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
这年冬天,荆州中的天气有些阴冷,刘表病重,一队人马从樊城出发,直奔向襄阳。
等到刘备赶到的时候,刘表躺在床榻上,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
与刘备一同来的还有几个人,两个红脸和黑脸的大汉,还有一个身穿白袍的青年。
“贤孙,你来了。”
“叔祖父!”刘备慢慢走到了刘表的床边,握住了刘表的手。
刘表的嘴唇发白,深深地看了刘备一眼,一声长叹,长子和庶子内斗,汉室所留,已经无多,曹操挟天子北距中原,刘表伸出了另一只手,搭在了刘备的手上,说道:“我死后,曹操定会南下。那时望玄德助琮儿一次。”
“叔祖父。”刘备想说什么,毕竟刘表的辈分高自己五代,自己不知道如何说,刘表躺在病榻上在刘备的手上轻轻地拍了一下,问道:“贤孙,汉室有多大?”
刘备答不上来。
“可惜。”刘表说完就不甘的死去了。
刘表病故,庶子刘琮继任荆州,不出一月曹操南下。
刘备率军屯兵樊城,可他却不知道刘琮已经命人向曹操投降。
刘备一剑斩了刘琮派来的人,率军到了襄阳城下质问,就看到弓箭对着他,刘备无奈领军撤走,刘备撤走之时,荆州人士多有弃刘琮相随相随的百姓足有十万余人。
“刘备领百姓东去?”曹操坐听到来报,笑了笑:“领着十万百姓,他能走多远?”
曹操东追刘备,同时又担心刘备会先一步直取江陵,特让未死的郭嘉带着数千骑军奔袭江陵,徐妙云找到了曹操帐下领虎豹骑一军的曹纯,同他说了一句话。
曹操要平定了这荆州,在剿灭了这刘备,天下统一不远矣。
奔马声如雷动,战鼓声似在天中沉沉,百姓则是乱做一团,四下奔逃,见到刘备走远,张飞才咬了咬牙,领一支军留下阻拦追兵。
已经入夜,长板桥前,河水滚滚,张飞领着骑军在桥前停下,看了看两侧的树林,张飞让所有人皆在马后绑上枝叶在林中奔走,烟尘滚滚,蹄声不止,山林中就好像是有数千骑一样。
曹纯眯起了眼睛,桥对面两侧的林中,烟尘滚滚,人影晃动,传来不绝的马蹄声,曹纯皱眉,张飞知道是自己的计策成功,开口大喝道:“燕人张翼德在此,谁来一战!?”
曹纯也被这一生吼声吼得心惊,不过回像起徐军师的话,立刻长刀一挥,大军冲锋而去,这一战持续了一整晚,张飞的身上甲胄破碎,数不清的伤口让他几乎成为了一个血人。
一声重响,长矛砸在桥梁上,木桥塌入了河中,接着无数长矛从张飞的身后刺穿了他的胸口,曹纯复杂地看向断桥又看了看张飞,说道:“何必如此?”
张飞胸口滴血无力地微勾起嘴角,无力的低垂着的眼睛,嘴角留下鲜血,失去了生机,曹纯没有理会死去的张飞而是下令伐树修桥,尽快渡河!
此时赵云赶上了刘备,得知自己的夫人已经不在,刘备接过襁褓中的孩子的时候,两手有一些发颤。
刘备率着众人抵达江边的时候,关羽已经率着一支水军船队在江边等候,在得知张飞战死的消息,刘备吐血昏迷,诸葛亮和赵云立刻让人带着刘备前往夏口(江夏)。
赤壁之战,曹操本应该败的一战,造就了日后天下三分的一战。若是此战曹操没有败,或许就不会有日后的天下三分。
但是王政让徐妙云助曹操彻底统一,而刘备率军在渡口撤走,于江夏与刘表的长子刘琦汇合。
然而就在刘备驾船渡河之时,江面上开来了一艘蒙冲船,船上飘扬着一面大旗,旗上是一个孙字。
这艘船开入了江夏,刘备也接见了随船而来的人,他说他名叫鲁肃,来自江东。
两人长谈了一日,直到黄昏,鲁肃才从刘备的府中走出。
曹操入主荆州整合了荆州的几万水军,由荆州原本的领将蔡瑁和张允来统领,下一个目标就是江东。
荆州曹操写了一封书信给了孙权,奉天子之命,讨伐叛逆,军旗指向南方,刘琮降服。如今,我统领水军八十万人,欲与将军在吴地一道打猎。
这八十万当然是曹操胡说的真实的就是三十到四十五万,不过这封信传到了江东,却确实让江东的人心惶恐,一时间分成了两派。一派主战,一派主降。
江东之地!
