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尚及荣萝对视一眼,二人都有些疑惑。
很显然,他们并不清楚上官萱与五皇子夏魁之间的瓜葛。
不多久的工夫,夏魁自甲车中走出,神色无比阴沉,就好像有一片乌云笼罩在脸上,眼中还潜藏着愤怒、憋屈之色。
“拜见威王!”
徐尚与荣萝赶忙上前行礼,姿态恭敬。
夏永宁只是一个郡王,但眼前的这位可不一样。
“皇弟可在府中?本王要见他,立刻,马上!”
夏魁没有去看两人,只是冷声说着,而且是一副命令的语气。
徐尚面露为难之色,迟疑道:“回威王,我家殿下是在府中。但他吩咐了,今日他不见客。”
说完,似乎感觉说的不太准确,又紧跟着补充了一句。
“谁都不见……”
宗人府的麻烦退去后,徐尚倒是镇定了许多,因此倒也显得不卑不亢。
夏魁闻言,神色中却是更多了几分焦急,不过倒没有选择直接硬闯。
“那就速速去告知他,就说本王有要事找他商谈!告诉他,凡事都好商量,只要他……”
说到这里,夏魁不耐的摆了摆手。
“你就同他这样说,皇弟他自然会明白!”
徐尚及荣萝心中更奇,听这意思,难不成五皇子有什么把柄落在了自家殿下的手里?
暗自猜测的同时,荣萝看向徐尚。
“徐伯,你陪同威王吧,我去向殿下禀告。”
徐尚点点头,将夏魁迎入了大门侧边的凉亭中。
碧波殿。
丝竹之声仍旧不曾止歇,池前也正有两名佳人撑着花伞曼舞。
视线转移到鸳鸯水池,只见夏敖正慵懒的靠在软梯上,双眸似睁似闭,脸上满是舒坦、惬意之色。
而在夏敖的身前,上官萱正持着一根毛茸茸的笔刷在夏敖的身体上轻轻划动,看起来有些像按摩,不过这种“按摩”的方式有些奇特。
上官萱身着一袭银色纱裙,但这纱裙被水浸泡后,几乎紧贴在她的肌肤上,因此将她那傲人的身材展现的淋漓尽致。
她本是一个冰山类的孤傲美人,但在这种接触下,脸颊上却自然而然的升起红晕,眸中也隐有羞赧之色。
两相结合之下,却是使得她的魅力更上一层楼,也更能激发人的本初之欲。
不过夏敖并没有着急,如此美人,得用慢火来“炖”才能更加“可口”。
那种一步一步抽丝剥茧的过程,尤其让人享受。
此时,荣萝已来到碧波殿外,但守卫的甲士得了命令,不准她进入。
无奈,荣萝只能站在殿门外高声禀报。
鸳鸯水池中,听完荣萝的禀报后,上官萱眼神微闪,手上的动作也出现了短暂的停滞。
夏敖睁开眼睛,似笑非笑的看向上官萱。
“你说,威王要寻孤谈的要事,会是什么事?”
上官萱抿了抿唇,轻声开口道:“回殿下,奴身不太清楚。不过殿下既然问起奴身,奴身倒也有个不知对错的猜测。”
“哦?说说。”
“殿下也该知道此前的一些往事,在奴身家中未曾出事之前,家父差点就替奴身定了与威王之间的婚约。”
“婚约虽不成,但终究是有了些牵扯。所以,奴身猜测,威王今日前来,恐是为了自己的名声。”
“哦?名声?”
夏敖挑了挑眉,表情略显诧异。
“不错!”
上官萱肯定点头。
“此事常人虽不知,但对于皇都中的上层圈子而言,却也算不得什么秘密。倘若奴身侍奉了殿下,那威王的项上就有可能出现一抹绿。”
“尽管所有人都清楚,其实这根本算不得。但有些人就喜欢用这种事捉弄人,因此,出现这种流言也不是没有可能。”
“故而,威王此来,应是为了避免这种事情发生,好保住他的名声。”
“不错不错,你分析的很有道理。”
夏敖含笑拍了拍手掌,随后玩味道:“那你说,孤是不是应该帮他一把?”
上官萱俏脸微变,而后竟是扑到了夏敖身上,眼中透着乞求之色。
“殿下,奴身这辈子只愿侍奉在殿下身边,求殿下莫要赶奴身走……”
“哦?是么?”
夏敖却是挑了挑浓眉,眼中带着怀疑之色。
上官萱有些焦急,眸中泛出一抹水雾,瞬间变得委屈巴巴。
“好了好了,孤不过是跟你开個玩笑。”
夏敖哈哈一笑,拍了拍上官萱滑嫩的后背,其后眼珠一转。
“这样,我们玩个游戏吧。听说伱玉箫吹得不错,若是你能在水下吹过百息时间,孤立马打发他走。如何?”
上官萱先是一愣,跟着秀眸张大,一抹红晕直从耳根蔓延到了白皙的脖颈上。
跪在后边正替夏敖揉肩的一名美姬眨了眨眼,有些奇怪。
在水下憋气奏乐百息时间虽然很困难,但也不用如此吧?
“好……”
上官萱抿着红唇挣扎半晌后,还是低声吐出了一个字。
夏敖满意一笑,止住就要准备下潜的上官萱:“且先不急,先继续你之前的事,孤要送威王一张画。”
话落,夏敖抬头看向正在不远处歇息的七八名美姬。
“何人擅画?”
柳知筠立马起身,扭着细腰款步而来。
“回殿下,奴身自认画技尚可,不如就让奴身来?”
“好,那就你来吧。”
夏敖没有拒绝,含笑许可。
……
府外,已经等了两刻钟、正越来越不耐的夏魁猛地起身,就想强闯进去时,恰好见到荣萝出来。
夏魁眼睛一亮,赶忙上前问道:“如何?”
“回威王,我家殿下说没空见客,不过倒是给出了一幅画,让我转交给您……”
荣萝一边说着,一边神色古怪的将手中画卷递向夏魁。
夏魁神色一沉,但也没有多想,下意识的接过了画卷。
待得抖开画卷、看清上面的内容后,夏魁瞬间眼睛充血,额头上青筋暴起。
“啊!混账!!!”
夏魁愤怒咆哮,身后浮现出一尊数丈高的虚影,掀起阵阵强劲的风声,也将毫无防备的徐尚及荣萝逼的趔趄后退,差点摔倒在地。
不远处,周婴猛地睁开眼睛,手掌按上了刀柄。
不过,夏魁咆哮发泄一阵后,并没有再做出过激的举动,只是用凶狠的眸子冷冷地盯了眼大门里侧,之后便死死地抓着画卷返回了甲车。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