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成故意将严黄的名字拆开来说出,也是始终对严黄耿耿于怀的心理在作祟。
李悠居将严黄在桃园村对何成的不恭敬言语原原本本地复述给他听,他很恼火。
在何成身边站着的严黄也认识,竟然是有过一次过节的慧通商贸有限公司老板王虎。
两个人各带了一名手下,跟随王虎的叫洪大,跟随何成的叫候立强。
自从严黄战胜了他们的手下后,两个人都意识到了自己的手下功夫还是差太多,随着自己的身家越来越厚实,仇家也越来越多,为了保证自己的绝对安全,不惜花重金从外地聘请了功夫高强的新的贴身保镖。
何成身边还有一个人,叫毕成功,是何成和王虎从外地聘请来的赌石专家,专门为何成和王虎挑选石头来的。
“他是叫严黄,何老板也认识他?”王虎很奇怪严黄怎么认识何成。
“认识,怎么能不认识呢,前些天还有人告送我,我被他称为‘无赖’呢。”
何成的话让王虎吃惊不小,何成无论是从经济实力还是背景上都要比自己强大,在鹰岛的地界上,何成不是道上最厉害的,但也是排在前面的。
严黄敢惹何成,还敢称他为“无赖”,说明严黄还真是个值得重视的人物。
王虎不由得庆幸自己当年没有坚持和严黄较劲,事后再继续找他的麻烦。
“老板,谁这么欠揍啊?敢这么说你。”侯立强立刻接口问道。
“呶,就是眼前这位。严黄,你不应该给我道个歉吗?”何成对严黄说道,这时的口气中倒是没有多大的恼怒成分,但是气氛却是开始紧张起来。
侯立强跨前半步,一副随时动手的样子。
丁子暗暗戒备起来,真要打起来,他不惜用这三块石头招呼他们。
严黄笑了,“何老板,你好像落下了两个字?”
“落下两个字?”
“我记得我当时称呼你为‘流氓无赖’,不是‘无赖’,你的手下把流氓弄哪去了?难不成汇报时故意删除了‘流氓’两个字或者你不好意思称自己为流氓?”
“你?”何成气得一哆嗦。
王虎听了也是一哆嗦,这个严黄还真是敢惹事,面对何成一点面子都不给。
保镖侯立强这个时候本该上前攥住严黄领子什么的替老板扳回面子,却发现严黄一直没有正眼瞧自己,意识到了严黄肯定不好惹,在老板没有明确指令的情况下,也就没有动作。
“何老板,我冤枉你了?那好,你和我说说,你承诺的二亿元借款什么时候到账?如果你总赖着不履行诺言,我说你是流氓无赖是不是事实?”
“严黄,你要搞清楚,不是我不践诺,是因为那是违反法律、无效的赌约,我遵纪守法有错吗?你要觉得你吃亏了,你可以去告我啊?”
何成说的是义正辞严,满嘴道理。
“你可真行,何老板,需要你讲法律的时候你讲江湖道义,需要讲江湖道义的时候你又讲法律。王老板,你怎么看何老板的品性?”
王虎为难了,不好回答也不敢回答。
严黄“呵、呵”两声,说道:“既然如此,我真心希望你们都做一个奉公守法的公民。还有事吗,没事请靠边,让我们过去。”
“严黄,这是准备去切石吗?”王虎边侧开身边开口问道。
“是,选了几个,试试手气。”
“丢人现眼,没钱就别学人家赌石,选这么几块小石头就想发财?可笑。”何成也注意到了丁子手中的三块小石头,鄙视随口而出。
“何老板,你财大气粗,把这些石头全买下来,祝你成为鹰岛第一富豪。”
严黄不愿意再和何成费口舌,和丁子走出大厅,找了一处闲着的切石机,对切石师傅说,帮我们开个窗。
丁子在三块石头的角上各画了一条界面线,这样,可以切下薄薄的一层,免得真要出绿,切得厚了心疼。
先切大的,这也是严黄和丁子取得共识的石头。
切石师傅手艺娴熟,两个人则紧张地盯着,心脏跳动的次数明显增加,这块石头预示着他们今天的手气。
随着切割声音的停止,师傅拿下石头,看了一眼,对他们说:“不错,虽然出绿比较少,但是玉质不错,种头也还可以,应该是比你们买的价格翻了十倍了。”
两个人高兴地击掌,开始看师傅切最小的那块石头,也就是严黄认为不错的的那块石头。
很快,切石师傅一声惊呼:“兄弟,你们发了。”
虽然很小的一个天窗,但是满绿,而且颜色鲜艳,看不到任何裂纹,剥皮后,种水极大可能是玻璃种级别。
如果最后这块翡翠能够有拳头大小,价值可达百万。
两个人再次击掌,太有成就感了。
强忍住内心的激动,两个人又开始盼望第三块石头也能精彩。
可惜的是,虽然第三块石头比第一块石头出绿还多,但是裂纹太明显,基本上失去了雕琢的价值。
两个人依然很高兴,因为不管怎么说,这不是一块没有任何玉质的废石,说明他们的眼光和运气真的不错。
严黄给了切石师傅5000元小费,以示感谢,并且嘱咐切石师傅给他们保密。
切石师傅说:“第三块石头我建议你们别丢掉,可以顺着裂纹方向切成条,然后车出珠子,串成手串,说不定也会卖个大价钱呢。”
两个人对切石师傅的建议表示了感谢。
走近车子,小云突将头从车窗里伸出来,汪汪了两声,意思是说:“我在岗呢!”
严黄摸了摸小云突的头,:“继续看护!”
严黄将三块石头放进了车里,有小云突坐镇,不用担心会被偷被抢,何况还有警察在流动巡查呢。
“严黄,有这三块石头打底,我们可以大干一场了。”丁子信心满满地说道。
“必须的,哪怕这100多万全打眼了,也不亏了。”
“怎么可能?事实已经证明我们很有眼光。不过,谨慎起见,还是按照我先看你再看的程序,我们取得共识的石头就买下来。”丁子建议道。
“就这么办。”两个人意气风发地往里走,正好碰见魏飞雪溜达过来。
“飞雪,想好了吗,赌不赌?给自己弄两个帝王绿镯子,再弄一条粉翡项链?”严黄诱惑地说道。
“做梦吧,你以为你开了天眼了,能看透石头?”魏飞雪讽刺道。
“不瞒你说,我们刚才小试了一把牛刀,运气不错,赚了百、八十万。”
魏飞雪瞥了撇嘴:“吹吧,怎么过瘾怎么说。”
严黄拍了拍包,“是真的,如果不是有把握,我们敢下这么大的本钱?”
魏飞雪看向丁子。
丁子点头,“真的。”
“我们合伙赌石怎么样?赚了,按比例分成,亏了,按比例分担风险。”
魏飞雪心动了,嘴上却说道:“我说了,我没带钱。”
“我借给你啊,借你十万。这样,我们临时组建了一个股份公司,你和丁哥各占10%,我占80%,按比例承担收益与亏损,你看怎么样?”
魏飞雪思询了几分钟:“行吧,不就是两年的工资吗,交给你了,一会我下岗后就去银行给你转钱。”
“OK,等着分红吧,我们进去了。”
赌石的摊位有十几个,两个人走走停停,寻找着中意的毛料。有些毛料是擦了边和开了一小片窗的,露出若隐若现的绿或者雾纹之类的细腻肌理。只不过,这类的毛料,丁子基本不看。
丁子说,这类毛料,有作假的嫌疑。
那岸之我非大侠所欲只从心 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