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难伺候是公认的,当然也有哄好了,如胶似漆的。
不过,基本的礼仪还是得遵守。
杨承应也知道这一点,不然早把公主拉进房里。
当然,分开这么久,晚上自然激烈一些。
办完事后,朱徽娴伏在杨承应的怀里,微微喘气:“驸马,沈姑娘美艳动人,你真的一点都不动心?”
“哎,哪个男人见到她不心神动荡,但我还是以前那句话,让她自己找到合适的人嫁了吧。”
前世的杨承应是军校高材生,自律是深入骨髓的。
人格如玉,只有时时打磨,方能保持自我。
得到肯定的答案,朱徽娴赶紧说道:“如果是平民或富豪之家,驸马的选择绝对堪称模范。但驸马是征东总兵官,有些事由不得你我。”
“我知道,不过……让我再想一想吧。”杨承应有些头疼。
联姻,是维持双方关系的惯用手段。
别说古代,就是近代这种事也特别的多。
朱徽娴想让杨承应纳沈漪蓉,主要是因为金州镇面前独当一面的大员中,只有沈世魁的女儿年龄相当。
以前杨承应娶田英娘,是因为英娘是金州本地人,能有效的安定金州百姓的心。
沈世魁现在主持归服堡一带和大长山岛等地的财务,也相当于金州本地人,而朱徽娴是朝廷皇室,算是隔一层关系。
她想重建这个纽带,沈漪蓉是最好的选择。
可惜偏偏遇到这么一个对纳妾不感兴趣,又勤于公事的驸马。
既然已经把沈漪蓉带进公主府,朱徽娴还是决定让她继续伺候驸马,相信过一段时间等驸马想通了,一切麻烦迎刃而解。
第二天一早,等杨承应前往罗三杰的府邸,朱徽娴把沈漪蓉叫到身边。
“妹妹,驸马态度有了松懈,我看此事八九不离十。”
让沈漪蓉坐下后,朱徽娴淡然地说道:“驸马,应该很快就北上到盖州,你和以前一样随他到盖州。”
内部都知道杨承应没碰过沈漪蓉一根手指头,外面都认为沈漪蓉是杨帅的妾室。
这段时间,沈漪蓉想了很多,她知道公主的意思,也清楚自己的处境。
听完公主的话,她道:“殿下请放心,妾一定照顾好驸马爷。”
开弓没有回头箭!
朱徽娴点点头,伸手握住她的手:“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过段时间,我会北上盖州,看望驸马和你。”
“嗯。”沈漪蓉轻声应道。
金州城,军械局。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发展,军械局的规模已经很大,再也看不到当初的影子。
储存军械的房屋门外都有兵丁把守,每个熔炉都有监工,不像以前那样比较随便。
在孙元化和茅元仪陪伴下,杨承应走进一间又一间的屋子,检查军械情况。
“很好,在二位先生的领导下,鸟铳和红夷大炮的制作工艺十分娴熟。”
来到军械局的正厅,杨承应夸赞道:“我在此多谢二位。”
孙元化忙摆手道:“全都是大帅的鼎力支持,我们才能进行的如此顺利。”
“是啊。灾荒这么严重,大帅依然把大量的银子用于红夷大炮。”茅元仪也道。
“现在工艺这么纯熟,外部敌人又暂时没有那么大的威胁,我想有件东西的研发可以提上日程。”
杨承应一招手,身后的侍卫便擎着托盘走了过来,掀掉托盘上的盖布,露出一杆发射装置比较奇怪的火器。
“大帅,这支是什么枪,从哪里弄来的?”
看到发射装置,对西洋火器入迷的孙元化眼前一亮,急忙问道。
杨承应笑道:“这支产自法兰西的火枪,名叫燧发枪。据说是一个叫马汉的钟表匠发明的,大大简化发射的流程。”
说起来,得到这支枪,还得感谢李旦。
杨承应上次离开平户藩曾拜托李旦,和荷兰人接触的时候,帮他打听一种武器,这种武器和鸟铳发射装置不一样。
机缘凑巧,有个荷兰商人手上正好有一批燧发枪。本来是想卖给大名的,但幕府已经元和偃武,没人敢买。
李旦就用黄金从荷兰商人手上买了三支,其中一支送给杨承应,另外两支据李旦自己承认,拿去仿制,但一直没有结果,还搞报废了。
至于为什么李旦只买三支,因为他被平户藩死死的盯着,这三支都是偷偷买的。
“这可真是好东西!”
孙元化看了几眼后,下了判断:“这种武器的运用,一定能极大改善鸟铳苛刻的使用环境。”
“大帅给我们这把枪,肯定是希望我们能仿制出来。”
茅元仪惊喜道:“我们一定会努力的,只是光靠我们的力量毕竟有限。”
毕竟听说李旦的工匠不仅没仿制出来,还损了两支,证明这东西看似简单,工艺上绝对不简单。
“我见识浅薄,不知道有没有合适的人选。”
杨承应问道。
在东方,寻找火器专家和找妇女科大夫一样难。
茅元仪想了又想,忽然想起一个人:“大帅,有一个人非常合适。只是,大帅想用此人,恐怕会引起魏公公的不满。”
“谁?”
杨承应才不怕魏忠贤,只想知道是谁。
孙元化道:“茅兄难道说的是,目下定居济南的毕懋康?”
“正是。毕老因书院得罪魏公公惨遭削籍,如果大帅招募会得罪魏公公。”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茅元仪看向杨承应。
杨承应仔细一想,自己好像听说过他的大名,但具体不记得了。
“毕老以进士之身,恐怕不愿意来金州镇做赞画吧?”孙元化有些担心。
赞画,也就是谋划的意思,属于朝廷的正规编制。
进士出身的人,又是做过一方巡抚大员,虽然被朝廷削籍,的确很难愿意给老丘八当参谋。
杨承应想了一下,笑道:“我看这样吧,给徐老写信,求他帮这个忙。”
徐光启此时担任礼部尚书,已经属于边缘人物。
不过,他的面子很大,又是朝中“清流”,或许能说动毕懋康。
孙元化一听,这主意不错,当即道:“我这就去写信,请毕老快来金州镇。”
说罢,他快步离开。
等他走后,茅元仪小声道:“大帅,有件事不知道您知不知道。”
“什么事?”杨承应问。
“百姓上万民书,希望以您的原型打造一尊神像,把您供起来,接受香火。”
“什么!”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