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圾桶。</p>
装着外卖盒子的塑料袋安静躺着。</p>
而林瑶本人正坐在椅子上，跟牧婉清解释刚刚自己的三个决定。</p>
前面两个，牧婉清倒是很快理解了。</p>
反倒是最后一個手游部门。</p>
林瑶花了最多时间解释。</p>
“目前手游部门并不会投入太多资源，策划书上的游戏，基本都是体量非常小的休闲游戏，做起来难度并不大。</p>
与其说是独立部门，不如说更像是switch部门抽空做的小游戏。”</p>
林瑶将手中的纸巾揉成一团，接着继续解释道：“往后时机成熟了，这个部门会单独招人，这样既不会影响到主机部门和PC部门的独立，也可以让拥有资历的PC部门和主机部门能在接下来到来的移动互联网时代保留相当的话语权，还能让PC端和主机端的游戏项目不受到影响。</p>
当然，为了防止三个部门产生隔阂，后期演变成对立，前期真正意义上的手游，会由主机PC部门分别协助开发，双端登录为主。”</p>
“不过这事并不急，第一是我设想中的，基于《魔兽世界》衍生出来的collectingcardgame，也就是收集式卡牌游戏，在《魔兽世界》没推出之前，没必要那么快立项。另一方面，能在手机端完成例如师门，跑修等任务的《幻想OL》移动版存在一定的技术问题，所以并不在策划书上。</p>
我打算等这次嘉年华的游戏全部发售完后，再来立项。现在策划书上的游戏，就当是练手了。”</p>
其实移动互联网前期最赚钱的手游，或者说更坑钱的手游，其实是抽卡游戏。</p>
不过。</p>
林瑶一开始暂时不打算做这类游戏，主要是对市场的冲击太大了，而且换皮太容易了。</p>
游戏性也很一般。</p>
《炉石传说》虽然也算是抽卡，但再怎么说也是个‘技术游戏’不是。</p>
“所以，这次成立的手游部门……类似种子？”</p>
牧婉清想了想，问道。</p>
“嗯。”</p>
林瑶点了点头：“类似种子，所以我才说，除了抽调下来的人，感兴趣的工作人员都可以参与进来。虽然说是手机网络游戏，但一些小体量的单机，随着时间推移，不一定上不去移动端，工作人员对新平台感兴趣是好事，不会没事做的。</p>
另外，其实我还有成立软件部门的想法，不过这个就跟游戏不搭边了，只能外招，看看后续手机发布的情况吧，看有没有合适的公司，我们直接收购可能会快一点。当然校招估计也是条不错的路。”</p>
“嗯……”</p>
牧婉清看着手中的策划书，犹豫片刻后，道：“林瑶，你真的对移动端很有信心吗？目前手机端鱼龙混杂的……”</p>
她似乎有些担心，林瑶会因为太有信心，最后摔得太惨。</p>
毕竟按照刚刚林瑶说的计划。</p>
投入可不小。</p>
林瑶闻言微微一怔，然后笑着问道：“你相信我吗？”</p>
“相信。”</p>
牧婉清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p>
“那就行了。”</p>
林瑶扔掉手中揉成一团的纸巾，然后站起身来，伸手拨了拨长发：“我可不是盲目自信，牧小姐，只要我们的手机能发布，我觉得我想象中的那个未来会到来。</p>
虽然……我谈不上多喜欢那个未来，但还记得当初MOBA项目发布后我跟你说的话吗？我们是新时代的铸船者！我这个船长，会在船体腐朽沉没之前，驾驶着船一直走下去！现在又发现了一片新大陆，虽然不知道能不能承载我们，但先闯进去再说！”</p>
说到这。</p>
林瑶顿了顿，轻快地来到牧婉清的身前，继续道：“真要让我放弃，我会不甘心的，大副！”</p>
牧婉清：“……大副？”</p>
“我是船长。”</p>
林瑶伸出纤细白皙的手指，指向自己，然后又拍了拍牧婉清的肩膀：“那你不是大副是什么？”</p>
“除非。”</p>
林瑶突然分开丰润修长的大腿，一屁股坐在牧婉清的大腿上，接着看着她明艳白皙的漂亮脸蛋，露出促狭的表情，道：“你想当船。”</p>
“……为什么不是你当？”牧婉清沉默片刻，提了个大胆的建议。</p>
