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景和乔淑玲顾珩都在。
乔淑玲拉着温雅的手。
依赖母亲是孩子的天性,温雅此刻也是脸色苍白地靠着乔淑玲。
这段时间,乔淑玲和家里人都跟温雅说她生病,因为温雅现在抵抗力差,就不来看她,免得把病过给她,在手术之前见到妈妈对温雅来说是莫大的安慰。
他们都围着温雅,温景和倒是过来私下问温烟一句,“让她来,你不会怪爸爸吧?”
“没有。”温烟善解人意,“今天姐姐手术,应该的。”
温景和欣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你也是,爸爸也有牵挂你”
温烟低下头乖巧的笑,抬眸时正好撞上顾珩看过来的眼神,他身上穿的已经不是离开时的休闲服,衬衫西裤衬得他斯文禁欲。
温烟看着他,脸上浮于表面的笑又放大了一点,像一朵盛开的玫瑰。
顾珩冷淡地移开眼神看向温雅。
很快医生就带着她们去换手术服,孟唯也赶来,还担心地滴了几滴泪。
她来本就是他们提前约好,但她的眼泪并不在温烟的预料之内,还无措地安慰她,两人凄凄凉凉地演得很逼真。
过了一会儿,她们要进麻醉室。
温雅很害怕,顾珩和温景和他们都在安抚她。
温烟旁边只站着孟唯,这时她在人群中看到一双熟悉的眼睛,刚认出是岑陆,她就被推进去了。
站在温雅旁边的顾珩这时朝温烟刚才看过的方向看过去。
……
全麻之后,温烟就失去了意识。
等她醒来后,她已经是在病房。
孟唯坐在床边,看到她醒来后惊喜道:“你醒了!”
温烟冲她笑笑,又微微拧眉。
麻药劲过去,她感觉到自己的左侧肾脏的位置有点痛。
孟唯注意到了,问她,“怎么了?是不是痛?”
温烟摇了摇头,“还好。”
孟唯知道她口是心非,想到什么言辞间又有点愤愤不平,“你都出来这么久了,温家人都没来看你一眼,全挤到温雅病房里嘘寒问暖,还好意思让你捐肾,真是左脸皮撕给右脸皮贴,厚脸皮与不要脸全给他们占了。”
温雅被她形容逗笑,笑时扯到伤口又有点痛,她咬唇忍住勾了勾孟唯的手让她消气,“又没真捐。”
她不是圣母,想让她给温雅捐肾,除非她是死的。
但是他们实在逼得紧,正好她又遇到了岑陆,听到岑陆说温雅还可以找到其他肾源。
温烟心里就有了谋划,让岑陆帮她找其他肾源。
同时他还帮她买通了参与这场手术的医护人员,在她第一次做检查时,谎称她身体状况不好需要休养,以此拖延时间。
经过寻找,一个签过器官捐赠协议的癌症晚期患者的肾与温雅匹配。
其实这个过程中温家和顾珩也有在找其他更合适的肾源。
但岑家和顾家温家势力不分伯仲,又加上岑陆是医生,这方面的资源人脉广,肾源出现还没等他们发现岑陆就封锁了消息,同时通知她去复查,在患者不幸去世后把肾在保存期限内运回宁市进行手术。
“那是因为你聪明,他们心脏还是事实。”孟唯还是不高兴,看着她的腰部说:“你这么好的身材和皮肤连我这个女人都忍不住想摸,就这么被他们害得多添了一道疤。”
为了逼真,医生在她身上留下一道伤口,以后会和捐肾的疤一样。
一道疤而已,温烟不在意地说:“值得。”
孟唯知道她是指换来的与顾珩的婚姻,孟唯实在忍不住问:“你到底图他什么?”
在她看来,顾珩除了长得人模狗样、会投胎、有点不可小觑的实力之外再无其他可取之处。
如果是她,就单凭他与温雅你侬我侬辣她眼睛这一点,她就直接把他踢出她的快乐星球。
温烟笑了一下,没有回答孟唯这个问题。
……
温雅的病房里。
父母对她的关心无微不至,温雅隔着父母看着站在后边好似在出神的顾珩,她虚弱地笑了一下,“顾珩,能再见到你真好。”
顾珩闻言也对她笑了一下,走上前关心她,“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温雅本想说没有,但是想了想就说:“有点痛。”
乔淑玲立即看向医生。
医生说:“这是术后的正常现象。”
顾珩就对温雅说:“好好养病,等身体好了就不会痛了。”
“嗯。”温雅点点头,含情脉脉地看着顾珩。
乔淑玲看到后,又想起温烟,眼中就划过狰狞恨意。
他们从温雅病房出来后,乔淑玲就抹着泪跟顾珩说:“千万要瞒着你和温烟的事情,不然雅雅一定受不住的。”
温景和对于她的这句话是持一致意见的,他也看向顾珩,顾珩就说:“您放心,我心里有数。”
温景和点点头,就问顾珩,“我现在去看看烟烟,你要不要一起过去?”
乔淑玲当即不满地看温景和,但是顾珩没答应,他说:“公司有事,我要回去一趟,您先去吧。”
他神情是冷漠的,与在温雅房间里截然不同。
乔淑玲看到放下心来。
顾珩走了,温景和就一个人去了温烟的病房。
孟唯一看到温景和来就有眼色地先出去了。
温景和在温烟床边坐下,“烟烟,这次爸爸代替咱们全家谢谢你,辛苦你了。”
温烟看着他,又垂下眼睛,“爸爸不要与我见外。”
自从得知她被接回的原因,温烟就变得敏感。
温景和叹了口气,“那些说法都是我骗你阿姨的。”
温烟抬眼。
温景和说:“我接你回来只是因为你是我的女儿。”
……
顾家。
顾父问顾珩,“她真的给温雅捐肾了?”
“嗯。”
“看着挺机灵的,没想到这么轻易被温家……”顾父说一半没说完,看向自己的儿子。
顾珩面无表情,并不能看出什么情绪,顾父又问:“听说你给她买了辆车?”
顾珩漫不经心说:“偶尔逗逗也不需要什么成本。”
像是在形容宠物。
顾父笑,“你妈还以为你对她有情,吓得这两天都没休息好。”
顾珩也笑,好像也觉得顾母的想法太可笑。
顾父想了想说:“不过你做的对,既然用得上是要留点余地,女人的心要是伤透了,狠起来也是真狠!”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