九等,张家虽也是其中一员,但发家不好看,改卫为张,侵占发妻家产,偌大家业还败了四五成,早已是上流豪门的一个笑话。
张少琛并不敢直面对上霍家唯一继承人的霍冬灵。
却转身对着鹿溪斥骂道:“鹿溪,你就这么缺钱,你做这些招摇撞骗,丢人现眼的事,把路家的脸放在哪里。”
鹿溪平日里都是笑脸迎人,但并不代表她就是好惹的。
什么玩意儿,敢在她这儿大放厥词,真当他是路家的女婿了,就算是,鹿溪和路家也是两个lu。
鹿溪笑眼微眯,好整以瑕,不缓不慢开口:“张少半下午的来我这儿发疯,是前一晚上用了太多的力,一龙两凤,虚了。还是刚刚当爹,喜获一儿一女,高兴的说不出人话。”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