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听得面露喜色,笑道:“嗯,由朕来当评判,有趣有趣!”
说着,指了指晋王爷道:“晋王,这件事,朕就交给你全权负责。”
晋王爷笑呵呵地低了低头,道:“臣领旨!一定不会让皇上您失望的!”
一直保持缄默的贺子胥见状,只暗暗握紧了拳头,他自然知道,这晋王爷段坤绝对居心叵测!
到了半夜的时候,贺子胥突然命管家紧急召集所有儿子女婿到大厅来。
闹了好一阵子,才得以消停下来。
贺子胥环顾众人一圈,然后向管家递了个眼色,管家会意,点点头,走到高案旁,将上面摆放的一把大刀小心翼翼地取了下来,交到了贺子胥的手上。
贺子胥捧着宝刀,义正辞严地道:“我贺家三代累世为将,这把金刀乃先皇御赐,外抵强虏,内除奸佞,上斩昏君,下诛弄臣,这把刀,是我贺家的传家之宝。”
说完,他“锵”的一声拔刀出鞘,道:“当年我爹把这把刀传给我,要我克绍其裘,子胥我精忠报国,幸不辱命,只是,岁月不饶人啊。”
大夫人听了,忙轻声道:“老爷,你还一点儿也没老,还是那么神采奕奕嘛。”
二夫人也跟着附和道:“是啊老爷,您老当益壮,老而弥坚。”
“谁说我老了?”贺子胥怒斥道:“疆场杀敌,我贺子胥永远冲在最前头,强虏外族,见我贺家军旗,无不闻风丧胆,有我广平王,大周定保百年平安。如今,我要把这把金刀,传给子孙,一代一代地传下去。”
四夫人立马询问道:“老爷,您有七个儿子,这把金刀,您准备传给谁啊?”
贺子胥一脸严肃地道:“都听着,贺家将立世子,谁当世子,谁就掌管金刀。”
二夫人闻言忙指着贺迦南道:“老爷,传嫡立长,南儿是兄长,理应传给南儿。”
其他人听了,皆不服气地白了她一眼。
贺子胥淡淡地道:“世子之选,必须智勇双全,将来保家卫国,当然,为了公平起见,皇上提议来个竞赛,并亲临监督,谁要取得了胜利,就把金刀交给他!”
四夫人急切地道:“老爷,迦中和迦发,如今仍驻守在外,会叫他们回来吗?”
贺子胥道:“不必了,他们二人已有公职,报效大周,那迦白年纪尚小,所以我决定在迦南、迦东、迦西,你们三个人之中挑选一个。”
话音刚落,三夫人就小心翼翼地道:“老爷,您还遗忘了北儿,您还有一个儿子,贺迦北啊。”
贺子胥这才反应过来,微微颔首道:“哦,我差点忘了,迦北,你就一并参加吧。”
贺迦北却拉住三夫人,一脸毫无自信地道:“娘啊,让我一步我也是垫底的啊。你别说了。”
三夫人喜笑颜开道:“你当然要参加了,你是老爷的儿子嘛,加把劲儿,也一定有机会的。”
大夫人这时冷嘲热讽道:“不过是陪着瞎跑罢了,高兴个什么劲。”
贺迦北看了她一眼,又对三夫人道:“娘,她说的很对啊。”
老二贺迦东突然看向贺迦南道:“论贤德,大哥是不二之选。”
老大贺迦南笑道:“哪里哪里,论才智,三弟才机敏过人呢。”
老三贺迦西则谦逊地道:“哪里哪里,二哥文武兼备,当世子再合适不过了。”
四夫人道:“老爷,您看他们几个兄友弟恭,活像孔融让梨啊。”
贺子胥却语气严厉地道:“你们几个都必须全力以赴,谁输谁赢都是我们贺家的好子孙。”
除了贺迦北在打哈欠,像个局外人一般之外,其他三个异口同声地道:“我们一定竭尽所能,为贺家争光。”
贺迦北懒散地来了一句:“这样好了,散会了,回去睡觉了。”
......
翌日清晨,贺迦北刚打开大门,想出去找乐子,就发现陈绍棠竟站在门口等他,不禁立马退回去,把门掩上了。
贺迦北想了想,自言自语道:“不行,我总不能一辈子都不上街啊,走,出去会一会他。”
说完,他就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刚从陈绍棠身边擦肩而过时,陈绍棠叫住了他:“贺迦北,你为何撒谎?”
贺迦北闻言,转过身去,装作不知道一般问道:“我撒什么谎啊?”
陈绍棠道:“上次我找你,你叫我在酒楼等你,我等了五个时辰。”
贺迦北听得大惊,道:“你等了五个时辰啊?”
陈绍棠点点头,道:“整整五个时辰,直到天亮。”
贺迦北道:“怎么啦?我在茅厕里也蹲了五个时辰啊。出来你就走了,算你是好汉,还想怎么样?”
陈绍棠一本正经地道:“大丈夫一言九鼎,承诺过就必须遵守。”
贺迦北却道:“做人该懂得变通,见不到我你就应该回去了吗,干嘛在哪里傻等?”
陈绍棠眸色一黯,道:“我无家可归。”
贺迦北撇了撇嘴,道:“你怎么会没有家啊?你家在陵南啊,你赖在金都干什么?”
陈绍棠不假思索地道:“那是我养父的家,不是我的家。我要寻根,我要知道自己的身世。我要你帮我。”
贺迦北道:“我怎么帮你啊?我又不懂北胡文字。我又不知道你手臂上的图案是什么意思,昌安对外交通频繁,你随便找个北胡商人就知道了。”
陈绍棠道:“我找过,也找到了。”
贺迦北闻言眼前一亮,道:“哦?是吗?那你身上的文字是什么意思?是你的名字吗?”
陈绍棠叹了口气,沉声道:“我问遍了酒楼所有的北胡商旅,其中一个告诉我,那个不是文字,而是一个图案,可能是某个部落的标记。”
贺迦北听了,沉吟片刻,道:“那我懂了,就好像牛家村是一头牛,马家村是一匹马这样了。”
陈绍棠道:“总之,线索中断了。贺迦北,你再仔细想想,送你羊皮水囊的那个商旅,有没有告诉你他的名字,他的家乡?”
贺迦北急得抓耳挠腮道:“时间太久远了,我实在不记得了,我跟他不过是萍水相逢而已,他怎么会告诉我他的名字呢?连你的名字,我都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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