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情形,严黄对着小狼突招手,又指了指车的后座,意思是赶紧过来,上车。
严黄的手势也不知道小狼突能否领会。
此时,银鼠家族展开了全方位的攻击。
然而,严黄出手更快。
他握在手里的几颗石子迅速相继甩出,眨眼间打到了银鼠父母和一只小银鼠的身上,三只银鼠疼的跳开,包围圈出现了豁口。
趁此机会,小狼突猛然蹿出,奋力跑到车旁,一跃上了后座。
严黄赶紧关上后车门,坐到副驾驶位置上,关门的同时让左秋开车离开。
左秋明显很紧张,踩下油门的力度偏大。
随着排气管轰地一声排出一股黑烟,车窜了出去,严黄瞬间感受到了什么叫推背,而疲惫不堪的小云突一下子贴伏在后座上。
透过车窗,严黄看见了银鼠父母愤怒的目光,也听到了他们嘶嘶的不甘吼声,声音瘆人。
严黄虽然艺高人胆大,也是感觉到了一股寒意。都说鼠目寸光,可是银鼠家族明显不是这样,它们一定看清楚了自己。
银鼠家族并没有追来,严黄石子出手时的准头和击中身体的疼痛感,让它们意识到严黄这个人类的现实威胁。
走上正道,开出老远后,左秋紧张的情绪才平静下来,透过后视镜,看见小狼突在舔着被袭击的伤口。
小狼突倒是很放松。
严黄伸过手来,摸了一下小狼突的头部以示赞赏,小狼突竟然舔了一下严黄的手,意思是“谢谢了,人类!”
严黄说,“姐,这只小狼突我们怎么处理?”
左秋说:“我想先把它送到宠物医院处理伤口,免得它感染,然后在那里寄存几天,等它好了,再放它走吧。”
严黄说:“我也是这么想的。”然后回过头对小狼突说:“小狼突,一会儿别怕疼啊!”
左秋车开得很快,担心小狼突的安全。
来到一家宠物医院,严黄打开车门,小狼突下了车,乖乖地跟在了严黄的身后。
左秋说:“小狼突挺聪明的,好像知道要给它治疗似的。”
处理完伤口后,严黄问大夫,需要几天才能好。大夫说,不是太严重,有个四五天就好了。
交完押金,严黄和左秋看着工作人员将小狼突放进一个还算是比较宽敞的狗舍里。左秋摸着小狼突的头说:“过几天再来看你,乖乖地养伤啊!”
小狼突仿佛能听懂一样,低下头,又扬起头,眼睛里流露出不舍的神色,让左秋顿生爱怜之心。
从医院出来,左秋和严黄进行了一番对话,中心议题是今天遇到的事算不算一个奇异事件,需要不需要向政府汇报一下,让政府引起警惕做些调查和防范工作。
最后两个人决定由严黄通过市长热线电话反映一下相关情况。
情况反映了,可是严黄分明能体会到电话那头的不相信,问严黄是否看花了眼,严黄说千真万确,自己还拍了照片,如果需要可以提供。
严黄留下了自己的电话。可惜的是,严黄后来没有接到过来自政府的电话,严黄也没有较真。
几天后,严黄接到了宠物医院的电话,告诉他,小狼突的伤口完全好了,可以领走了。
放下电话,严黄开心的同时还有些矛盾,随后和左秋开车奔向宠物医院。
一路上,严黄都在想着小狼突今后可能的状况。看着严黄心事重重的样子,左秋问:“怎么了?”
严黄说:“没什么,就是在想小狼突以后的命运。姐,一会见到小狼突,小狼突还会记得我们吗?”
左秋说:“当然,上次我就说,小狼突是条很聪明的狗,不会忘了我们的。”
见到小狼突时,小狼突刚刚洗完澡,伤口好了,这几天伙食又不错,精神状态就像一个阳光的大男孩,见到左秋和严黄,立刻迎了上去,围着他两个人又是身体磨蹭又是头拱,散发着发自内心的感恩和欣喜。
严黄打开车门,小狼突轻车熟路般跃上后车座,仿佛这是一个习惯动作,和这车、这车的主人很熟悉的样子。
而且,就在左秋坐到座位上打着火准备开车的时候,小狼突上前探身,把下巴搭在了左秋的右肩膀上停顿了一下,又缩了回去。
亲密的样子瞬间让车内充满温情。
“我好像舍不得把它放走了。”左秋忽然有些伤感地说。
“可是,这是一条野狗,万一哪一天它发脾气了,伤到你怎么办?”
是啊,这是一只带有野性的狗,平时并没有得到多少人类的关爱,对人的感情几乎为零。
这次被严黄和左秋救下了,也表现出了感恩的一面,能够就此断定这种感情稳定和牢靠吗?
如果留下它,无疑只能跟着左秋,严黄不可能把它带到集体宿舍去。
左秋这样一个柔弱独住的女子,和这只带有狼的基因的狗在一起,会不会有风险隐患呢?
想到这儿,尽管严黄也是满心不舍,还是决定把它送走。
两个人开车向郊外驶去,不过没有往训练基地方向开,因为他们怕今后小狼突还会遇到银鼠家族。
看到前面有一块开阔地,严黄说:“姐,就把它放到这吧。”
左秋停下车,又问了严黄一遍,“我们真的就不管它了吗?”
“放它走吧,也许它就喜欢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生活呢?严黄找着让自己安心的理由。
打开左秋一侧的后车门,严黄说:“小狼突,下来吧!”
仿佛知道了跳下车就意味着什么,小狼突第一反应竟然是往另一侧车门挪了挪,似乎在说:“我不想过孤独的生活。”
小狼突还将面部朝向了左秋,似乎在说:“善良的女人,你就留下我呗!”
那岸之我非大侠所欲只从心 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