林瑶双手掐住牧婉清柔软的脸蛋，凶恶道：“我当你是朋友，你想开我……呸，你把我当船？”</p>
“不行吗？”</p>
牧婉清揽着林瑶纤细的腰肢，突然含糊不清道。</p>
“……嗯，看情况。”</p>
林瑶放开牧婉清的脸颊，往前倾，将雪白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小声说道。</p>
“……</p>
温热吐息在耳边萦绕。</p>
牧婉清的娇躯立刻变得有些僵硬。</p>
哈。</p>
林瑶在牧婉清看不到的位置，感受到了什么，露出了坏心眼的笑容。</p>
……</p>
六月底。</p>
林木工作室开始在游戏外的领域频频展开动作。</p>
什么全资收购手机厂，成立专门的林木研究室，将原先switch硬件部门并入研究室，成立全流程硬件团队……</p>
还有更加重磅的……林木工作室宣布将投入百分之3的营收到研发领域，并逐步提升。</p>
总之。</p>
真真假假，很多消息。</p>
不过，对此关注的人倒是不多。</p>
或者更准确来说，关注的业内人士并不多。</p>
游戏媒体和玩家倒是很关注。</p>
游戏媒体主要是为了噱头。</p>
而玩家嘛，主要是有点担心林木工作室一路狂飙，忘了自己的立足之本——游戏，同时也好奇林瑶想要做什么。</p>
但林瑶的同行们，就暂时顾不上了。</p>
就像李广生说的，现在最大的麻烦是林木工作室的游戏，而不是虚无缥缈的未来，你说什么未来可期，期不起来啊！</p>
林木工作室要烧钱，那是他们的事！</p>
难道他们烧钱还能短时间内拿出成果不成？</p>
怕不是在做梦！</p>
这就是林瑶那些游戏同行们普遍的想法。</p>
而优媒被收购，国内的几家手机龙头也清楚。</p>
但也只是扫一眼就不管了。</p>
游戏他们不懂。</p>
但手机，就凭借优媒的那点底子，他们还真没放在眼里，注资多少也就那样了。</p>
而且就算优媒的新金主，背后的林木工作室真的不惜代价去研发手机，最后还不是佳铭联盟的小弟。</p>
无非就是一个嗅到了未来的投机者罢了。</p>
这就是他们对林木工作室的评价。</p>
最后。</p>
反倒是很多供应商被林木工作室的勇气给吓到了，因为某些供应商猜到了，被收购的优媒，似乎下一款手机就打算适配新一代通讯技术。</p>
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p>
不得不说。</p>
真的是勇气可嘉啊。</p>
就算龙头们，对此都还在研究，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角色，就敢直接上了。</p>
当然。</p>
这些……目前都跟玩家们关系不大。</p>
稍微讨论了几天，就被遗忘了。</p>
目前玩家们最感兴趣的，还是当初在嘉年华现场，给他们留下了深刻印象的《暗黑破坏神》。</p>
最近这款游戏似乎加大了宣发力度。</p>
虽然没有嘉年华的打折BUFF，但这游戏凭借独特的气质和哥特风格，还是吸引了海量的玩家。</p>
而且作为双端登陆的游戏。</p>
无论是PC端的玩家，还是主机端的玩家，都可以游玩，这进一步增加了玩家基数。</p>
最后《暗黑破坏神》的预测销量，在游戏没解锁的情况下，就轻松突破了四百万，直逼五百万。</p>
比前面两款游戏发售三天的销量还高。</p>
整个游戏圈，都在关注着这款游戏。</p>
包括弗兰克。</p>
因为就算他不愿意承认，事实也摆在他面前，Gameplayer已经有分崩离析的势头了。</p>
林木嘉年华是诱因。</p>
虽然不知道《暗黑破坏神》会不会成为压倒Gameplayer的最后一根稻草，但游戏真要成功了，影响肯定不会小。</p>
但林木工作室又一直不愿意在游戏分成上松口……</p>
他真的不愿意夹着尾巴回去！</p>
什么玩意啊。</p>
吉伯公司好歹也是欧美扛把子，旗下游戏IP无数，照理来说不是应该平台求自己吗？</p>
