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愉心佯装挣扎,无声落泪,头埋在袁蕙肩膀上,身体微微颤抖,明明什么都没说,但此时无声胜有声,只看路家人一个模子里刻画出来的心疼,便知她在扮演小白花上还是有一些心得体会。
“溪溪,心心也是无辜的,当初抱错的时候,她也才刚刚出生,她从来没想过和你抢什么。”袁蕙一边说一边紧紧的牵着路愉心的手,看向鹿溪的目光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妥协,“你们两姐妹都是妈的心头肉,溪溪,你不要再针对心心,至于你爸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他那人就是嘴巴硬,当不得真。来,都跟我回去。”说着,伸手过来。
之前就和个爆炸桶一点就着的路起祥似乎也默认了袁蕙的话。
面对对面无奈妥协,一种自以为的‘你做这么多,不就是不想被赶出路家,好,现在不赶你出去了,你也不要不识抬举’的可笑目光,鹿溪有些控制不住,“噗呲”笑出来声来:“我想路夫人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这人从不搞刻意针对,也没兴趣搞争风吃醋以退为进那一套,我信奉有仇必报,有恩必还。”
说到这里,鹿溪看了一眼路愉心此前摔断的左腿,据说是被她从楼梯上推下来摔断的,可惜这外面没有楼梯,遗憾。
路愉心原本已经在医院休养好了的腿,突然隐隐作痛,下意识的退后两步,躲在袁蕙的身后。
她隐约有种感觉,幸好他们此刻是站在大门外,否则鹿溪这个疯子绝对会把她从楼梯上当着所有人的面推下去。
袁蕙面色有些难看。
“另外既然说要断绝关系,就别只是口头说说,都签了吧!”鹿溪拿出一张纸,上面一行简短的字‘鹿溪和路起祥袁蕙脱离父/母女关系’,将其和一根笔递了过去。
路起祥额头青筋暴跳,大概没想到他都主动退了一步,鹿溪还是不识抬举,将断绝书扯了过去,直接签上了他的名字。
袁蕙拿过笔的时候,手上有几分犹豫。
路愉心不愿放过这个千载难得的机会,哭道:“妈妈,你别签,姐姐才是你们的女儿,只有我才是外人,走也该是我走。”
袁蕙心头一急,在断绝书上签了自己的名字,叹了口气:“溪溪,或许当初我就不该接你回来,罢了,你现在在气头上,想出去就出去住吧,妈给你找一个房子,待你什么时候气消了,再说。”
这话留有余地。
鹿溪将他们签了名的断绝书重新拿回来,并且落上了自己的名字。
“不用。”鹿溪简短的吐出两字,手向上一扬,飞到半空中的断绝书无火自燃,金红色的火焰焚烧之下,断绝书很快不留一丝痕迹。
袁蕙和路起祥心头冒出一丝莫名的感觉,似乎血脉之中有一样东西真的彻底的断了。
或许是出自于女人的第六感,又或者说袁蕙相对而言要聪明些,此刻看向对面她一直看不透的亲生女儿,忍不住的自我怀疑,她是不是选错了。
鹿溪或许不是表面上看上去的只是一个普通大学的研究生。
但,不——
袁蕙不允许自己再接着想下去,心心被周大师看中,命中带贵,贵不可言,鹿溪怎么能和她比?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