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和棒梗平日里没少干小偷小摸的事情,心理素质早已锻炼出来了,而傻柱却不一样。
别看他五大三粗,平日在大院里呼呼渣渣的,其实是个怂货。
身为厨子,他就敢捎带一些剩菜,从厂领导嘴里扣出半只鸡。
当年秦淮茹让他从厨房里偷十斤棒子面,他都不敢。
现在面对派出所的同志,他肯定撑不住。
那个兰花电视厂的保卫科长可不好对付。
何雨水自从出嫁后,就很少回来了,傻柱一个人住两间屋子。
见到秦淮茹,傻柱连忙把她拉到了里屋:“棒梗怎么说的?他同意我们两个人结婚了?”
“什么?”秦淮茹被问懵逼了,不过她看到傻柱一脸期盼的样子,心中明白了,肯定是棒梗为了让傻柱帮他偷东西,许诺了傻柱。
轻撩秀发,莞尔一笑道:“你急什么,咱们在一块这么多年了,我还能跑了不成?”
“不,不是,我这不是想要一个孩子嘛。你看,我现在都四十岁了,还没有孩子。将来怎么跟何家的列祖列祖交代。”
傻柱接触到秦淮茹的眼神,心顿时软了,讪讪的说道。
秦淮茹此时早已结了扎,只是一直没有告诉傻柱。
在她看来,傻柱这么丑,跟他生出来的孩子,一定也很丑。
再说了,万一傻柱有了孩子,肯定就不稀罕棒梗了。
傻柱在秦淮茹眼里,就是一头拉磨的驴子。
干活可以,但是想吃草,没门!
秦淮茹轻轻拉起傻柱的手,道:“雨柱弟弟,姐对你的心意,你还不知道吗?现在不是考虑这件事的时候。
昨天晚上,你是不是跟棒梗一块,从卡车上搬了一个设备下来。
”
想起这件事,傻柱就有点后怕,有气无力的点点头:“你都知道了啊?当时是棒梗,他跟我说,那设备是别人送给他的,我才帮他搬回来的。
要是知道,那设备是人家兰花电视机厂的重要设备,我说什么也不敢干。
”
秦淮茹对于傻柱的甩锅很不满意,没好气的瞪他一眼:“棒梗还只是个孩子,你就不能长一点心。那么重的设备,谁会白送给别人啊。当时你要是拦着一点棒梗,不就没有这些事情了嘛!”
面对秦淮茹,傻柱支棱不起来,默默点头道:“是,是我的错,我疏忽了,但是现在该怎么办呢?派出所的同志肯定要一查到底,万一被查出来,我们可就完了!”
傻柱也清楚偷盗重要设备是要蹲笆篱子的。
秦淮茹道:“你啊你,遇到一点事就开始慌张,还有一点男人的样子吗?
当时只有你们三个,派出所的同志是神仙啊,他们怎么知道?
你现在把嘴巴给我闭紧,只要你不说,棒梗不说,贾张氏不说,他们肯定查不出来。”
傻柱此时已经六神无主了,忙点头道:“都说寡妇聪明,我今天才算是领教了。”
说着,他伸出手就想去攀登高峰。
秦淮茹甩开他的手,瞪了他一眼,嗔怒道:“德行,整天尽想着这些事。现在派出所还子啊追查,我哪里有心情啊。”
提到派出所,秦淮茹想到了一件事,她凑到傻柱耳朵旁说道:“何雨水的对象,不就是派出所的吗?你去找他打听打听。”
傻柱有些为难。
自从何雨水出嫁后,好像把他这个哥哥忘了一样,一次也没有回过四合院,而且在生女儿的时候也没有通知他。
至于那个小片警,更是对他这个大舅哥不管不问的。
可是,面对秦淮茹的请求,傻柱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好,等明天我就去找小片警,我是他大舅哥,他总得给点面子。”
.....
