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她需要一个超强团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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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三下简单的包子头梳好,雀雀伸手摸,哼哼起来,歪脑袋不许江浙簪花,“不要这个!不漂亮!”

    江浙含笑,“怎么办,爹爹只会梳这个。”

    谢升平正欲叫多金来,江浙两手把着雀雀的小肩,将其转到谢升平眼前,“你姨母会梳好看的揪揪,让姨母给你弄好不好?”

    雀雀瘪嘴,江浙轻哄,“要包子头,还是要漂亮,你自己选。”

    雀雀抿唇不说话,使劲摇脑袋,大有要把包子头摇散架的气势,江浙低头轻轻闺女的脑袋,同谢升平轻声说,“劳烦公主给雀雀梳头。”

    多金收到江浙目光示意,跟着出去,忙不迭追问,“江大人这是?”

    以前雀雀同公主如何相处,江浙都是不管不问,全凭公主自个本事,除非雀雀真把公主给失手打出肉眼可见的痕迹,才会出面调和几句。

    江浙笑说:“升平在天之灵倘若瞧着雀雀这般不喜欢公主,恐怕要来杀我了。”

    他背手而立,仿佛是说给自己听一般,“我努努力,这二人总是能和睦相处的。”

    “呀!弄疼我了!要秃的!你报复我骂你坏人!你小心眼!”

    “是你爹没给你弄好头发搅着了,再动你只有包子头的命了!”

    二人听着里面闹嚷嚷的声音,都是轻笑。

    多金说:“也就雀雀姑娘在时,公主心情会好些,公主说,雀雀很有谢将军,不对,谢侯小时候的风范。”

    江浙并未说话,多久忙打自己个嘴,“奴婢该死!”

    怎么能在江浙跟前提谢升平的!不是朝人心口撒盐吗!

    江浙笑笑,“该死的另有其人,你是应该好好活着的人,我去办点事,今日除开陛下来,任何人来求见,你都挡了去。”

    多金嗯了一声。

    公主吩咐过,江浙的意思就是她的意思,不必再去确认。

    屋中,谢升平看雀雀拿着指尖,将小碟子里的青蔬丢回盘子的举动,觉得好笑,“掩耳盗铃,不怕我给你爹说?”

    “那你就是大坏人了!”雀雀扭头欲呲牙。

    谢升平看从指尖又跑了的揪揪发,诶了声,“不许动,难得我有闲情雅致给人弄头发。”

    雀雀鼓腮肉,软乎乎来了一嗓子,“给我弄漂亮点!”

    “不漂亮你打死我。”谢升平选了对锦鲤簪花落到雀雀发髻上,满意极了,“看来我在你心中,还不算太坏。”

    她把小镜子给雀雀,侧耳听多金说话,有点不信,“我带她?”

    多金嗯了一声,压低声气,“江大人说,雀雀姑娘吃饱喝足漂漂亮亮,让您带着她练练功夫,他说,雀雀姑娘有崇武之心,奈何武夫子他找不来。”

    谢升平失笑。

    江浙还真是体贴的厉害。

    她要重新习武必让周遭上下就觉得奇怪,可是变成讨好雀雀,那就另当别论。

    “雀雀。”谢升平叫拿着小镜子臭显摆的小妮子,“我教你打拳学不学?”

    “就你?”雀雀嫌弃的说了个不要,“跑几步就喘的吓死人。”

    谢升平调笑,“走,咱们娘儿两个外头跑两圈试试,我赢了,以后人前不许下我脸子,你赢了,你爹再逼你吃菜,我替你骂他!”

    雀雀顿时眼睛一亮,想也不想的大声回话,“好!”

    **

    宣政殿后罩房,小成子趴在床上额头密密麻麻都是汗珠,听着开门声,眼皮微跳,却没张开。

    “江大人来,是要杀奴婢吗?”

    江浙背手关门,脸上的柔和开始寸寸消失,眼底寒光幽幽起,“知道公主为何不许太医来看你吗?”

    “奴婢卑贱,哪能让太医过目”小成子抬头翕眸,被他盯得发笑,“所以,大人来杀我的?”

    江浙朝他去,眼神更寒,“你既要投诚,我也要投名状,大内所有的眼睛名单给我,我可保你暂时平安苟活在公主眼皮子下。”

    小成子埋头闷笑,“大人这是求我这蝼蚁?”

    “合作罢了,你别我当人上人,我也不将做卑微种,人人平等。”江浙从袖中摸出瓶伤药放在桌边,“一点诚心,合作与否,我给小成公公一日,一日后,怎么活,如何活,就是你的造化了。”

    “公主最信任的便是江大人,江大人何必来套奴婢的话。”小成子捏紧枕头边。

    “若真信我,我还穿着这青袍官服?”江浙睨他,“现在,只有我能让你活命,你很能抗,可公主会给你抗的机会?她以前的确是个羔羊性,如今她无路在退,不怕死,就去惹。”

    小成子握紧拳,江浙思着谢升平的话,看了眼伤药,有些东西还是亲自确认的好。

    “诚心也要诚意配,我看你现在也不好动弹,可要我帮你?”

    小成子侧身掀开被褥,将最不堪的地方暴露,嗤笑,“现在江大人确定了吗?”

    江浙撇头双手举起算是投降,“兄弟,别走极端,你继续养伤,活着才能继续未完心愿不是?”

    走出屋子,江浙吩咐窦临,“找两个靠谱的到宣政殿,这个人举动必须我问就有答。”

    窦临嗯了一声,“公主那头……”

    “我去说。”江浙笑窦临,“怎么感觉,你突然很怕她了?”

    窦临摸摸鼻头,“公主好像一夜之间有觉悟似的,大概是老大没了,她想带着老大的那份毅力走下去吧。”

    江浙拍拍窦临的肩头,“升平知你这般忠心,会觉得她眼光很好的。”

    谢升平家书说窦临是她的好大儿,这好大儿知道谢升平没了,哭的嗷嗷鼻涕眼泪满脸爬,最后还厥晕过去,愣是把他看傻了。

    也好,现在谢升平身边最缺的就是人,她需要一个超强团队,窦临可得一席。

    窦临疑惑,“老大死了,你不难受?”

    江浙轻叹,那双永远盛满柔光的眸,慢慢黯淡,窦临哎了一声,打自个贱嘴。

    江浙不想去回忆闻听谢升平死讯的日子,他大步超前走。

    窦临叫住他,欲言又止,还是问:“江兰溪,你喜欢过老大吗?”

    江浙神色不悦,“在你们眼中,我是个何等绝世大冤种?”

    窦临听不懂,但清楚感知到江浙应怒意,咳嗽说:“哥们儿,别怂,等前线的兄弟们归京了,你和公主就彻底有靠山了。”

    江浙摆摆手,“知道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