为什么反过来自己要求着平台了？</p>
这是什么道理？</p>
弗兰克真的咽不下这口气！</p>
暗示就已经算极致了。</p>
你哪怕降一成呢！</p>
一成呢！</p>
降一成大家也算面子上过得去了！大家还能慢慢谈！合适的话，吉伯公司就回去了！</p>
直接回一句抽成跟吉伯公司没关系。</p>
听不懂暗示吗？</p>
真的有够自信的！有够狂妄的！</p>
但事实上。</p>
最让他生气的。</p>
还不是这事。</p>
而是林木工作室还真有这个资本狂妄。</p>
因为就算没了吉伯公司和梦幻国度，玩家们也还是倾向于选择Vaporwave游戏平台游玩PC端的游戏。</p>
因为社区，因为网络，因为游戏更合口味，因为玩家多……</p>
玩家们给出的理由，千奇百怪。</p>
但Gameplayer无论怎么改，怎么按照玩家的意见改，玩家们还是会跑去Vaporwave游戏平台。</p>
最近这段时间，弗兰克算是想明白了。</p>
玩家给出的原因根本就是错的！</p>
他们选择Vaporwave游戏平台，最大的原因还是因为惯性！因为游戏库！以及林木工作室持续不断推出的第一方游戏！</p>
只要他们的账号游戏不消失，那先发形成了一套独有社区文化的Vaporwave游戏平台，对他们的吸引力就是强。</p>
而林木工作室持续不断推出高品质的第一方游戏，又会进一步充盈玩家的游戏库，让他们越来越难割舍Vaporwave平台。</p>
光是去年，林木工作室就推出了多少款游戏？</p>
他们就tm跟母猪一样！</p>
这些游戏哪怕有些玩家不感兴趣，但其他玩家呢？总会有感兴趣的吧？</p>
那这几年林木工作室推出了多少游戏？</p>
现在哪个玩家的游戏库没有几款林木工作室的第一方游戏？</p>
而Vaporwave平台那套不断改进，成熟的游戏评价机制给玩家留下了多少回忆？</p>
这才是玩家选择Vaporwave平台的原因！</p>
Vaporwave虽然没有形成垄断，就像Gameplayer一样，谁都能像模像样地挑战一波，但只要他们自己不作死，那他们永远都不会败！</p>
得到这个结论之后。</p>
弗兰克真的很绝望。</p>
所以他很希望《暗黑破坏神》这款游戏失败。</p>
非常希望！</p>
虽然他知道，自己的愿望，没一次能成真……</p>
他也很清楚，一款游戏失败，并不能影响到Vaporwave平台的根基。</p>
但再这样下去，林木工作室一款一款游戏的成功，他就真的没有信心去做什么Gameplayer平台了……</p>
哪怕失败一款呢！</p>
一款呢！</p>
那他也能有底气去跟林木工作室谈判，也能有信心继续运营Gameplayer！</p>
而这次。</p>
他真的觉得有机会！</p>
真的。</p>
因为这次的《暗黑破坏神》风格太独特了，披露的玩法也太特别了，之前没有任何成功的作品。</p>
不像FPS，有类似的游戏。</p>
《使命召唤》只是把FPS的脚本剧情做到了极致而已。</p>
但《暗黑破坏神》除了试玩过的玩家，谁都不知道怎么样，谁都不知道适不适合自己。</p>
现在玩家们的热情高涨，林木工作室最大规模的宣发下，所有玩家都对这款游戏充满了期待。</p>
万一这款林木工作室最大胆的游戏，不适合所有人呢？</p>
那真的会翻车的。</p>
嗯……他也只能这么想了。</p>
除此之外，没有其他办法。</p>
而这次，弗兰克也不打算听别人吹嘘游戏如何，看别人评价游戏如何了。</p>
他要亲自去玩。</p>
……</p>
时间，很快来到7月2号。</p>
“没什么事别打扰我。”</p>
弗兰克交代了秘书一句，等秘书离开后，重新将目光投在了屏幕上。</p>
屏幕上，是某个游戏论坛。</p>
玩家发的各种说期待的帖子，有些扎眼。</p>
但他也没办法。</p>
今天。</p>
正是林木工作室那款《暗黑破坏神》发售的日子。</p>
很多玩家预测，这款游戏预售销量可能就突破了五百万份。</p>
所以会有这样的盛况，不足为奇。</p>
