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知道周羽璘不是亲生儿子后,周政涛那边就一直没消停过。阿姨无法忍受时不时的挨骂被砸,提出了辞职。
本以为他知道周羽璘不是他儿子后会消停,谁知道他却变本加厉。这些日子以来周起早已被折磨得没了耐心,索性也不再找人,只让人一日三餐送过去,任由着他闹个够。
周政涛那么折腾,不过是在试探他的底线。被冷待了几天吃了苦头后渐渐的收敛了脾气,不再使劲儿的折腾了。
周起又过了几天才出现在了周政涛的面前,一连串的打击之下他萎靡不振,大概是知道从他这儿讨不了好,见着他也难得的没有再发脾气。只是让周起要把厉素和那个小畜生抓回来,他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他自认为姿态已经放得很低了,但周起却压根就不卖账,冷冷淡淡的告诉他,那是他的事儿,同他没有任何关系。
要是放在以往,周政涛一定会破口大骂的,但现在,他知道他能倚靠的也只有周起,垂头丧气的低下了头,问道:“你是不是从来没把我当成过你的父亲?”
从前的种种渊源到此刻都浮现了出来,周起看着眼前头发灰白的人,内心没有丝毫同情,淡淡的说道:“是,我从不认为你是我父亲。我现在会站在这儿,也只是看在爷爷的份儿上,他千算万算,估计也没能算到你会落魄到现在这地步。”
他的语气里带着淡淡的嘲讽,稍稍的顿了顿,接着说道:“所以你最好别想用什么长辈孝义来威胁我,那招对我来说没有用。”
“你是不是早知道了?”他的话音刚落下,周政涛就开口问道。他的直觉告诉他,周起是早知道了的,只是将他瞒在鼓里。
周起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淡淡的说道:“我知不知道都改变不了什么。”
这话是承认他是早知道了的,周政涛更觉得自己在他眼中就是一笑话,他咬紧了牙关,恼怒的问道:“既然你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周起的唇角似笑非笑,说:“我告诉你你会信么?你不会认为是我在耍阴谋诡计?”
自己的心思被戳中,周政涛更是恼羞成怒,说道:“那你就眼睁睁的看着我被瞒在鼓里,被那贱人耍得团团转?”
“这不是你心甘情愿的吗?晚点儿知道没什么不好,缩短了痛苦的时间。”周起的语气十分冷淡。
周政涛被他堵得一个词也说不出来,指着他的手直发抖。这个孽子!他到底是识时务的,没有对周起破口大骂,半响后手垂了下去,耷拉着双肩疲倦的说道:“你走吧。”
他就那么久久的坐着,甚至不知道周起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周起走出院子,便拿出了一支烟来点燃,对着在这边照顾周政涛的人吩咐了几句,然后上了车。他并未在这边多呆,不知道谁给他打了电话,他边接着电话便发动车子离开。
自此之后,周政涛那边终于不再闹什么幺蛾子。从前和乐融融的家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他那些背叛。他在独自住了一个月后让人给周起打电话,告知他不想再住到家里。他要住到养老院去。
周起连面都没有露,直接安排人送了他去早去看好的地儿。
因为有新项目,年后的周起一直很忙。简意见他的时间少之又少,除开在公司的时间,他都在出差。有时候甚至连一个星期也见不着一次。
简意这次孕期几乎没什么妊娠反应,加上有彭渝清姨在,他倒是并不担心。
出差十来天回到家中,老婆儿子见到他像是隐形人一般。周某人难得的有不安的时候,凑上去逗两人。
简意将脸别到一边,说:“真难为你还记得我们?”
周起伸出手抚摸着她的肚子,将小家伙抱到他的膝上坐下,笑着说道:“我就算忘了我自己也不能忘了我媳妇儿和儿子。这不是太忙吗,处理完事儿我马上就飞了回来。”
可不,他是风尘仆仆的样子,长期没有休息好,眼中还带着血丝。
简意挣开了他,将小孩儿从他的膝上抱下来,说道:“去去去,一股子的烟味儿,赶紧去洗漱。”
周起应了一声好,低头字她的脸颊上吻了吻,然后才往楼上去。到达楼上时还不忘记告诉简意,他还没吃东西,想吃鸡汤小馄饨。
简意翻了一白眼,挺着肚子往厨房里去,请待会儿煮上一碗馄饨。
她陪着小孩儿在客厅里看绘本,可等了二十来分钟阿姨的馄饨煮好也没见周起下来。她的心里疑惑,让小孩儿别乱跑,然后往楼上去了。
卧室了静悄悄的,她的心里疑惑,推开浴室的门,才发现周起在浴缸里泡澡竟然睡着了。看样子是累狠了。
简意心疼,但这样儿睡水凉了会感冒,于是上前叫醒了他。
周起还迷迷糊糊的,伸手就要去搂她。他一身的水,简意避开了,皱着眉头说道:“赶快起来,我去端馄饨上来,吃了再睡。”
这会儿时间周起已经清醒了过来,让她不用麻烦,他马上就下楼去。浴室里有水地面滑,他叮嘱简意要慢点儿,自己也从浴缸里起来。
他的动作倒是很快,简意才刚到楼下,他就已经穿好衣服下来了,只是头发还是湿漉漉的。泡澡之后疲倦减去了几分,他的精神好了许多。将小孩儿交到餐桌,询问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他都在家里做了些什么。
小家伙奶声奶气的汇报着,还不忘告诉爸爸这几天他还帮妈妈按摩了腿给肚子里的宝宝讲了故事,宝宝可喜欢他了。
周起将小家伙夸了一番,小家伙平常最喜欢和他玩儿了,这下又爬到了他的膝上,很唠叨的同他说着家里大大小小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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