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岩梁非常诧异的看着他。“你怎么会在这儿?”
谙说:“我也是设计人员,为什么不能在这?”
奇岩梁说:“这不是在做梦吧?你不怕被捉起来?”
谙说:“我说的是真的,我是参与这项工程的设计人员。要不然怎么会坐在这。”
奇岩梁说:“真是没有想到,一个强盗摇身一变就变成了设计人员。这个世界真的是疯狂和荒谬的。但是我是不会和你这样的人在一起工作。”
谙说:“如果我们合作能够做出一些设计成果呢。”
奇岩梁说:“用不着,我自己来做就行,我自己可以选择合适的合作人员,我有选择的权利。”
谙说:“我们原来所处的环境就是没有规则的。”
奇岩梁说:“你的特长并不是做技术,你的特长是搬弄是非,颠倒黑白,篡改过去。你抢劫别人的财产,占据别人的物资,侮辱别人的尊严。还有最关键的,你是惹怒了我。”
工程组的组长过来了,人来齐了,组长示意大家坐下。
组长说:“今天我们继续来讨论一下关于堤坝修建工程的进度。”
奇岩梁说:“我打断一下,谙这个人来了是怎么回事?”
组长说:“上次已经和你说了。他也是设计人员。”
奇岩梁说:“他是个强盗,我们从沙城打到富疏城,打到郁砌城,打到穹城。你让我跟这种人待在一起?”
组长说:“现在没有事实证明,他抢过什么东西。也听说你原来抢过能量体和石油。”
这个时候旁边还坐着楚迁。他本来不想在这个地方发火,也是为了顾及楚迁的感受,不想干扰到他,或者说破坏这里的氛围。如果他不发火,其他的工程师们还可以继续静下来,谈一谈技术问题,难道都是自己错了吗,但为什么要让自己忍耐而迁就这个强盗。
奇岩梁说:“那我可以退出,我有选择的权利。在座的各位,如果和谙他们为伍,那么请以后不要再和我共事。”
这是一个奇怪的现象,退出的人不是他们,而是自己。发火的不是他,而是自己。坏人不躲避好人,好人却要躲避坏人。
可能要怪自己没有和城主,和组长处好关系,没有和工程师们处好关系。
他想到了守城者悖论。平民过很久才会意识到他们的重要和敌人的可憎。
他对任黎说,要离开这里,申请去新城附近,建造蓄洪工程。
任黎说:“我觉得你最好还是去一下,不要退出这个工程组。”
奇岩梁说:“这地方不再待下去也罢。我们还是换一个地方吧。”
任黎说:“在新的地方就不会遇到这种人吗?”
奇岩梁说:“不会的,至少我也不会再去招惹这种人。”
任黎说:“那很多事情还要重新开始做。”
奇岩梁说:“建造新城也是需要人手的,迟早要去建造新城的。”
他又想起了在沙漠中的那次守卫战争。十几辆驻车围在四周,做成城墙的样式。金属板竖起,阻拦敌人的进攻。强盗们用一些工程机械车改装成攻城车,从前方和侧面攻击过来。他们将工程机械车改装成一些防御武器,用爪子和挖斗进行攻击。
他就站在这城墙之上,前方是恶敌,后方是平民。
“你们能打,我们也很能打。你们占有技术,我们也掌握着技术。但是我们站在不同的立场。”
怎样才能避免过度的压力,也许要卸掉一部分压力。
跟这些强盗在一起真是浪费时间,不管和他们是敌是友。已经浪费了太多时间和他们纠缠不清。他是建筑学专业,本来可以继续深造,继续研究。把过往的事情都撇开,然后静下来再继续研究吧。
但是又会想起那炽热的沙漠,庞大的筑车,蜿蜒的蛮蛇,大风呼啸的声音,筑车行进中隆隆的声音。那个热血的青春和拼搏奋进的时代。
奇岩梁已经做好准备,离开穹城,这时他的电话响起。
他听了一会和秘书说,“我先出去一下。”
他走到街边的小店里。
谙在那里。
奇岩梁说:“你们真是执着,这么多年了。当年你们缠着戴大哥,现在缠着我。”
谙说:“我们在寻找一些相同的东西。”
奇岩梁说:“我所知道的一个聚能场,在很多年前,用在筑车里。然后运到郁砌城附近,后来被人拆卸掉零件,就损毁了。很多年前,就已经损毁了。在此之后,所见的聚能场都是仿制品,你可以用高能电池。”
谙说:“你说这么多,是认为我不知道这个消息吗?”
奇岩梁说:“我怕你不知道现在的聚能场仿制品的性能。不知道高能电池这个产品。”
谙说:“我还是跟上时代了。我说的这些相同的东西,不只是聚能场。”
奇岩梁说:“还有什么?”
谙说:“比如引力石。”
奇岩梁说:“这不一定和聚能场有关系。”
谙说:“还有其他的一些东西。”
奇岩梁说:“你和我说这些干什么?”
谙说:“那个小伙子帮你们公司做事。有机会要见见他。”
奇岩梁说:“他只是半路拾到的而已。”
谙说:“不是吧。没有这么巧合。”
奇岩梁想,这些东西,传递图像,声音信息,传递脑电波信息,也潜移默化地影响着人。也许是有灵性的,也许是它寻找的人才能发现它。但是他没有说。“你找什么东西,别来烦我。要不然再把你抓进去待着。现在正当的生意很多,没有必要抱着侥幸心理,去找这些东西。”
谙说:“也许我不是为了钱呢。”
“别再来烦我。”奇岩梁站起来,转身离开了。
不是为了钱,并不代表他所追求的东西就是高尚的,正确的。有些人确实不是为了钱。也是为了看似高大的理想,但是没有把别人的安危考虑在内。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