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脸疲惫，赶的早上六点飞机，凌晨四点就起来了。
“陈姐你不是在香江忙演唱会的事吗？怎么突然跑回来了？”李昱倒了杯水递到她手里。
陈宝珍一口喝掉，李昱赶紧倒第二杯。
她一直在赶路，没怎么喝水。
第二杯喝了一半，脸色稍稍有所缓和。
“那还不是因为你。”
“我？我又怎么了？”
“亦晗让我亲自过来请你做他演唱会的嘉宾。”
“华亦晗是不是太看得起我了？”
李昱的确有些吃惊，他跟华亦晗拢共见过一面，还是为了一首歌，哪怕交换了联系方式，平时从没联系过。
那只能是看了昨晚华夏好歌曲，才让陈宝珍过来的。
“哎，不许你这么贬低你自己，你是不知道你多有才华，昨天，整个娱乐圈都在热议你呢。”
“那替我谢谢他们。”
李昱的回答，让陈宝珍很无语。
她道：“你难道就不兴奋吗？娱乐圈里面的明星，热议你哎，你见过哪个明星热议别的明星的吗？”
“说坏话倒是有。”
“去不去？我给你安排好了，让你以特别的方式亮相。”陈宝珍细数起来上演唱会的好处：“首先，这是华亦晗的演唱会，他是华夏娱乐圈最年轻的天王，无数双眼睛都关注着他，你若是能上他的演唱会，只要唱一首歌，你都能红。”
“我现在已经红了啊。”李昱指了指自己的手机，意思是他现在还在头条热搜上。
“那算什么红呀，好多人三天两头上热搜，也不见红啊。”陈宝珍掰着手指头道：“真正的红，是不断出席各种各样的节目，有赶不完的通告，各种大型晚会都有你的身影，广告、商演层出不穷。你现在呢？接过任何一支广告吗？”
“没有。”
“那不还是不红嘛。”
“非要接广告，商演才叫红吗？”
“那是当然的。要不然你就各种作品不断，只要能变现，也属于红。”
李昱觉得这样是肤浅了，可是又没办法反驳。
事实上他到现在为止，的确没什么人找他商演。倒是钱兴业时不时让他去酒吧演出一趟，在那里倒是挺火的，出场费也水涨船高。
正儿八经的商演和广告是一个也没有，李昱也纳闷，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陈姐，答应你可以，但是你得帮我一个忙。”
这次陈宝珍不来，李昱也会主动才她的。
《蛊巫》还在审核当中，还没上映呢。怎么联系院线上映，李昱是一点头绪也没有，所以打算请陈宝珍帮忙。
她在娱乐圈混迹多年，这方面的人脉肯定是有的。
事情说了之后，陈宝珍很惊讶，“你真拍了电影？我还以为网上都是说着玩的，蛊巫网站我也看了，不会都是真的吧？”
“假的，用来宣传的。”李昱没打算瞒着她。
没用，这种宣传伎俩在娱乐圈太常见，陈宝珍早晚看出来。
“那你做得也太像了，我都准备去枯祖萨部看看呢。”陈宝珍问道：“那母带呢？给我看看质量，若好的话我绝对帮你联系院线。”
李昱手机里就有，直接播放出来。
整部电影长达90分钟，只看了十多分钟，陈宝珍直呼心脏受不了。
“哎哟，不行了，你这个太吓人了，我心脏砰砰的跳，太恐怖了！”
陈宝珍突如其来的一声大叫，差点没把李昱送走。
他想的是完蛋，外面肯定是听见了。
这次他是关了门的，毕竟来的是陈宝珍，谁都不会认为李昱会对‘烈火奶奶’感兴趣。
但她猛然一叫，着实令人猝不及防。
好不容易平复心情，陈宝珍略显兴奋道：“李总啊，你真的是给了我太多太多惊喜。我是知道你为什么不肯签约公司了，我要有你这样的才华，肯定不乐意跟别人分钱。行了，什么都别说了，院线的事包在我的身上。”
“不过提前跟你说好，排片量可不是我说了算。得看院线老板，而院线老板也是根据市场来定。我觉得好的，观众不一定觉得。你一定要做好卖不出去票的心里准备。”
李昱点点头表示理解，只要能上院线就行，至于排片量，就看观众买不买账了。说实话，即便这部电影很经典，在前世卖了非常高的票房，以6万刀的成本，博到2.48亿刀的全球票房。
可毕竟是部国外电影改编的，会不会水土不服真说不好。
“过审了吗？我记得这种片子过审很难。”
华夏不禁止恐怖片，但是不能过于血腥，也不能GHS，每年通过审核的片子屈指可数。
“我也不知道，送审快一个月了，还没有消息。”
“没事的，审三个月甚至半年都是常有的事。只要没有让你删减修改都是好事，慢慢等吧，应该能赶上暑期档。”
李昱把陈宝珍送走，回来时就听见王兰森和张扬在偷偷议论自己。
他俩背对着李昱，不知道他已经到了身后。
王兰森表情夸张到扭曲：“不是吧张扬，放着腿精不要，要阿姨，李哥脑子秀逗啦？”
没想到张扬道：“阿姨有什么不好？懂得体贴，懂得给空间，还不用努力，多好。”
王兰森惊讶地看着他：“噢哟，可以啊张扬，你觉悟很高哒嘛！难怪你这么多年一直单身，原来是有想法的。”
张扬道：“有想法没用，还得像李总付出实践。”
说完扬了下眉毛，意思你懂的。
王兰森果然懂，贱笑一声又叹了口气：“不知道李哥怎么想的，反正要是我肯定不会放过送上门来的腿精，那腿……咦？张扬，你怎么多出一条腿？”
张扬低头瞄了一眼道：“我一直都是三条腿啊，你不也三……王总，我还有事要忙，再见。”
“我也有事，拜拜。”
两人分头跑，可惜李昱早就有所防备，在他俩准备动作的时候，就已经扼住了命运的后脖子。
昱森公司里响起此起彼伏的惨叫。
收拾完两人，李昱回到办公室，拿起桌子上的手机看了一眼，两个未接一条短信。
“今晚有空吗？一起吃个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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