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阎埠贵说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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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阎埠贵在拦住王卫东之前,已经四处查看过来,旁边并没有邻居经过。

    要不然他也不敢如此光明正大的做那些撬墙角的事情。

    可是万万没想到,还是被刘光齐看到了。

    阎埠贵清楚刘海中的性子,这人就是个简化版的傻柱,非常擅长耍混不吝,要是现在就认怂的话,刘海中肯定会得寸进尺。

    阎埠贵整了整衣领,缓步走到刘海中跟前,笑着问道:“海中,咱们也是多年的老邻居了,我现在也不在这里,跟您掰扯,我就是想问问你,一大爷是不是将说媒的事情委托给你了?”

    刘海中听到这话,明显的是愣了一下,皱着眉头说道:“当然没有,刘洪昌不是被你在半道里拦住了吗?要是你不拦住的话,我这会肯定就是媒人了。”

    阎埠贵哈哈大笑两声,指着刘海中说道:“海中,你仔己听听你说的叫做什么话啊,人家刘洪昌压根就没有委托你当媒人,你怎么能说是抢了你的媒人呢?!”

    此话一出,刘海中顿时陷入了懵逼中。

    是啊,刘洪昌在将媒人的事情委托给你之前,随时都可能变卦,阎埠贵压根算不上是抢你的媒人。

    “可是...可是....”

    刘海中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可是又说不上来,只能尴尬的挠挠灰白的头发,肥头大耳上写满疑惑。

    就你这头脑,还想跟我斗,哼,简直是自取其辱。

    阎埠贵哈哈大笑两声,走过去拍拍刘海中的肩膀:“老刘,我知道你跟刘洪昌现在关系很好,但是正因为如此,你才不能接媒人的事情。”

    “这话怎么说?”刘海中皱眉头。

    阎埠贵盯着刘海中的眼睛问道:“我现在问你,你知道属相相克吗?你知道生辰八字吗?”

    “你这些都是老古董了,现在是新社会了,年轻人都不讲究这些。”刘海中不以为然。

    阎埠贵双手抱怀,呵呵笑道:“海中啊,我就说你没有当媒人的经验吧,媒人的目标不是年轻人,而是他们的父母啊,他们的父母都是从解放前走过来的,能不在意。”

    他加重语气道:“海中,这里只有咱们两个人,咱们也没有必要藏着掖着,当年刘光齐跟赵淑雅结婚的时候,你难道没有找人算过他们的八字?”

    刘海中闻言脸色大变,想否认,却张不开嘴。

    正像阎埠贵所说的那样,虽然上面不提倡这种行为,但是为了孩子结婚后能够和和美美,刘海中还是依照老规矩,半夜里偷偷到城郊找了那位名叫半瞎子的相师,给两人算了生辰八字。

    阎埠贵接着说道:“媒人的话术,你知道吗?怎么帮助男方遮掩瑕疵,如何对彩礼进行讨价还价,你知道吗?”

    刘海中更是无言以对。

    “既然你都不知道,万一再说媒的过程中说错了话,惹恼了女方,你岂不是得不偿失了?”阎埠贵伸出手再次拍拍刘海中的肩膀:“海中,我这可都是为了你好啊。”

    “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你了?”刘海中皱着眉头,他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也不得不承认,阎埠贵所说的话,好像都没啥问题。

    “害,说谢谢那多见外,谁让咱们是多年的邻居呢!”

    阎埠贵本来想着跟刘海中寻摸点东西的,又害怕刘海中想明白了,连忙将刘海中送出了屋子。

    然后背着手来到隔壁的大杂院里。

    只要将红线绑好,就算刘海中再闹腾,也为时已晚。

    大杂院里,人来人往,有不少住户都认识阎埠贵,纷纷同阎埠贵打招呼。

    阎埠贵一一回应,缓步来到周家门口,清了清嗓子之后,敲开了门。

    开门的正是周芳。

    看到阎埠贵的时候,周芳明显有些发愣。

    阎埠贵金牌媒人的名声在外,周芳早就听说过,也清楚阎埠贵此行的目的。

    只不过...昨天才跟刘长义约好,今天就有媒人上门了,这是不是太快了一点。

    说起来,阎埠贵跟周家还是有些渊源的,在解放前,周芳的父亲也是一位私塾老师,跟阎埠贵在同一家私塾里面教学。

    有一次,京城进了乱兵,阎埠贵当时还很年轻,没有经验,吓得推开门就想往外面跑,是长他几岁的周芳父亲,一把将他拉住了,带着他躲进杂物间的柜子里,阎埠贵才算是躲过了一劫。

