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太空生活本就已经十分不容易,如果要动刀做手术的话,那更是可怕的灾难。
国际空间站的轨道距离蓝星仅有400公里,但是该空间站的所有需要动用外科手术的宇航员,都是在药物彻底无法治疗的情况下,吃下镇静剂之类药物稳定状态,然后联系地面上该宇航员所属势力机构将其运回蓝星,然后在蓝星地面上动手术。
但是这种方法在月球基地上是不太可能的,在近年来,美利坚猎户座飞船就进行了一次绕月返球的任务。
由执行阿尔忒弥斯1号任务的火箭发射升空,绕月后返回蓝星,全程总计历时25天10小时,考虑到往返月球的途中和在月球的极端环境,包括微重力、高水平辐射和封闭的加压舱以及特殊宇航服的因素。
一个继续做外科手术拯救自己生命的宇航员,基本不可能坚持到从月球返回蓝星,然后调整好身体状态,直到能接受手术。
这些院士、科学家们的顾虑也并非是圣母,而是航空航天项目必须要解决的问题。
从小了说,送几个人精英上去,大家还能相信对方的身体素质,在短期内应该不会需要做什么手术,但是一旦人数规模扩大,月球基地有数百人,数千人,出现意外的情况就会放大无数倍。
大家都不想给这个项目抹上血色的阴影,而且以后太空旅行普及,月球基地要扩建,势必会有很多身体素质一般,没有经受过长年累月训练的普通人进入月球基地,到时候肯定会有医疗需求。
现在不解决,等问题出现了再想办法?
那不是变相的草菅人命?
这群科学狂人还没有狂妄到漠视生命的程度。
在争吵之中,顾青推开了显示屏,站到了议论场中央,说道:“在低重力以及无重力的环境下长期生活,宇航员的血压、脏腑、肌肉功能都会受到极大的影响,并且统统都是低劣的减损,所以对外科手术的需求是要比普通人重要的,同时大家也不要忽略,因为身体素质的减弱,宇航员更容易被细菌和病毒感染。
同时在外太空的多种辐射照射下,某些平常没有发现的病变组织或许会活跃起来,这对宇航员的身体健康也是极为不利的。
我们为宇航员配备了医疗机器人和工程类机器人,就是为了减少宇航员工作中出现受伤情况的可能性,同时监督控制他们的饮食、睡眠和心理状态,避免阑尾炎、胆囊炎症、胃部病痛的出现。(胃是一个会受到情绪影响的器官,所以大家要保持心情状态健康哦)
但是这些只是减少需要动手术的概率,并不能彻底让手术消失。
我们也有医疗上的改革和创新,比如像国际空间站学习使用磁化的手术工具,这些手术工具可以随时吸附在手术台的工作台上面,让它们不会因为失重而乱飞。
还有依靠微创手术,比如锁孔手术,手术时在病人身上只用开一个小切口,利用摄像机和手术仪器就可以在腹腔内完美完成。
当然,除此之外还有很多困难要克服,比如病人的体液因为处在无重力状态,所以表面张力会有极大的改变,血液、尿液等液体会粘附在器械上、其他组织结构上,甚至于漂浮起来形成雾气干扰医生的视线和摄像头的采集。
同时,因为手术环境需要密闭,所以会加大病人的感染风险,对医生的体力和观察力以及心理素质也是极大的考验。”
顾青的叙述,让实验室的议论声逐渐平静下来。
不论是六七十岁的院士和博士,还是那些中年科学家、青年实验员们,都安静的听着。
虽然自家大老板说的都是行业内大部分人都知道的问题,但是航空航天项目何其庞杂,搞机械的怎么会有搞人体生物的懂得多?
学识越多的人,就越是谦虚。
原本还有几个心里面觉得前期就是要冒险的年轻人,也开始冷静下来跟随着顾青的讲述,思索破局的方案。
大家对于火箭送航天器上天这些事,其实还是有很大把握的,只是大夏传统观念认为,事情没有做完,就不能早下定论,所以才会多次探讨。
而外太空手术这个大问题,却是所有人都无法解决,但未来现场很多人可能都必须要面对的问题。
顾青抬起头,看着身旁几位院士也在凝神听讲,心中平静却又十分感慨。
七十几岁的退休年纪,签署了保密协议还要到自己的项目里来发挥余热,明明有时候知道某些项目的正确答案,却因为很多规矩,不能明言,只能指挥着学生和其他实验员们各种瞎捣鼓,复刻他们当初解决办法的步骤。
而且还不需要什么年薪千万的待遇,真心带学生,看项目,真的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为了这些科研人员和航天员迫在眉睫的健康需求,顾青打了个响指,从自己的资料库里面翻出了一份设计多个大行业的方案书。
然后面对一众科学家、院士、教授分析道:“外太空环境恶劣,不像蓝星可以给我提供安全的环境,所以我们要重新研发一套医疗体系,不论是所谓的夏中医、西方医学、现代医学,都要博采众长并且做出实质意义上的创新。
首先我们要解决关键问题,手术室与手术工具。
磁吸手术工具只是解决了工具因为重力而散乱的问题,而我们还要研发新的手术工具材料以及涂层,让它们不沾染液体,同时拥有锋利尖锐和稳定的特性。
还要研发一个密闭但可以随时处理病菌、病毒的封闭手术空间,让患者体内的液体得到最优处理,给手术医生一个良好的手术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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