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质问唐建民,控诉孩子受得伤,唐建民也爽快的交代了自己做了什么。
孙红梅听后震惊不已,想让唐建民停手,然而唐建民将收入拿出来的时候,孙红梅沉默了。
那是一笔唐建民在工地一年才能赚到的钱。
她心中既舍不得钱,又舍不得孩子受伤。
唐建民敢做这种事情,自然是不怕的,但见孙红梅深信不疑,觉得是报应,便让她们回老家一段时间,等这个工地结了,他就收手。
孙红梅听后,知道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也就同意了。
她以为这就是挣个外快,谁知道,再回来,唐建民却死了!
“呜呜呜呜,报应啊!”孙红梅眼泪直掉。
贪心不足蛇吞象,要是她当时阻止唐建民,是不是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孩子才一岁多,就没了父亲,她又没有工作,完全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
所以当其他人死了,他们的家属找上来,让她一起去向彭淼讨要钱的时候,孙红梅只犹豫了一瞬,便也同意了。
虽然她知道这跟彭淼没有任何关系,但是她需要钱!
“彭总,我真的没办法。”孙红梅愧疚地看着彭淼。
她听丈夫说过这个彭总,人很好,不仅让他们准点下班,还会看重他们的生命,给他们配备最好的保护措施,把他们当人,平时还会请他们吃饭。
她也不想的,但是她真的太缺钱了。
听完孙红梅的话,众人沉默,彭淼心中更是五味杂陈,他沙哑着嗓子道:“你们要是缺钱,可以跟我说。”
他就是卖房子车子,也会借啊。
但是孙红梅等人的这种做法,真的让他很寒心。
“对不起,对不起。”孙红梅眼泪直掉,忏悔说道。
俞行攸站起来,拍了拍她的肩膀,终止这一场闹剧,“刚刚那张符纸你放在孩子身上,七天后朱砂掉完,他就没事了。
“至于那条蛇,也不会再出现,人死债消。”
其实并不是,人死了,变成鬼到了下面也要接受惩罚。
不过俞行攸并不打算就这个话题展开讨论。
“谢谢,谢谢。”孙红梅听着俞行攸的话,更加羞愧。
俞行攸和彭淼先出了门,傅铁留了个人做笔录,接着带两人又去了接下来的几家。
路上,傅铁频频看向俞行攸。
俞行攸想不注意都难,“傅警官,有事吗?”
“没事没事。”傅铁回头,接下来安静了不少。
有了俞行攸打样,接下来的四家就好处理很多,有的家人知道,有的家人不知道,但是在搜出跟蛇有关的东西以后,都沉默了。
其实怎么可能会真的一无所知的,钱莫名多了,哪里会毫无察觉。
不过就是利欲熏心,不愿意承认罢了。
在傅铁拿出售卖证据,还有丁卯的供词后,这些家人再也说不出让彭淼负责的事情。
就连昨天吵的最凶的雷老太太,看到从雷文力卧室里拿出的蛇鞭,终是痛苦的闭上了眼,嘴里说着:“报应啊,都是报应!”
五家走访完,证据也搜集的差不多了,傅铁让下属回去归拢档案,自己则是跟俞行攸和彭淼去了工地,要亲自看看那条白蛇,验证情况真假。
同时傅铁也想知道,俞行攸会怎么处理这件事。
毕竟修了灵智的白蛇,可不是那么好打发的。
俞行攸见傅铁要跟着一起去,也没异议,反正看看又不会掉肉。
三人走进工地,一路上却是听到不少人在议论。
“戴总今天怎么没来?”
“你不知道?”
“知道什么?”
“昨天晚上戴总被人给打了,听说是上一个工地,有人意外受伤,但是戴总没赔偿,还直接辞退了他们。
“那家人找了几次,都被戴总给赶走了,他们便恼羞成怒,趁着戴总一个人,把他给打了。”
“听说今天第一个来的人,看到戴总浑身都是血,喊了救护车,戴总现在还在重症病房呢!”
听着周围的议论声,俞行攸和彭淼对视了一眼,然后很默契的转移了视线。
旁边的傅铁见状,很敏锐的捕捉到,这些人口里的戴总可能跟这两师兄妹有关系。
不仅如此,根据傅铁多年的办案经验——直觉,很可能还有仇!
不得不说,傅铁真相了。
三人穿过工地,到达彭淼负责的区域。
为了彻底解决白蛇的事情,彭淼特意给所有人放了一天假,所以现场很安静,也方便三人搬运五条蛇的尸骨上山。
进了山,傅铁敏锐的察觉到这山上似乎有阵法,但是并没有开启。
经历过迷阵来回转的彭淼心有余悸,警醒地看着周围,不过这一次却没有再迷路,而是非常顺畅的进入了山里。
彭淼见状,心里估摸是因为俞行攸的原因。
俞行攸拿出袖珍八卦盘,寻了一个风水宝地,把五条蛇的尸骨埋了。
尸骨埋下以后,一条一条被禁锢的蛇魂从地里飘出来,它们嘶嘶嘶地朝着俞行攸道了谢,而后飘进了林子深处。
“它们会去哪里?”傅铁好奇地问道。
这是他办的第一个跟精怪有关的案子,精怪死后应该不能像人的鬼魂可以重新投胎吧。
似是看出了傅铁心中所想,俞行攸幽幽道:“你怎么知道不可能?毕竟有些作恶的人,来世可是投的畜生。”
此话一出,傅铁瞬间明了。
有人变成畜生,那也就意味着投胎成人的位置空了出来。
至于是不是自己所猜测的那样,傅铁没能问,因为俞行攸话落,一条巨大的白蛇游了过来。
它乖巧地对着俞行攸嘶嘶嘶,它知道俞行攸真的用人类的方式解决了事情,因为它的那几条族蛇,已经心满意足地去投胎了。
俞行攸看了一眼昏沉的天色,摸了摸它的头,“事情已了,因果结束,我们就此别过。”
说着,她起身离去,身后传来一道稚嫩的小女孩声音,“谢谢你。”
三人都没回头,待下了山,工地附近的人只看到一朵巨大的乌云飘在山顶上。
“轰隆!”
惊雷落,震耳欲聋。
工人们震惊不已,“这是怎么回事,要下雨了嘛,怎么打这么大的雷!”
雷落三响,乌云散,一切又恢复如常。
“奇怪,这天真是奇怪。”有工人念着。
其他工人也觉得不正常,这三声雷太响了,又没有下雨,仿佛只是为了劈三下而来。
俞行攸三人走出工地,点点金光飘落在俞行攸身上。
傅铁惊恐地看着这一幕,“这!这!这难道是功德?!”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