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爬满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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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听的更清楚一点,我故意拐了个方向,尽量靠近两人。

    不过,由于语言的问题,我依旧只听到“阿赞师傅”这个关键词!

    女人跪在地上苦苦的哀求,但是医生还是摇着头离开了,只留下她一个人瘫坐在地上哭泣,引起不少人的驻足观望!

    出于职业的敏感,我觉得这件事似乎是有什么隐情!

    走到女人跟前,我用蹩脚的泰语问她是不是要找阿赞师傅?

    她抬起头,望了望我,随后点了点头!

    我告诉他,我认识阿赞师傅,可以帮她!

    她绝望的眼神中,露出了一丝希望,不过,这点希望很快就又消失不见了!

    她站起身,跟我说了一大通,说的是又快又急,就凭我这蹩脚泰语水平,根本就听不懂!

    说了一会儿,她也觉得我不太不明白,最后干脆拽着我往大厅外边走!

    刚出门口,我立马闻到一股恶臭,这种臭味很特别,带着些许的腥味和酸味,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反正就是非常难闻!

    再抬头一看,不远处发现有一个带滚轮的病床,病床上躺着一个男人,不停的痛苦吟呻,而恶臭也好像就是从他身上发出来的!

    在病床前边,还站着两个保安,带着好几层口罩,挡在病床前进的方向!

    估计是怕他们进到里边,这种味道把其他患者和家属熏走,到时候肯定会引起投诉,所以才挡着不让进!

    周围的人也不敢停留,捂着鼻子,全部绕道离开!

    我本想也要绕道而行,但是,万万没想到,拽着我的那个女人,径直就走到了发臭的男人身边,哭着说了些什么!

    难道是女人的家属?我站在原地有些发愣。

    女人回头看我没跟过去,赶紧又叫我。

    我心里十分不情愿,但是,刚才说过可以帮他,也只好憋着气,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就感觉那些酸臭分子使劲往我鼻子里钻,即使是捏住鼻子都不管用。

    最终,还是艰难的到了跟前。

    这时候,我才看清楚了病床上躺着男人。

    男人只穿着短裤,两只眼睛圆睁,一动不动,如果不是听到他那痛苦的吟呻声,还以为他已经死了!

    他身上还有些小白点,似乎在蠕动,不过看不太清。

    上学那会游戏玩的太多,有些近视,不过,不太严重,也就没有戴眼镜。

    我担心自己眼睛出了问题,就又凑近了点,不看不知道,一看直接把我给恶心吐了!

    男人的身上有很多脓包,有些脓包已经裂开,从里向外流着发黄的液体,同时,还不停的有白色米粒般的虫子往外爬,爬的身上、胳膊上、腿上到处都是!

    我是又害怕又恶心,连连向后退了好几步,站在花坛边上就开始干呕起来,幸亏最近食欲不振,早上也没吃什么东西,只是吐了点酸水!

    女人望向我,无奈的摇了摇头,眼神又陷入到了绝望之中!

    这是我头一次碰到这种情况,根本就不知道这个啥,更不知道该怎么帮她。

    我很想说声抱歉,但是,即便是说了,估计于她来说,似乎也没有实质性的意义!

    就在这时,门口又过来几个保安,估计是这种气味实在影响周围的顾客,所以,就将病床连同病床上的男人,一起扔到了医院后边的角落,让他们自生自灭。

    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灰溜溜的离开了医院,坐着蹦蹦车,返回了佛牌店。

    进到里边,没想蒋文明也在。

    我没好气的说道:“你不是说去打牌吗?怎么还在这里?”

    蒋文明冷哼一声:“我只是随便找个理由,不想送你去医院罢了,难道这都看不出来吗?”

    我无语,直接告诉他,让他以后不用这么拐弯抹角,不想去就直接说,省得还费脑子找理由。

    蒋文明表示脑子是个好东西,没事就得多用。

    我也懒得打理他。

    还是吉拉好,人长的漂亮,还温柔体贴。

    她给我倒了杯热水,关心的问我得了什么病,严不严重?

    我说就是食欲不振,按照国内的说法就是气虚脾虚,吃点药就好了。

    又闲聊了两句,想到在医院大厅门口碰到恶臭的事情,就随口跟吉拉说了起来。

    没想到,蒋文明突然凑到了跟前,睁着大眼睛让我再说一遍!

    我被吓了一跳,说刚才说了很多话,也不知道他要想听什么?

    蒋文明说:“你说你刚才在医院看到一个男人,浑身散发恶臭,身上还爬满了白色的小虫子?”

    我点点头说是,又问他怎么了?

    蒋文明没有回答,而是,拽着我就往佛牌店外边跑。

    我感觉莫名其妙,就问他要去哪?

    他说要去医院。

    我既无语又无奈,刚才我让他带我去的时候他不去,现在又急忙忙准备往医院跑,真不知道唱的哪出。

    我说我已经看过病了,不需要再去了。

    蒋文明哼了一声,说:“你以为我是为了你?”

    “难道不是?”

    “切!你以为你是谁呀?我是看到了生意,再不快点,这次可就耽误大生意了。”

    我不明白到底是什么生意,不过,还是乖乖跟着上了车。

    车开的很快,就仿佛车里坐了快要死的重伤病人。

    我紧张的抓着副驾驶上方的把手,同时还提醒她慢点开。

    不过,蒋文明却没有丝毫的减速。

    我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等红灯的间隙,他告诉,说我见到的那个浑身恶臭,身上爬着小白虫的人,很可能是被人下了降头。

    那并不是我第一次听到降头这个词。

    最早,是见到蒋文明的名片时,上面就印着解降、落降的业务。

    当时问过他,他的解释就是解降头和下降头,简述就是解降和落降。

    我了解的不多,更没有真正见过,知识水平也仅仅停留在听过降头的名字而已。

    所以,在见到男人的时候,并没有从降头方面联想。

    还是蒋文明见多识广,只是听我随口说了几句,就判断出男人中降头的可能性。

    红绿灯变色,蒋文明一脚油门就冲出了出去,穿梭在马路上,几分钟就到了公立医院。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