毕竟玩家们都期待了那么久了。</p>
弗兰克看了一会论坛，发现没一个玩家担心游戏质量不行的，越来越烦躁。</p>
最后骂骂咧咧直接关掉了页面，耐心等候游戏解锁。</p>
游戏他已经预载了。</p>
他要亲自去验一下这款游戏！</p>
北美东部时区，晚上六点。</p>
游戏正式解锁。</p>
弗兰克深吸口气，然后直接点开了游戏。</p>
加载、logo出现，黑屏，游戏画面跳出。</p>
随后。</p>
游戏名在屏幕的正中央浮现——</p>
Diablo！</p>
根据提示，按下任意键。</p>
一个人物便出现在了画面正中央，那是一个拿着重斧，穿着重铠的精壮男人。</p>
他站在弥漫着雾气的孤寂之地。</p>
职业是野蛮人。</p>
这是选择职业页面。</p>
左边是选择职业和性别菜单，右边则是关于选中职业的介绍。</p>
同时。</p>
清冷幽深的背景音乐，随着选择页面跳出，响了起来。</p>
一下子就把代入感拔高了。</p>
弗兰克看向屏幕，稍微看了看几个职业的介绍，然后选了个魔法师，输入名字，直接点击开始。</p>
多少个职业他无所谓。</p>
职业怎么样他也无所谓。</p>
他又不是来玩游戏的，他是来挑刺，或者说来确定这游戏不适合所有人的。</p>
所以他在创建页面没有花多少心思，直接就开始了游戏。</p>
而游戏一开始。</p>
就是两段CG。</p>
一段第一幕的CG。</p>
一段魔法师的个人CG。</p>
但第一段CG，弗兰克看到一半，看到地狱大军来袭，莉亚和他的叔叔凯恩在教堂被陨石砸中，就没有继续看下去。</p>
他不耐烦地直接跳过了CG。</p>
他不是来玩游戏的！</p>
弗兰克疯狂按ESC键。</p>
很快。</p>
他便直接进入到了游戏中。</p>
而正式的游戏画面，最显眼的，当然是游戏下方的UI。</p>
两个圆形的容器，一个装满红色的液体，一个装满类似星光的能量。</p>
分别代表生命值和奥数值。</p>
中间，则是技能栏和装备物品等选项。</p>
鼠标左键移动，右键魔杖射击。</p>
而居中的画面，虽然是3D，但不能随意调整视角。</p>
确实跟普通的3A游戏，不一样。</p>
反倒有点像是网游。</p>
弗兰克一边评估着这款游戏，一边操控着角色往前。</p>
很快。</p>
敌人就出现了。</p>
那是一个衣衫褴褛，犹如丧尸一般的人形生物。</p>
点一下就死了。</p>
弗兰克一路前行，一路用鼠标右键轻松解决掉敌人。</p>
然后，浮现出了个想法。</p>
——就这？</p>
环境气氛倒是营造得不错。</p>
残破的肢体，还在燃烧的尸体堆，惊掠的乌鸦，弥漫的雾气……</p>
但氛围是一方面，游玩是一方面。</p>
弗兰克确实没感受到什么游戏性……</p>
走到城镇门口，根据守门队长的信息，帮助他们干翻从地里爬出来的亡灵，然后找CG中出现过的莉亚。</p>
整个过程十分顺滑。</p>
没有一点难度。</p>
弗兰克甚至在城镇门口，直接升了一级。</p>
就这啊？</p>
这算什么游戏？无敌流？</p>
玩家玩一会就腻了吧？</p>
弗兰克脑海中再次浮现出了刚刚的想法，皱眉走进了名叫新崔斯特姆的城镇。</p>
虽然战斗体验他感觉几乎没有，但他不得不佩服林木工作室的美术……</p>
太有感觉了。</p>
弗兰克一边观察着林木工作室塑造的城镇，一边根据任务提醒找到了陨石落下后的幸存者莉亚，从他口中得知亡灵越来越多的消息，</p>
然后。</p>
弗兰克扮演的魔法师给出了承诺，要保护城镇。</p>
他重新回到城镇出口，根据守卫队长的指引，前往废墟，消灭尸母。</p>
剧情没有像《使命召唤》一样，拥有极致化的脚本演出效果。</p>
很普通。</p>
基本上一个任务做完，下一个任务就出来了。</p>
难度没有。</p>
游戏性也没有。</p>
剧情也不是《使命召唤》那种类型的。</p>
这让弗兰克猛地松了口气。</p>
不过，他打算再看看。</p>
他操控着人物，踏上了消灭尸母的旅途。</p>