    从某种程度上讲,周芳父亲就是阎埠贵的救命恩人,那时候阎埠贵还没有成婚,再加上私塾先生的工资比较高,阎埠贵还没有养成盘算精明的小性子。

    并且阎埠贵还是孤身一人,晚上也没地方玩,就经常买一些肉菜,到周芳家里,让周芳的母亲煮熟,两人把酒言欢。

    只不过周芳的父亲死了之后,阎埠贵跟周芳家的关系,逐渐疏远了起来,几乎没有再见过周芳。

    阎埠贵收敛心思,看看周芳说道:“哎呀,周芳,一眨眼的功夫,你都长成大姑娘了。”

    “阎叔,快,快请进。”周芳有心询问阎埠贵是不是来给她说媒的,可是这种话一个大姑娘怎么能说得出口呢!

    周芳连忙将阎埠贵让进屋里,正准备帮她倒上茶水,阎埠贵摆了摆手:“不着急,我想跟你娘谈一谈。”

    这话确定了阎埠贵就是来说媒的。

    周芳站起身说道:“周叔,我娘身体不好,现在正在里屋躺着。”

    “是吗....那我进去。”阎埠贵站起身撩开门帘子,见到了躺在床上的周芳娘。

    “老嫂子,多年不见了。”

    “是小阎啊,快请坐。”周芳娘也正等着媒人登门。

    只不过没想到媒人会是阎埠贵。

    “老阎,你这次来是?”

    “嗨,忘记说正事了。”听到周芳娘主动提及,阎埠贵清楚周芳娘肯定是愿意。

    这桩婚事算是成了一大半。

    阎埠贵神情庄重的说道:“大嫂,我是受我们大院一大爷所托,给他的堂哥刘长义同志提亲的。”“这事儿周芳昨天回来后跟我讲过了,周芳年纪也到了成亲的时间,这件事我本来不该拦着,可是这丫头要将我也带过去,我害怕人家会讨厌。”

    听到这话,阎埠贵松了口气,笑道:“老嫂子,这事儿啊,你完全多虑了,别人家我可能没有把握,但是刘长义家,别说养活你一个了,就算是养活十个你,也没有什么问题。”

    “十个....怎么,刘长义家底很厚实?”周芳娘愣了一下。

    阎埠贵嘴角微翘,拍着大腿说道:“刘长义是保卫科长,算是厂里面的高层干部,这倒没啥,关键他的堂弟是兰花汽车厂的厂长,也是我们四合院里的一大爷。”

    也许是怕周芳整天在家里,可能不清楚外面的情况。

    阎埠贵继续解释道:“兰花汽车厂可是咱们国内最大的汽车厂,厂长刘洪昌更是不得了的人物,你别看刘长义只是个保卫科长,但是他实际上是刘洪昌的亲信,要是周芳嫁给他,肯定会过上好日子的。”

    周芳娘听得目瞪口呆,别看她整天待在家里,也听说过兰花汽车厂的大名。

    现在周芳要嫁给的那个男人,竟然是厂长的堂哥.....这实在是太难相信了。

    自从阎埠贵进到屋内,周芳一直躲在外面偷听,听到阎埠贵的话,也被惊得瞪大了眼睛。

    刘长义那人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憨厚的社员,没想到竟然还有如此深厚的背景。

    周芳的心情激动了一小会,突然明白过来。

    刘长义并没有当着自己的面,将他的背景说出来,说明他这个人不是那种仰仗亲戚威势的人。

    她以后要是跟刘长义结了婚后,也不能借助刘洪昌的势力,以免引起刘长义的不满。

    周芳非但没有失望,反而更加欣赏了刘长义了。

    她也并不是那种贪慕虚荣的人,相信靠着自己的双手,就算是再艰难的日子,也能熬过去。

    周芳娘在听说了刘长义的背景后,知道自己并不会拖累刘家,所以也就一口同意了周芳和刘长义的婚事。

    阎埠贵喜得嘴巴都合不拢了。

    这次完成了王卫东的托付,他以后就能跟王卫东扯上关系了。

    ....