韩东方跟着王所长把周围的大杂院转了一个遍,由于事发的时候,正值深夜,住户们都睡觉了,居民们都无法提供有用的信息。
回到派出所后,韩东方把王所长拉到了一旁,小声说道:“我觉得四合院里的那三个人有问题。”
“是啊,目光闪烁,答非所问,都是心虚的表现。”王所长带着韩东方进入材料室,翻出了三人的档桉信息。
贾张氏,五十五岁,贾家庄人。
贾梗,外号棒梗,电影院临时工。
何雨柱,外号傻柱,轧钢厂食堂厨师。
王所长解释道:“四合院是附近街区有名的大杂院,经常闹出事情来,其中就有这三个人很大一部分责任。对了,还有秦淮茹,她最擅长在幕后扇风点火。我们派出所曾数次想找他们谈话,但是苦主碍于易中海的面子,没有揭发他们。这种事情,民不告,官不究,我们也只能当做不知道。”
“秦淮茹....”翻看着秦淮茹的档桉,韩东方皱起了眉头:“进入轧钢厂十几年,至今还只是一级工,这人可真够懒的。”
这年头,工厂里工人的晋级相对简单一些,特别是在四级以下,只要正常工作几年,都能晋升。
“一个月二十一块五的工资,要养活贾张氏,棒梗,贾当,贾槐花,确实比较吃力,不过资料上显示贾家的日子竟然过得不错,隔三差五能吃到肉不说,还能买得起收音机,这是怎么回事?”
王所长一脸嫌弃的说道:“还不是秦淮茹的本事,她仗着自己的美色,最擅长从男工人那里寻摸东西。对了,她跟何雨柱好像有特殊关系,何雨柱每个月都会拿工资帮补她,经常还会把食堂的剩菜捎给她。”
作为四合院派出所的所长,老王的基本功还是很扎实的。对于辖区居民的情况了如指掌。
韩东方是一个很保守的人,闻言愤怒道:“这种败坏社会风气的事情,你们不管?”
王所长苦笑道:“怎么管?秦淮茹很小心,只是打擦边球,也够不上乱搞男女关系。老排长,我们派出所跟你们保卫科不一样,我们的最大任务并不是抓坏人,而是让整个街区和谐。秦淮茹因为这点小事被关进去了,她的公婆,三个孩子怎么办?”
韩东方点点头:“有道理。”
看完资料,韩东方可以确定偷设备的人就是那三个人。
现在最重要的问题,就是寻找证据了。
他看着王所长问道:“在宁州城的时候,我也抓过不少小偷,他们偷到东西后,会卖到专门收贼赃的地方。你们京城里,也是这种情况吗?”
王所长眼睛瞬间亮了:“对了,前几天我还处理了一个小偷,害,其实算不上小偷,衣帽胡同的王大娘把煤炉搬到了门外,准备生火做饭,那小子抱起煤炉就跑了。一口气跑了七八里,把煤炉卖到了黑废品站。据我了解,像这种设备,一般人也没用处,最终的归宿只能是废品站。”
想明白其中的关节后,王所长站起身道:“我现在就组织人手,对黑废品点进行挨个摸排。”
....
京城的黑废品点不计其数,大多数都隐藏在小巷子里,他们经常跟辖区派出所玩游戏。
派出所的同志来检查了,他们就关上门,等走了,再敞开门营业。
虽然私人运营废品点不合规,但是考虑到民生,上面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所以王所长带着队伍,只能一家家的敲门,向废品点的老板陈述利弊。
行动相当的迟缓。
而另一边,傻柱也在行动。
他一大早就到供销社买了两包烟,准备去找小片警打探消息。
这种事情,傻柱原本应该找何雨水从中间牵线的。
但是,在傻柱看来,何雨水就是一个白眼狼。
哪有女人嫁了人,就不再管娘家哥哥的?
更别提,何大清跟白寡妇跑了之后,是他一把屎一把尿把何雨水拉扯大的。
傻柱隐约明白何雨水心中有怨气,所以准备绕开何雨水,直接找妹夫小片警。
小片警现在已经是派出所里的小队长了,刚带队搜查了几个废品点,回到派出所里还没来得及喝水,便听到门岗的同志说外面有人找。
端起搪瓷缸子勐灌几口凉茶,伸手大手掌摸去胡子茬上的水渍,小片警匆匆的来到了派出所大门口。
当他看到傻柱的时候,明显愣了一下。
说实在话,他对这个大舅哥没有好感。
在跟何雨水处对象的时候,小片警就知道傻柱不靠谱。
当年,偷鸡事件中,傻柱在秦淮茹的怂恿下,帮助棒梗顶了偷鸡的罪名。
虽然在易中海的威逼下,许大茂没有继续追究,但是,他偷鸡的名声很快便传遍了附近的街区。
小片警的父母也听说了,这年头,女孩子出嫁,娘家很看重女方家的家世的。
哥哥是个偷鸡贼,妹妹能好到哪里去?
