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小二们手脚也是麻利,顷刻就把位置收拾好,迎来下一批客人。
是五个书生,从衣着来看,应该家境各不相同,甚至有些悬殊,这聚在一起,多少有些奇怪。
其中一个锦袍玉带,十八九岁,大概是个衙内,被他勾肩搭背着的青年,应该比他大几岁,身上的粗麻袍子不破却也很旧。
锦袍衙内把麻衣青年按在椅子上,
麻衣青年脸带苦笑,
景申在他旁边坐下,却似乎还在防备他会逃脱,
另一个小圆脸帮腔道。
宏光有些诧异,
景申不以为然道,
小圆脸摊着手。
宏光很是震惊,
景申坦然道,
宏光有些疑惑。
景申耸耸肩,
赵孟启听到这里,反应过来,原来这小子是平江府通判周诚济的儿子啊。
前些日子,周诚济是和他提过一嘴,当时他还有些讶然,佩服周诚济的眼光很是超前,要知道后世时,许多官吏都爱把子女安排进银行。
不管什么时候,权力场中都避免不了裙带关系,只要能够胜任职位的话,赵孟启对此并不是很排斥,毕竟他也需要笼络人心。
此时宏光由衷为周景申高兴,
小圆脸李琮益笑道,
宏光愕然。
李琮益眨眨眼,
程弛泽接口,
最后轮到岳良淼,闷闷道,
四个同窗都看着他。
岳良淼脸色一红,小半会后才吭哧开口,
四人都很惊讶。
岳良淼梗着脖子,
宏光满是感概。
随即周景申讪讪道,
岳良淼点点头,低声道,
李琮益拍拍岳良淼的肩膀,
程弛泽笑骂着推了一把李琮益,然后看着岳良淼,
岳良淼摇摇头,
周景申闻言,激动得一拍桌子,
程弛泽举起酒杯,
五人热情高涨,酒到杯干,对自己的未来充满无限憧憬。
而偷听的赵孟启,对五人的选择大感意外之余,心中也满是欣慰。
士农工商,士排在第一位,读书人都有强烈的优越感,骨子里蔑视其他行业之人。
如今赵孟启试图改变大宋,那么各行各业都少不了人才,偏偏这时代大多数聪明人都挤在科举这条独木桥上,想要扭转他们的观念其实很难很难。
眼下这五个府学生,或许是因为属于水平,却比较有自知之明,所以放弃了科举,被动或主动地重新选择了人生道路,这自然是赵孟启所喜闻乐见的。
尽管绝大多数读书人还抱着传统观念,这五人可能只是渺小的非主流,沧海一粟,但起码这种转变让赵孟启看到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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