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视线看向谢轻舟,而后笑了下:“况且魔尊的样子,好像看起来也是很听小师姐话的意思。”
小丫头说话没遮没掩,倒是让任衿衿一时之间有些说不出来话,她无奈的看着她:“此事,便容我再考虑考虑,我先回清崖峰了。”
没想到胡落落他们不按常理出牌,这下倒是打乱了她的计划,她也只能先回清崖峰想想该怎么办了。
等两人的身影走远后,一人凑到胡落落面前问道:“胡师姐,你真的不介意?那可是魔尊哎,万一哪天发疯......”
谢轻舟这个魔尊做的倒是令六界都很是忌惮,大家都说他就像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一样,可是今天看来,跟在自家掌门身旁,怎么那么乖巧呢?
“笨,你没看那魔尊的眼睛只看咱们家小师姐吗?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啊~”
胡落落甩了甩腰间配饰,笑着看向身后的人:“所以呢,有小师姐在,就必定可以稳得住魔尊,再说了,难道你们不想小师姐待在坤灵?”
“我们自然也是想掌门能留在坤灵的,昨日,还是掌门护住了我们呢。”
几人听胡落落这么说,纷纷表态,任衿衿背在身后的手,他们也看的清清楚楚,微微颤抖,说明当时的她也是害怕的,可是她却依旧护住了他们,没有让他们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那不就得了,行了,记住了啊,无论如何都要把小师姐留下,若是让我在听到谁在背后嚼舌根,我绝不会放过。”
胡落落哼了一声走了出去,她还要去想法子,万一小师姐明日还想离开坤灵呢?
任衿衿带着谢轻舟回到清崖峰的时候,只觉得恍若隔世,可明明也才离开几天而已。
她刚一转身,就被谢轻舟抵在了门边,他一只手握着她,问道:“方才想起一件事。”
“什么事,非要在门边说?”
任衿衿向他投去一个不解的眼神,他抬腿,将她整个身子架空起来,只能坐在他腿上,依靠着他。
这个动作十分暧昧,且逼得她没有一丁点的后路,而绝佳的掌控权,在谢轻舟手中。
“灵魂的融合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情,可是衿衿没有一丁点的不适应,观你言行,我才突然发现,你是不是早就恢复记忆了?”
谢轻舟的语气带着笑,只是目光却是盯着她,任衿衿有些不适应的别过头,他凑近她:“我们衿衿,可真会演啊。”
“那你,你不也演了吗?”
不知为何,任衿衿突然觉得自己有些理不直气不壮,尤其是看到谢轻舟的笑时,更有一种心虚的感觉,不对啊,自己才骗他多久,明明是他更过分!
想到这里,任衿衿转过头,目光和他对上:“错的人应该是你吧!”
“我错了,衿衿原谅我吧。”
谢轻舟松开她的手腕,用手抬起她的下巴,吻了上去,一个浅吻,他却在她唇边轻咬了下:“原谅我?”
他尾音轻扬,像片羽毛一样勾的任衿衿心也有些痒,而后才肯松开她那可怜的樱桃唇,咳嗽了一声:“不过,衿衿还是骗了我,让我多等了许久,真是令人伤心。”
谢轻舟这幅面容,当真是美的让任衿衿都有些自愧不如,尤其是他此时垂下眉眼,放下一切凌厉气势,看样子倒真是柔弱的很。
任衿衿伸出手拍了拍他,不禁想感慨一句,我那柔弱不能自理的魔尊夫君啊。
“谢轻舟,你怎么这么娇?”
他抬起头,靠在任衿衿脖颈处:“如果柔弱可以换你对我多看两眼,也是值得的。”
这话说的,好不可怜,好不委屈,仿佛任衿衿是一个绝世大渣女一样。
“所以,衿衿不妨告诉我,为何要对我隐瞒?”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子处,嫩白的脖颈不消一会儿便染上了一层薄粉,她被他以一个绝对强势的怀抱抱在怀中,挣扎不得。
“我没有瞒你。”
她只答了这么一句,却是不肯再多说,蓬莱仙岛还是要去的,不过得想个办法避开谢轻舟了。
“不过,咱们非要这么说话吗?”
谢轻舟摇摇头,将她放下来:“知道你还有话没有对我说,不过,衿衿不想说,我也不会逼你。”
他重新握住了任衿衿的手,满心满眼都是她,任衿衿只觉一颗心都热了不少。
不过,晚间休息的时候,谢轻舟却不再缠着她,反而睡在了她一旁的小榻上,半夜她摩挲着过去的时候被他一把抓了个现行。
“你怎么不陪我睡了?”
听到任衿衿的话,谢轻舟一个没忍住,咳嗽了下,这话倒是说的暧昧,他摸了摸任衿衿的头:“你有父母,有兄长,未行三书六礼,我又怎敢唐突。”
“可我们之前......”
任衿衿抬起头对上了她的目光,谢轻舟侧起身子,额头抵住了她:“从前那场婚礼,太过草率,如今,你的父母兄长皆在,我就必须按照人间的规矩来,三书六礼,十里红妆,良媒正聘,迎你做我谢轻舟的妻。”
皎皎月光下,他银色的发犹如那温柔月亮倾泻下的如光瀑布,他眉眼间满是认真,眸光柔和,对他最心爱的姑娘许着最郑重的诺言。
“阿舟。”
她张嘴唤了他一声,谢轻舟应下,随后她一声又一声的喊着阿舟,每一声他都一一应下,她在补偿他那三百年都没有听到的阿舟,而他笑弯了眼睛,唇角始终带着浅淡的笑意。
“阿舟。”
“我在。”
任衿衿抱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落下一句:“有没有人说过,阿舟的眼睛是这世上最好看的月亮?”
谢轻舟伸出手回抱住她笑着说:“有,从前是你,如今也是你,这双月亮,永远装着我最爱的姑娘。”
“那姑娘的眼中,也永远装着她最爱的少年郎,轻舟难过,此意相思,月亮栽倒在我手中了。”
她松开他,歪了下头,谢轻舟伸出手替她理了理散乱的发。
“乐意至极,我愿永远这么栽着,最好生生世世,也最好再也不离。”
他看着她的眼睛,像是怎么也看不够一样。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