而后面的游戏战斗环节，如他预料的一样……</p>
鼠标移动人物的同时，躲避敌人攻击。</p>
而玩家按下鼠标左右按键，可以攻击敌人。</p>
整个过程。</p>
轻松到换成他奶奶都能玩……</p>
特别是升到2级后，魔法师解锁了新技能——冰霜射线。</p>
这技能如描述的一样。</p>
按住右键。</p>
魔法师就会发射一条纯净的冰霜射线，期间还能移动鼠标三百六十度攻击……</p>
射谁谁死。</p>
还自带减速！</p>
我的天！</p>
看到这一幕。</p>
弗兰克真的欣喜若狂。</p>
这玩法他觉得太离谱了！虽然他看到了游戏开始有难度选择，但普通玩家一开始，真的会去选择难度吗？</p>
第一次进游戏，一般开始都会选择最普通的难度吧？</p>
而普通难度下，基本都是一击必杀，这有什么可玩性？</p>
直接一路冰霜射线，横推就行了。</p>
这有游戏性？</p>
这玩家不喷死这款游戏？</p>
目前，玩到现在，弗兰克最大的感受就是，与其说这是3A大作，不如说更像是一款小公司做的小游戏！</p>
除了美术。</p>
因为无论是气氛，还是哥特风格十足的美术风格，亦或者是攻击特效，敌人被击中时四散的肢体和大尺度的血色画面，都很有代入感。</p>
这点弗兰克承认。</p>
但这游戏的战斗环节太儿戏了。</p>
玩家们很快就会腻的。</p>
弗兰克很确信！</p>
他突然有些期待了。</p>
期待后面玩家们的表演。</p>
估计会很精彩吧？</p>
“嗯？掉装备了？”</p>
这时。</p>
弗兰克在旧崔斯特姆，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根据任务用冰霜射线横推图上的怪物。</p>
其中一个怪物。</p>
突然叮咚一声，掉落了金币和一件装备。</p>
弗兰克捡起掉落的装备，然后打开物品栏，看着什么都没装备的角色，下意识将掉落的装备拖到了装备栏上。</p>
然后下意识看了眼装备的属性，自己的人物属性。</p>
但很快。</p>
他就摇了摇头。</p>
自己又不是来玩游戏的。</p>
在意这些干什么。</p>
估计一会就无聊了。</p>
弗兰克带着这样的想法，笑着继续前进。</p>
然后很快，他就找到了游戏第一个BOSS。</p>
不出所料。</p>
还是那么简单。</p>
直接按住鼠标右键的冰霜射线，对方的血条就归零了。</p>
哈哈哈。</p>
砸了砸了！</p>
林木工作室搞砸了！</p>
弗兰克看到BOSS也是几下死，愣了愣，然后越来越兴奋了。</p>
他跟随着任务回到了城镇。</p>
同时，觉得这款游戏会被喷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了。</p>
不过很快。</p>
他就被游戏提醒吸引了目光。</p>
魔法师新的技能解锁了。</p>
尸母的任务完成，还奖励了他一件装备。</p>
“魔法弓，+110%的伤害，+19.6%的治疗。新技能……冲击振波。不对，莪看那么仔细干什么，等会就腻了。”</p>
弗兰克下意识就仔细看起了装备的属性和技能的说明。</p>
暗黑破坏神的技能槽，一共就六个，1234四个按键，然后还有鼠标左右两个按键。</p>
但一个技能槽，却能切换四个技能。</p>
游戏似乎需要玩家自己去抉择，选择搭配怎么样的技能。</p>
而技能的解锁，将根据玩家的等级逐一开放。</p>
升到六级后，每个技能还有相应的加成符文。</p>
此时。</p>
弗兰克还是不觉得这个横推的战斗系统有什么意思。</p>
只是。</p>
他玩着玩着，突然就有点想要解锁那些未解锁的技能。</p>
同时，想要看看后面游戏怪物还会掉落哪些装备……</p>
这个想法冒出来得很突兀。</p>
而很快。</p>
弗兰克就意识到了什么，甩掉了多余的想法。</p>
战斗系统肯定无聊。</p>
这点是毋庸置疑的。</p>
只要还是能横推，那很快就会腻。</p>
