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二十六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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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叶去名剑峰上找他熟识的人去打听了他的生平事迹,得到的都是些他平常多么刻苦地修炼,内心正直之类的话语,但有几人口中打听到了他似乎崇拜并爱慕着楚千秋。

    江叶细细打听,才知晓楚千秋是中州第一宗门枪尊门下,第二门主楚秋珊的女儿,天赋能够在中原年轻一辈中排入前五,实力在龙凤榜中排名第十五位,且年芳只有二十五岁。

    而龙凤榜是百宗大比时所定下来的位次,时间为十二年一次,是中原各仙门最鼎峰的盛会之一。届时所有天骄皆会齐聚,以展示各家绝学,也是弟子表现自己的最佳时机,借此一鸣惊人的弟子不在少数。能够上榜的人宗门会提供丰盛的奖励,且当做核心弟子培养。下一次举行大比的时间则在八年后。

    只是楚千秋既有花容月貌,实力又极强,爱慕她的人川流不息,楚倾云与她比就像烛火与皓月,只能将这份感情隐藏与心底,只有寥寥数人知道这件事情。

    江叶决定去若是有机会去见一见楚千秋,看是什么人能让他如此牵挂。如果有机会,将楚倾云的感情告诉她,至少也要让她知晓,曾有个人这样爱慕她。

    之后江叶又去拜访了云清,赵钱两人,致以谢意。离开竹玉清后,他发现竟没有如她一般亲切的朋友了,在与自己一同习剑后探讨剑法,一同修炼,一同去藏书阁翻阅剑法。他本是想找竹玉清练剑以提升自己的剑法,只是一月过去后她已然改变了在自己心中的位置,江叶也觉得自己在她心中也已发生了改变。

    “但修炼终究是一个人的啊!”江叶感慨。

    三个月后,江叶与苏蓉与燕紫琼两人拜别下山历练。燕紫琼劝他再过一段时间下山也不迟,但江叶在峰上深感寂寞,已经练了几个月的剑法遇到了瓶颈,且修为也难以突破,他也有一些事情要去办。在欲出行的前一天夜里,燕紫琼找到他,正色道:“师弟,可否传授我镜中剑?”

    江叶笑道:“好。”于是在夜间传授了她二十余道镜中剑的剑法,并嘱咐道:“千千万万不要让师尊知晓。”

    由于燕紫琼确实待他不错,这次也能够卖个顺水人情,自己将来若是有难处可以寻求她的帮助。

    第二日,苏蓉给了他一张保命符箓,江叶便携了剑令下山,弟子下山历练要遵从的规定有两条:不得滥杀无辜,不得修炼邪道,违者废弃修为,逐出宗门。

    江叶下山后坐船度过湖边,径直向北方而去。

    此时夜色正浓,青峰掩于云雾之中,惟有几座层峦叠嶂的高峰处漏出面容,云雾如海水般向东飘散而去。

    峰下的一座小镇上张灯结彩,如同着火了一样。江叶看过去,仿佛是经历了一场虚幻的梦,他去追寻仙道,得到了力量,但下山后他发现自己没有可以见的人了。

    他放弃了御剑而行,想道:既然是下山历练,那便如尘世去历练一番吧。于是往自己来时所走的路行去。

    位于盘州内赤水郡平彝县内的一条永乐街上,此时繁华无比。这条街长约一里有余,街上有着胡姬酒肆,四方茶楼,清风客栈一众出名的商铺,远近闻名。当然最让人津津乐道的还是这里有名的青楼水木清华,据说这里的女子个个水嫩,肤如凝脂,螓首蛾眉。

    此时已近巳时,街上卖早食的早已陆陆续续地散去,那些卖糖葫芦,绿豆糕,胭脂,玉簪等小铺仍在吆喝着,街上人头攒动,到了晚间更是热闹无比。

    此时清风客栈内,一个戴着虎头帽子的男童嘻嘻哈哈地向外跑去,一名三十多岁的妇人跟在后面喊道:“小心。”

    那名男童脚绊在门槛上,栽到一个人的身上,糖葫芦也沾到了那人衣服。那人将他扶起,微笑着将糖葫芦递给了他,他拿起糖葫芦向娘亲那里跑去。

    那名妇人忙过来察看他的孩子,又看了看那人,那人身着灰衫,眼神清澈,长臂过膝,正是江叶。

    那妇人道:“对不住,公子,我家孩子有些顽皮。这件衣裳多少银两,我赔给你。”

    江叶笑道:“不必了。”

    径直向客栈内走去,上了二楼,在一靠窗的位置坐着。

    一名小厮过来问道:“客官,要点些什么?”

    江叶随手点了一份清蒸牛肉,一份油焖茄子,一盘花生米,一壶桂花酿。

    不久后菜俱已上齐,江叶看着鲜嫩的牛肉和金黄的茄子却没有一点食欲,只是倒了一杯酒细细把玩着,目光瞥向窗外。

    他就这样坐到了夕食,偶然听到一旁雅间内两人在交谈。

    “王兄,你这份货物是否有把握送到宜州?”有个声音浑厚的男声道。

    “当然,且不说有着搬血境五重的许幽,我还特地请了“素心剑”任寒诗来陪送,此行必定是万无一失。”一道有些苍老的声音坦然自若道。

    “素心剑,那我就放心了。来,王兄,我敬你一杯。”那声音浑厚的男子笑道。

    接下来便是举杯碰盏,把酒言欢的声音了。

    江叶一直等到两人出来,见是一名身着深绿色官服,佩银带,面宽中正的中年男子,一名身着玄色圆领袍,腰系革带的五旬老者。

    江叶道:“小二,付钱。”

    将一块碎银子递给他道:“剩下的赏你了。”

    那店小二笑嘻嘻道:“谢谢公子。”心里暗道:给得这么少,能余下几个钱。

    下楼下和掌柜的用戥子称完后,余得几十文,上了二楼后装在衣襟内的袋子里,道:“能当个买酒钱。”

    上前收拾残桌时,却发现江叶点的菜并没有动几下,连酒也没有喝上几口。道:“奇了怪了,坐了这么久,什么都不吃,我还是头一次见到这种人。”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