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咱们横竖都是要插手此事,总不好在插手到一半,抓到前尘兽之后就离开,所以仔细调查一下水纯身死一案,十分有必要。”
寻宝鼠似懂非懂地点了点鼠脑袋:“行吧,虽然没太听懂的样子,但臭女人你既然都这么说了,鼠鼠我肯定还是得听你的帮你干活的。”
说完,它开始按照宁香的要求,探索起屋子内藏了最多宝贝的地方。
很快,便将目标锁定在书房,摆放了几书架书的位置。
王县令走之前,估摸着是为了不令他们感到不自在,并未留下人看守着他们。
但饶是如此,宁香为了以防万一,也还是让阿默先在门口的位置放风,她则是和寻宝鼠一起进书房去查看情况。
书房内光线较差,明明是书房,窗子的位置却被一块遮光布遮挡着,宁香踏进去的时候,感觉像是踏入了一只怪物的深渊巨口。
她指尖亮起灵力,用于照路用,一边往里走,一边听寻宝鼠嘟囔道:“不过要不是你们说,鼠鼠我光是靠打量这里的环境,还真的以为他是什么清官呢,哪家清官跟他一样,藏了一整书房的银票。”
寻宝鼠说罢,发现宁香还在用指尖灵力照亮用,看着十分费劲,便将鼠身变大了一些,利用体内剩余的修为,让它整个鼠身都发光起来,宛若一个大型的鼠灯笼。
“好了,臭女人,你收回灵力,翻开这些书册看看吧。”
“书册?”宁香按照寻宝鼠所说收起灵力,在它这个大号鼠灯笼的照耀帮助下,从书架上拿下一本书册打开。
这一翻开,她才诧异发现,里面根本不是书页,而是被折叠成和书页大小的银票。
她大致翻看了下,发现不止她手中这本,其它的书册也都是一模一样,又联想起她之前从王县令那里看到的清廉情况,只觉得可怕。
她原以为,修真界的那些人心已经足够诡谲,如今来看,人界才是更胜一筹,不论是王县令,亦或是清雅。
宁香用留影石挨个记录好她翻看这些“书册”时的过程,作为证据保留。
记录到一半的时候,在门外放风的阿默出言提醒说,王县令的人过来了。
宁香便忙将书房内的一切归于原状,抹去她和寻宝鼠留下的痕迹后出了书房。
来人是之前给王县令通报消息的小厮,说是他家大人可能一时半会儿回不来,问他们,不若先在宅中住下,宅内的客房并不少。
裴卓安和柏云他们那边的情况还需要做了解交流,加之这整个县令府都给宁香一种不适的怪异感,便打算出声婉拒掉。
但阿默却先她一步应下,对小厮说麻烦了,让他带一下路。
接收到宁香疑惑的视线,阿默给了她一个眼神安抚,之后利用只有他们二人能听见的传音将原因告诉了她。
“他不是说他害怕鬼神么?正好,他妻子又才去世不久,咱们可以利用这一点,从他嘴里翘出来些什么。”
宁香虽然觉得这么做有点冒险,但话已经应下,总不好再收回,平白惹人生疑,两人便暂住了下来。
至于裴卓安和柏云那边,宁香在安顿好后便用通讯玉简联系了他们,让他们索性直接来王县令府一趟。
午时三刻,王县令手头的事情刚忙完,裴卓安和柏云也到了地方。
一听说又有两位仙人过来了,王县令做出一副十分热情的模样,寻到宁香几人落脚的客房,说了几句道歉话。
之后便让下人将准备好的午膳呈上,说起他今日处理的那具抛尸案。
“那人,是栖梧书院的课长,也曾去过红袖招,但到底为什么得罪了水纯,我这里目前没什么头绪,还需要再调查一番。”
宁香一直注意着王县令的表情,发现说出这些话的时候,他的脸色对比之前要苍白一些,说话的语速也缓慢了不少,给人一种说之前逐字逐句事先在脑内演练的感觉。
于是等午膳结束,王县令离开,她和阿默几人使用了催吐的法子将吃下的东西吐出后,说起了此事。
“看起来,这位课长身死的事情,对王县令来说冲击不小。”
裴卓安点头:“的确是该冲击,这是我和柏云师兄今天一上午忙活出的成果,师姐你看看就知晓了。”
少年铺开手中手写的分析图,将抛尸案身死之人的身死时间,俱是和水纯认识早晚有关一事说出。
“这些人,大多都是近段时间才认识水纯的,我们已经验证过了,这个时间是倒序的,最先身死的那人,是和水纯认识最晚的,之后以此类推。”
“而按照这个顺序,下一个身死的,应该就是和这位课长差不多时间认识水纯的王县令了。”
寻宝鼠若有所思:“那你的意思就是说,前尘兽很快就要再次出现了?”
裴卓安:“差不多是这样,但到底是不是,还不好说。”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宁香也就没继续做隐瞒,将她和阿默之前在客栈的时候中了一次前尘兽释放出的气体一事说出。
“前尘兽背后的操控者,估摸着已经对我们重点关注了,今夜TA可能不一定会先对王县令下手,而是再次对我们,尤其是,还未经受过这一切你和柏云师兄。”
“所以,今晚的时候,咱们四人最好是同处一间屋子,即便是不睡觉,也不能出现任何意外。”
宁香一语成谶,当天夜里,前尘兽的气体果真入了屋子。
不过这次它绕过了她和莫吟行,而是直奔实力最弱的裴卓安,估摸着是觉得裴卓安最好拿捏。
她记得只要抓住中了前尘兽气体之人的手,就能跟着一起看见其前尘的时候,没有让阿默和柏云轻举妄动,她自己则是伸手抓住裴卓安的手,跟着他一起入了幻境。
后面要写什么,不用我多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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