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怎么样?嘿嘿嘿,冯道友还请放心,我与你素昧平生,自然不会害你性命,不过嘛...”面具男单手点向冯涛小腹之处,顿时一股寒流从丹田扩散向冯涛全身,他竟被这一指直接封住了全部的灵力。
感觉到自身灵力无法运行,冯涛面如死灰,面具男将他扔在了地上,走到了李崇远身前,“李老弟,这个人就交给你处置了。”
李崇远面容一僵,踌躇着不肯向前。面具男见状也不催促,而是悠哉地说道:“你要是不愿杀他我也不强求,如果你能劝他与你一起为我效命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天近黎明,李老弟还是早做决断为好。”
李崇远并不想杀人,他修道至今从来都是小心谨慎,没想到今天却被人拿住命脉。
慢慢走到冯涛面前,李崇远蹲下了身子说道:“冯师弟,识时务者为俊杰,如今情形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死,要么与我共谋出路,你毕竟是我同门师弟,我真心不想杀你,此人修为通天,背后之人更是高深莫测,我们乾元峰上弟子人数众多,你修为平平何时才能出头?难道你就甘心一辈子在这御仙宗修无为之道么?”
冯涛呸了一声道:“李崇远,你自甘堕落,少说得这么好听。你平日自诩聪明,难道想不出这个人的身份吗?如今在神君的英明决策下天下太平,各洲各地再无纷争,他要这么多法器干什么?你脑子被驴踢了?”
“冯涛,你别不识好歹!我这可是在救你的命!再者说,萧兄只是需要我们为他炼制一些简单的法器,你如何知道他会用这法器祸乱天下。”
“听听你说的话,你自己信么?李崇远我告诉你,现在不是我选而是你选,就看你是站在御仙宗一边还是站在魔宗一边了!”
冯涛直接点穿了面具男的身份,且态度坚决,李崇远知道再无转圜的余地,面具男又在一旁说道:“李老弟,再犹豫下去,天就要亮了哦...”
冯涛冷笑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是你这魔宗妖人这么害怕天亮就只配做那阴沟里的老鼠,一辈子藏身在黑暗中,想与我们御仙宗为敌,问问你魔宗里的长辈,是个什么下场!如果你魔宗内还有长辈的话...”
面具男目光逐渐冷冽起来,冯涛又看向李崇远,“师父说得一点不错,你心胸狭隘,难登大道,你一心以连师兄为目标,事事都要相争,但他却从未把你放在眼中,更可笑的是你竟然还以为连师兄来次山峰后山修行是因为想要避开你?李崇远啊李崇远,在咱们乾元峰你就是个笑话!哈哈哈哈哈....呃!”
笑声戛然而止,冯涛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胸口,两根手指直接插在了他心脏的位置,他张大嘴巴还想再说些什么,但喉咙已被鲜血填满,他伸手想要抓住李崇远,但终究是垂了下去。
李崇远面色铁青地拔出手指,看着地上的尸体不发一言,刚才痛下杀手之时,李崇远的心中掠过一丝阴霾,但此刻他已经完全镇定了下来再无一丝涟漪“这就是杀人的感觉么...也,不过如此...”
他的神情被面具男看在眼里,面具男拍手笑道:“好好好...李老弟杀伐果断,是难得一见的大才!我果然没有看错你,只是现在时候不早了,你还是速回乾元峰免得被人发现,以后还有大事要托付给你,我相信你定然不会让我失望的。哦,对了,这个给你...”
面具男从袖中拿出一个小盒子扔给李崇远,李崇远打开小盒却是一枚黄色的丹药。“这个是纳灵丹,炼制极其不易,我也只有几颗而已,与回元丹只能缓慢恢复灵力不同,服下此丹便可保你两个时辰内无休无止地施放法术,且不会损耗自身的灵力,只是此丹药力太过霸道,对己身伤害颇大,药效一过七日之内不能再用灵力,不要轻易服用。你收好他,以备大比上不时之需。这里交给我吧,放心,绝对不会让人发现...”
收好丹药,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已经洒向后山,李崇远不敢再作逗留,向面具男行了一礼就欲回峰。
“李老弟稍待。”面具男叫住李崇远,“我再多嘴一句,今日许下的诺言还望李老弟不要忘记,还有,如今你我关系更进一步,我也不再遮掩了,萧某名叫萧懿弦,如那冯涛所说确实是影宗之人,你不会介怀吧...”
李崇远自嘲一笑道:“弓弦已开,箭无回头路,你是什么身份不重要了,而且在下对正魔之分向来嗤之以鼻,利器为善则正为祸则伥,没有正邪之分。”
“说得好!如此我便放心了...”
李崇远已然离去,萧懿弦收回目光,打量着地上的尸体,“还是快点把你处理了吧,不然等会若是碰上了老朋友,不好办啊...”
他掏出了之前收好的乾坤袋,口中手中掐诀,向尸体一指,巴掌大的布袋瞬间变大,袋口张开,直接把尸体罩入了袋中,随后又再变回手掌大小。拿起布袋,萧懿弦细心地把地上的痕迹清理干净,他已感觉到有人正向此处赶来,速度不慢。
萧懿弦有些奇怪,他隐去了身形,并未离开,而是想看看来者是谁。过了没多久,元故渊的身影出现在了密林中,他疑惑地在林中走着,“刚才好像确实有股杀气从这个地方传来,可这附近并无任何不妥,难道是我多心了?”
没有任何发现,元故渊随意地一挥手便直接离开了。萧懿弦冷笑,“这小子心眼还挺多...”他并未着急显形,依旧冷静地匿于树上,一会之后,元故渊又折返而回。
“看来真的是自己多心了...”他心里默想道,单手一抓,空中似有尘埃悬浮,经他一抓向他手心聚拢而来,渐渐凝成一颗水珠,而后又渗入他的皮肤消失不见,原来刚才在阳光底下形似细微尘埃的东西竟是一片水雾。
元故渊挠了挠头,再次消失不见了。又等了一会,萧懿弦才皱着眉头从树上飘落而下,“此人不凡,这个地方的气机应该被完全遮蔽了才对,但他一定是感知到了什么才会出现在这里的,这不可能是巧合。他是谁?什么来路?”默默地将元故渊的长相记在心中,萧懿弦的身影也消失在了密林之中。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