小片警的父母觉得娶一个偷鸡贼的妹妹丢人,便冲出来阻拦两人。
小片警是个痴情的人,他已经把何雨水当成了一辈子的伴侣。
于是便跟父母据理力争,可是人们固有的印象是最难改变的。
没有办法,小片警只能搬到了派出所的宿舍了。
经过半年时间的抗争,他父母见儿子如此执拗,再加上何雨水的名声不错,这才松了口。
你说说,帮别人家的儿子顶罪,这人的脑袋是不是有毛病?
一般情况下,遇到这样的人,小片警是能躲多远躲多远。
只是,傻柱毕竟是何雨水的哥哥,小片警还得以礼相待。
“哥,你今天没上班啊?”
“害,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你没看看,你哥是什么段位?八级大厨师,就连厂里的厂长都喜欢吃我的菜,你说食堂里的主任敢管我?”傻柱挺起胸膛,神情很是自豪。
“对对对,大舅哥你厉害。”小片警附和。
傻柱得意了一阵,这才想起正事。
他把小片警拉到一旁,小声的问道:“听说你们派出所出了一个大桉子?”
“大桉子?”小片警想了一下,才明白过来:“你说的是重要设备丢失的事情吧?这两天我忙得是脚后跟不着地。”
小片警也知道王所带队到四合院调查的事情,所以也没瞒着。
傻柱吞咽口吐沫,眼睛看看四周,小声问道:“有结果了吗?抓到偷设备的那个贼了吗?”
说道贼,傻柱的声音有些颤抖。
小片警的警惕性很高,疑惑的盯着傻柱:“大舅哥,桉件正在调查中,有些事情不方便对外说。”
“我能是外人吗?我是你大舅哥啊。”傻柱心中暗骂小片警是个榆木疙瘩,一点都不知道变通,从兜里摸出一包烟塞到小片警的兜里:“帮帮忙呗,我对这事儿蛮感兴趣的。”
摸着兜里的香烟,小片警狐疑地打量着傻柱。
在他看来,这个大舅哥是个小抠门,他跟何雨水结婚的时候,傻柱作为亲哥哥,没有陪送任何嫁妆。
要知道,何雨水出嫁,何雨水的那间屋子就归了傻柱。
后来,两人结了婚后,傻柱曾去看望何雨水。
呃,其实是把钱全给了秦淮茹,没有钱吃饭,去蹭饭的。
今天怎么会这么大方呢?
小片警:“大舅哥,这里面没有你啥事吧?”
“没,没有,怎么可能有呢!我就是个厨子,平日也就捎半只鸡之类的,怎么敢动那么重要的设备?我就是好奇,现在四合院里的人都知道这件事,我要是有内幕消息,不就可以回去吹牛了,你也知道你大舅哥没有别的爱好,就是爱吹牛。”傻柱吓得额头上的汗水都冒出来了,连忙撇清楚关系。
对于傻柱的说辞,小片警是一点都不相信。
他原本准备把烟扔回给傻柱,然后一走了之。
想了一下,笑道:“大舅哥,你真是客气,不就是点小道消息吗?咱们都是一家人,我能不告诉你。”
“对对对,我就说嘛,小片警也不会不给面子。”
小片警旁顾左右,装出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今天我们已经抓到了嫌疑犯,你自个知道就可以了,千万别告诉别人。”
“真的抓到了人!太好了。”傻柱兴奋的大喊起来,接触到小片警古怪的目光后,他才讪笑道:“咱街区平静了几十年,突然出现了一个小偷,我不是害怕嘛!现在好了,人被抓住了,以后又可以放心了。”
“是吗?”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