    另外一边。

    王卫东已经来到了许大茂家里。

    许大茂正准备去上班,见到王卫东进来,连忙将他迎进来之后,跑出去找一位工友替他请了一天假。

    今天轧钢厂里本来也没有什么重要的放映任务,与其在轧钢厂宣传科里,跟那帮老娘们打诨插科,还不如在家里跟王卫东聊天呢!

    最近,研究所那位主任的秘书不见了踪影,许大茂就算是再傻,也知道自己是被骗了。

    他当时心疼得差点晕了过去,这阵子,他可是把许家的那些家底几乎全都拿了出去,就连娄晓娥当年留在他这里的财产,也花了个七七八八。

    那可是足足三十多根小黄鱼啊!几乎相当于一个工人一辈子的工资了,就这么全被人骗走了。

    许大茂后悔得差点想跳到海子里,可是一想到秦京茹怀孕了,他马上就要生了,再加上当年娄家离开京城后,他还从娄家偷偷搞出来一批黄金,足以够以后过日子了,这才强忍住,没有跳下去。

    主任秘书那边已经没希望了,许大茂只能把希望寄托于王卫东这边,所以显得更加热情。

    将王卫东的让到屋里之后,许大茂从箱子里取出一个铁盒,神秘兮兮的说道:“刘厂长,这是我一个远方亲戚,送给我的茶叶,据说是贡品。”

    贡品?

    王卫东呵呵笑道:“大茂啊,现在早就解放了,哪里还有贡品啊!”

    许大茂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拍拍自己的面颊,笑道:“你看看我,胡说什么啊,是解放前的贡品,这茶叶是解放前的贡品,以前一般老百姓别说是品尝了,就连见也没有见过。也就是现在解放了,咱们老百姓当家做了主人,咱们才有机会品尝一二。”

    不得不说,许大茂就是脑子灵活,仅仅几句话,就把场子圆了回来,并且还顺便秀了一把思想觉悟。

    只不过那茶叶的表现,就没有许大茂的表现那么好了,汤汁浑浊,味道呛嗓子,别说是贡品了,就连一般的龙井茶叶都不如。

    许大茂也是第一次打开盒子品尝茶叶,喝了两口后,脸色骤然大变:“该死的我秃驴,竟然敢骗我,要是再让我遇到了,看我不把你的脑袋拧下来。”

    王卫东并不是好茶之人,在前世最喜欢喝的茶水,也就是冰红茶了,边小口啜饮,边问道。

    “秃驴?”

    “是啊。”许大茂为了撇清自己的责任,气愤的说道:“前阵子,京茹不是胃口不好嘛,想吃乡下河沟里钓的鱼,于是我就骑着自行车去乡下钓鱼,在路上遇到了一位小和尚,那和尚竟然看出我马上就有喜事了。我一高兴,就给了他一毛钱,拿到钱之后,小和尚并没有离开,反而从兜里摸出了这盒茶叶,他说自己是附近一座大寺庙里的和尚,这茶叶是解放前,宫里赏赐给他师傅的,他师傅死后,就怕茶叶传给了他。现在小和尚遇到了难事,想着把茶叶卖掉。”

    “当然,出家人不能说卖,应该是结善缘,我当时也是混了头脑,听信了他的鬼话,掏了十块钱,结下了这个善缘,谁承想,这年头和尚也靠不住了。”

    解放前的茶叶....好家伙,就真是贡品,也早过保质期了。

    难怪味道会这么怪。

    王卫东虽然不介意劣等的茶叶,也怕这玩意喝了之后会拉肚子,将搪瓷缸子放下后,笑着看向许大茂。

    “大茂,对了,今天怎么没有见到秦京茹。”

    以往,只要王卫东来到许家,秦京茹总是忙上忙下的,今天却不见了影子。

    “京茹啊,这不是预产期快到了嘛,这两天我没让她下床。”许大茂指了指里屋。

    就算在里屋,也能够听到外面的声音....

    王卫东扭过头去,当时就明白了过来。

    许大茂竟然在里屋装了一扇崭新的木门。

    这年代,因为条件有限,四合院里的住户家里,屋子的门一般都是布帘子。

    许大茂看到王卫东有些惊讶,得意的说道:“刘厂长,京茹自从怀孕后,瞌睡比较浅,我为了能让她安心睡觉,特意请了街口的张木匠,用上好的楠木,打造了这扇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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