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重”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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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峰可以看到切割的秘密,也可以看清楚切割的手段。

    重塑和切割,有一部分就在“重”的施法道具上。

    单纯的依靠人类的力量,是无法造成切割和重塑的,能够完美的切割开空间的宝物,是他手里的斧子。

    重要的是里面的血沁。

    这血,是某一种生物的血,这种“血”是施法的工具,并且它是活的。

    就和有人画符时候的印玺一样,一种准入证明,林峰并不清楚此血是什么。

    这件东西,林峰需要一个,但是不一定要是玉斧。

    他的本命法器也可以成为这个样子。

    只要注入血液。

    不是法器是活的,是血是活的。

    在所有东西都可以要人命的时代,血液是活着的这种事情,稀松平常。

    叫林峰蹙紧了眉头的不是这件事情,是这些血是活的,所以它们每时每刻都在活动,利用此物作为基础法器的话,就要破解这个法器的作用,起码要搞清楚这是什么血液。

    能不能在现在搞到。

    上古时候的血液,现在还存在的可能性不大。

    听起来从别人书写的“书中”拿出来一件法器,是异想天开的事情。

    但是对于林峰来说,事情并非如此。

    许多东西都是可以凭空制造的,特别是在一些大巫的手里,更是如此,凭空制造出来一些物件,并不困难,除了一些类似于“源种”之物,有的是独属唯一,起码“自然”很多种都是独属唯一。

    “自然”也可以制造出来一些物件。

    但是不绝对。

    之所以说不绝对,是谁都不能肯定“自然”就一定是什么样子。

    只能归纳,总有万一。

    黑夜降临,林峰就盯着血沁看,忽然感觉自己身上有些发痒。

    一种似乎全身上下长出来了神经,长出来了血管的样子。

    察觉到了这一种异样感觉,林峰立刻以“意”驻扎原地。

    他没有忘记自己现在的状态,他现在被分为三分。

    此刻他可能就是“意”本身。

    至于说灵肉二分现在在何处,说实话,不知道。

    也有可能他是灵。

    反正不是肉身。

    不管怎么样,可以清楚,他此刻的感觉对不对的,林峰只能这样思考,难道是他观察的时间太久了,连“意”都被浸染?

    林峰就感觉自己的身上长出来了诸多的红色丝线。

    这些红色丝线就像是他的血脉一样,不断的在他的身上流转,流转,流转,长出来之后,十分的痒。

    很像是血肉重生。

    他个人都快要化作这个法器。

    甚至在这个时候,林峰还有心情吐槽。

    不用去找法器了。

    我成啦!

    不过吐槽归吐槽,林峰也没有真的什么都没做。

    林峰察觉到不对,但是他没有强行反抗这种令人感觉到不安的感觉。

    只不过感觉到束缚的时候,林峰还是大力的斩断了这一种束缚的感觉,他感觉自己好像是要进入这“玉符”之中,和血沁合二为一。

    他坚决不过去。

    也不拒绝这种“同化”。

    那就是参悟。

    这是他和这种血的面对面交——真的快要零距离了。

    可遇不可求——前提是活着,自己还是自己。

    也没有什么值得说的,因为谁都清楚,这是高风险,高收益!想要空手套白狼,那么自己就是赌注。

    赢家通吃。

    输者,一无所有!

    似乎是有所察觉,“重”朝着外面看了一眼——这是“重”的视角。

    “重”是活着的,用正常的“活物”来形容“重”没有任何的问题,“重”不知道什么是史官,也不知道自己是活在了书里面。

    真正的自己,已经死去。

    不过不重要,他是书里“活着”的“重”。

    他知道,外面的黑暗之中,总是有不可思议之物。

    这是他出来来执行任务,就是这样简单的一件事情,虽然很危险,但是对于“重”这样的人来说,危险常伴吾身。

    今天活,明天死是极其正常的一件事情。

    哪怕他们三个人,全军覆没,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伤亡难免。

    当然,也有可能是朝生暮死。

    无所谓了,都无所谓了。

    “外面又有东西了。”

    “重”平静的说道,他不断的朝着眼前的火焰之中丢着树枝,“石”和“牛”都有些紧张,他们都捏住了自己的法器。

    “重”示意他们不要紧张,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最为主要的是。

    害怕也没有什么用。

    “外面总是会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不过他们大多数时间都不会袭击我们。”

    这些树枝燃烧的火焰并不能照亮周围。

    这也不过是“重”试图冲淡自己心中的不安所做的刻板动作而已。

    没有什么实际的意义。

    他对着“石”“牛”说道:“最近世道越发的不太平了,这是我们这个月,第几次听到信息了?

    不止是荒,从山里面还不断有人出来。

    好多人遭了殃,很多事情,我们都处理不了,也见不到大巫。

    大巫似乎也在忙碌之中,事情有些不妙了。

    所以明天,你们都机灵一点,遇见了什么事情,能跑就跑,能把消息带回去,也是一件好事。”

    “重”对于明天可能遇见的事情极其的不乐观,叫他最不安的其实不是这边频频出现的事情,是另外的一些事情——大巫不同寻常的忙碌。

    大巫是颛顼的代称。

    虽然后代将这些巫师,统称为大巫。

    可是在现代,大巫的这个大字,不能乱叫,特别是在他们这些巫师之间。

    大禹。

    大尧。

    ……

    各色各样的名字,其实都是神权和君权在一起的象征。

    “重”这样身份的人,说出来的大巫,就有且只有一个。

    颛顼。

    颛顼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了。

    就是一个部落被毁掉的事情,颛顼也没有长时间露面,只是刚刚出来了一下,露个面,下了命令,就再度消失不见了。

    他将自己关在了一个洞穴里面,谁也不见,就算是“黎”,也见不到颛顼。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重”知道,大巫一定是被什么东西绊住了手脚。

    不然的话,部落被灭这样的事情,他不会不出手。

    “今晚格外的难熬,要是到了明天早上,须要看清楚太阳是不是真的升起来了,越是到了这种时候,就越是要步步小心。

    一步踏错,我们就回不去了。”

    “重”语重心长的告诫,没有办法的事情。

    在“自然”面前,他们也仅仅是稍微有一点点的经验的蚂蚁罢了,这么一点经验并不能提高他们的经验值和存活率。

    “在外面观察观察就好,察觉到不对就离开。”

    “重”说道,他不厌其烦的和身边的两个年轻的巫传授知识,“重”从来没有藏私过自己的经验。

    “石”听着他的话,眼神有些飘忽,就在“重”察觉到了此幕,有些生气的时候,“石”忽然指着“重”的斧子说道:“斧子!”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