涌瀚说:“对,是我。”
“我是静红。”
涌瀚顿了一下,没想到同学来联系,“你好啊,今天有什么事情?”
“是这样,我现在做自媒体,上次盛期城北商业楼事件,想采访你一下。”
涌瀚说:“好的。”
下午付烁敲门对涌瀚说:“某媒体采访记者来了。”
涌瀚整理下衣服,以为静红要来。门开了,进来一位男士,“你好,我是静红委托来进行采访的工作人员。”
“那静红呢?”
“她是老板,一般不自己出来。我是工作人员,这是我的证件。”
“好的,下班后去你们那里吧。”
下班后,他们到了一个工作室,工作人员架起摄像机。
“请问,你对这次事件,对风力发生器有什么看法?”
这次发生风旋导致暴雨事件,很多人对风力发生器产生质疑,感觉这个装置并不安全。
“我认为风力发生器本身的设计是有意义的,很大程度降低雾霾浓度,控制风向,将污染物导向大型过滤器。但是它出现故障,我们需要提高警惕,注意千万不要再发生类似事故。”
“你认为是否有必要关闭风力发生器?”
“科技是双刃剑。这次重新改造,再加上注意天气预测数据,不会再出问题。”
“听说建筑设计师应阳是你同学,是否因为他你才这样说?”
“不是,这是我个人的看法。我是个技术人员。”
涌瀚想:“静红怎么不亲自来?但既然是她派来的,我也注意配合吧。”
工作人员问了关于风力发生器的事情,和关于当天紧急维修的事情。
采访结束,涌瀚站起来想要离开,这时进来一位女士。涌瀚问:“请问您是?”
“我是静红啊。”
涌瀚说:“很久不见,抱歉。刚开始没有认出来。”
静红说:“我刚刚有空才过来,晚上请你。这旁边有个茶餐厅吧。”
涌瀚说:“那我和同事说一下,本来要一起吃饭。”
走出工作室,涌瀚打电话对付烁说:“晚上你们吃,晚上我有同学来。”
“是谁呀。是静红吗?我也想去行不行。”
涌瀚说:“那就你一个人吧。”
结果付烁说又带了3个人去。“我们离你们远点,就看看。”
来的人是静红,和一位男士。
“这位是?”涌瀚问。
“这是我丈夫斌格,银行工作。这是北商业楼事件中的涌瀚,在岚淀公司。”
“幸会。”涌瀚说。
“你好。”斌格说。“正巧是她同学,一起聊聊天,平时和同学也没有联系。”
付烁等人到了其他位置坐下。“这还有一个男士?”
“最近在公司忙不?”
“忙,也充实,有条不紊。你在这媒体公司呢?”
“对,中文专业,专业对口。”
“还比较稳定吗?”涌瀚问,问了之后感觉自己比较老土。
“和你这电厂比,并不稳定,不过目前收入还好。”
涌瀚想,从这衣着看,肯定比我这工资高多了。
“那挺好。”涌瀚笑笑说。
静红对斌格说:“你看他现在挺正经。他小时候,可是痞得很。”
涌瀚说:“那是,男孩小时候,不都是爬高上低。爱冒险。”
涌瀚想,你小时候也是个女汉子,大大咧咧。
涌瀚说:“你们在这附近看看了吗?这边高楼还不是很多。”
静红说:“你是说在这附近有房子?”
涌瀚想,我只是说,有空在这附近走走。但是他们说的是住房。同学见面也都是这样,从谈过往,到谈现实。两个人,两座城,越来越远。也许本来就是在两座漂移的城,只是曾经有过相遇。但是终究,还是各行其道。
付烁,曲菲,史邱秉,朱妍在茶餐厅凑到一起,付烁说:“曲菲,你不管管,这跟老同学谈得兴致勃勃的。”曲菲也不讲话。
朱妍说:“你急什么,这眼神明显不是。”
付烁问:“不是什么?”
朱妍说:“不是喜欢的感情。只是同学。”
“你怎么看出来的?”
“她丈夫在旁边,他一点都不吃醋呢,还这么高兴。当电灯泡都这么高兴,说明什么,不是把她当倾慕的对象,而是同学,朋友过得好就行,根本没想着能走到一起。”
付烁拉长音说一声:“哦——还是朱姐经验丰富。”
朱妍说:“那是,朱姐见过的比你听说的都多。”
付烁对曲菲说:“他们那桌子还有个位置呢,本来应该你过去。”
曲菲说:“我才不去。他们可能有其他事。”
涌瀚说:“我想问问,你听说聚能场的事情了吗?”
静红说:“没有。”
涌瀚说:“有些多年前的感觉,最近在地城、回收站附近,又有相似的感觉。”
静红说:“这些年一直没有听说和遇到过。”
“没什么,老同学,工作生活愉快就行。”涌瀚也不想让静红再继续考虑和追踪聚能场的事情。这不一定安全。
曲菲说:“朱姐,你来考查下他对我如何呗。”
朱妍扭过头看看曲菲,“好啊,我叫个朋友,明天你们一起,找涌瀚吃个饭。”
第二天,曲菲对涌瀚说:“我同学过来了,冯宜禺,中午一起。”
涌瀚说:“你同学过来了叫我过去啊。好的。”
中午,涌瀚、曲菲、冯宜禺到了餐厅。付烁,朱妍离得老远坐下。
曲菲、冯宜禺坐一块,对面是涌瀚。冯宜禺长得很帅,曲菲介绍说他在做设备销售。
冯宜禺说:“我在北砺设备。有空去看看。”
曲菲说,他篮球打得好,会划船滑雪骑马。
涌瀚见了气鼓鼓地,说,“这我也会。”
曲菲一看着冯宜禺笑,涌瀚就冲她瞪眼。
曲菲说:“我看你们第一次见呢。”
涌瀚说:“哪是,中学同学,好多年没见,认不出来了。”
下午,曲菲问朱妍:“你看出什么了吗?”
朱妍说:“这不明显吗,他很在意你。看出来你喜欢看帅哥,他不高兴呗。”
“这怎么不高兴呢,我也是做做样子。嘿。”
“他对于静红,只是对同学的关系,只是和上一个时代、以前的时代做个告别,然后重新开始。”
付烁说,“朱姐说得有道理,涌瀚在意你,我们也得催促下。”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