绝对会，什么装备，技能搭配只是锦上添花。</p>
就看自己什么时候腻歪了。</p>
嗯……</p>
弗兰克带着这样的想法，继续游玩。</p>
嗒嗒嗒。</p>
密集的鼠标按键声，开始在弗兰克的办公室回响……</p>
而他办公室的落地窗外。</p>
景色在不断变换。</p>
太阳落下。</p>
彩霞满天。</p>
接着。</p>
天边最后一抹余晖消失。</p>
夜幕降临……</p>
嗒嗒嗒。</p>
但弗兰克办公室里嗒嗒嗒密集的鼠标按键声，还是没有停下。</p>
偶尔。</p>
鼠标按键声会停下。</p>
但并不是弗兰克停止了游戏，是因为CG播放了。</p>
CG播完后。</p>
很快。</p>
嗒嗒嗒的按键声，就又会响起。</p>
办公室门外。</p>
弗兰克的秘书安静地处理着自己的事，并不好奇自己的老板此刻在干什么。</p>
直到，处理完自己的事情后，看弗兰克还没出来，她才略微觉得有些奇怪。</p>
但她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敢贸然去打扰弗兰克，只能安静地等待。</p>
快了。</p>
弗兰克应该快下班了。</p>
到时候自己就能回去了……</p>
秘书这么想着，悄悄摸了会鱼。</p>
然后。</p>
时间继续推移。</p>
啪嗒。</p>
独立办公室外面的办公区，传来了拉闸的声音。</p>
工作人员们已经全都离开了。</p>
灯都给关了。</p>
这让秘书猛地惊醒，看了眼外面，又看了眼时间。</p>
都快十点了。</p>
弗兰克平常这时候早就离开了，怎么还没出来？</p>
是自己错过了？</p>
秘书有些怀疑自己摸鱼的时候错过了，但透过毛玻璃往里面看一眼。</p>
弗兰克办公室灯还亮着。</p>
今天是怎么了？</p>
秘书更疑惑了。</p>
她坐在原地，摸鱼也摸不下去了，坐立不安，想回去。</p>
但弗兰克又还在。</p>
她只能耐心等候。</p>
坐立不安了一会，眼看时间一点点的流逝，秘书看弗兰克的办公室还是没有一点动静。</p>
终于坐不住了。</p>
她站起身来，犹豫片刻后，轻轻敲了敲门。</p>
咚咚。</p>
然后，她直接推开了门。</p>
“boss，你还在吗——”</p>
秘书探进去脑袋，正要询问一句。</p>
但话还没说完。</p>
她就看到了弗兰克。</p>
此刻。</p>
弗兰克正坐在电脑前，身体微微前倾，屏幕上五颜六色的光映照在了他的脸上，将他的脸也映照得五颜六色……</p>
而他旁边的烟灰缸，还有半支燃烧着的雪茄。</p>
不过看起来，弗兰克很久没碰了。</p>
烟灰缸上，长长的一截灰烬。</p>
而随着秘书出声。</p>
弗兰克猛地回过神来，他抬头看向门口，脸上露出错愕的表情，同时带着一丝疑惑：“不是说不要打扰我吗？”</p>
“抱歉，老板……有点晚了，工作人员们都离开了，我以为你不在，就进来看看。”</p>
秘书看弗兰克还在，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只能委婉地提醒一句。</p>
弗兰克听到秘书的话，懵了懵，然后看了眼自己屏幕上已经30级的魔法师，看了眼自己刚打出来的传奇头盔李奥瑞克的王冠，陷入了沉思。</p>
好一会后，他才重新抬起头来，问道：“……现在几点了？”</p>
“十点半。”秘书回道。</p>
“……”</p>
弗兰克闻言，微微张开嘴，呆了很久。</p>
最后，他又看了眼屏幕，然后沉默着拿起烟灰缸上的雪茄，深吸了一口，让烟雾充斥口腔后，缓缓吐出。</p>
接着，整个人瘫靠在了椅子上。</p>
有些落寞……</p>
“老板……”秘书适时开口。</p>
“你回去吧。”</p>
弗兰克直接摆了摆手，一脸生无可恋道：“你让我静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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