如今曹操剑指江东,刘备怕孙权根本就无交战的心思,刘备毕竟是寄人篱下,而诸葛亮手握羽扇,说一切有他,数日后,江东传来消息,刘备军师诸葛亮舌战群儒,力劝孙权主战。
等诸葛亮去后,孙权再议此事,拔剑断案,直言:谁再言降,形同此桌!
江东整军备战,曹操也开始调集兵马准备挥师向东。
曹操领军入江,数千艘战船破开江面,江风呼啸,江水阵阵的拍着船身,战船起伏摇晃着向着东流开去。
营帐里,就是十余日前,军中确实爆发了大规模的瘟疫,士兵多是染病,曹操部下的领将和谋士都到了大营之中,许多人都带着巾布遮着口鼻。
徐妙云身上还带着淡淡的药味,对着众人说道:“吾可治此疫。”
一语惊动四座,曹操的眼中露出一道精光,从轻笑了一声,随后又转为了大笑,众人胸中的郁气一扫,几日后几驾满载着药材的车马被运进了曹军的营寨。
月余之后疫病渐去,共度过生死,却是将荆州兵马和曹军兵马之间的隔阂消除了许多。
一日的夜里,曹操在一艘战船上举办了一个小的饮宴,郭嘉却是一脸郁闷无奈的听从医嘱,不能喝酒。
曹操起身,举起酒杯对着那月色:“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山不厌高,海不厌深。周公吐哺,天下归心。”
同时徐妙云让士兵接着伪装成重病的样子,几天后一艘小舟缓缓地从江边划过,看起来是一个路过的渔人,舟上的渔夫远远地在江边望着曹营的营头,发现士兵都是一副无心把守的模样,士气低迷口鼻上都捂着布,身后拉着一架车,车上是一堆尸体和士卒的衣甲。
士卒把‘尸体’和衣甲放到空地上,然后一把火将他们烧去,渔人低了低头,把刚撒下的渔网又收了回来,离开了江上向着远处划去。
很快周瑜在渔人退下以后,无声地坐着,看来这曹军的瘟疫还在,而且是越来越重了。
周瑜把消息告诉了孙权,孙权半夜带着一些渡江而来,确定瘟疫还在,就回去了,大约是半月后,一封降书被送到了曹操的手中,江东的老将黄盖来投。
但是如今瘟疫只幌子,这个时候黄盖就算是真想离开江东,对他曹操也应该是避之不及,又有什么理由来投?
曹操对于这是诈降已然心知肚明,曹营远处的江面上驶来了大约十余艘蒙冲船,远远的看去,上面似乎皆是粮草和兵马。
黄盖站在船头,脸色凝重,手扶着船头的栏杆,望着远处的曹营。
江东的营寨外,船只集结,周瑜挎着一柄剑走到了战船上。
等黄盖得手后,曹军的营寨就会燃起大火,如无意外,河岸的一侧都会被火油点燃,那时他们会在江中放火箭助火。
突然见到江面上拦着数艘战船,黄盖的拳头一紧,咬了咬牙,下令兵卒将船向着岸边靠去,可是当黄盖来当江边的时候,却感觉到了气氛异样。
“我乃江东黄盖,黄公覆,今日归降,可否放行?”
“在下文聘,文仲业,可有通行的书文?”
黄盖将交给了一个士兵,让士兵下船送到了文聘的手中,文聘拿着手中的信文,似乎是认真地看了一遍,笑道:“我家主公已知汝诈降,汝若下船真降,主公还可留汝一命。”
听了文聘的话,黄盖的眼中一缩,当即挥起了手向着身后吼道:“冲营!!”
“将此些船击沉!”
巨石砸在一艘战船的一侧,将船砸得一斜,黄盖看向那一艘快要沉下的战船,怒道:“将所有的火油打开,点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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