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
天元山脉外,三座大营之中。
中心营帐内。
一名面容普通看不出来丝毫特殊之处的中年男子静静的站在大营里面。
矮壮的身形上穿着一袭军装。
周生之间,透露着一股铁血的气息。
望着,三大营外,那些新多出来的土包,以及三大营营寨上那两颗足有一丈的血色狼头,中年男子脸上神色显得有些沉默。
突兀之间。
刘玉河的身影,出现在营帐内,站在这名中年男子的身后。
“回来了,那小子怎么说?”
中年男子虽然没有回头,但是却平静的开口问道。
“司令,陈然选了第二种方案,壮血丹交由军部开发。”
刘玉河神色恭谨的回道。
“他终究还是一个有野心的人,这一点不错。”
“倒是可以值得培养一下。”
王强笑着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司令,你是真的打算等他踏入六级巅峰开天门时亲自给他护法?”
刘玉河皱了皱眉,疑惑的问道:
“不错。”
王强不可置否的笑着回道。
“可是....”
刘玉河欲言又止。
“没有什么可是。”
王强摇了摇头打断道,:“周遭列国之中,我大夏积弱已久,这几年墟界战场之中,冲突愈发激烈,每年都要死伤无数武者,那位又...”
说到这里,王强话音一顿没有再说下去。
不过即便不说,刘玉河却也能猜出一点什么。
便见王强继续说道:“因为这几年墟界战场内冲突越发的剧烈,各大武道大学乃至通过基因药剂成为的武者,消耗速度实在是太快太快,长此下去,我大夏低阶武者数量将急剧减少,但有了这壮血丹却也足以为我军方乃至为我大夏快速的培养出一批一级的武者,乃至极大的缩短武者一级之前气血积累的速度,如此一来在墟界战场之中与其他各国的争斗,我大夏底气也更加充足,并且随着一级武者数量的攀升,长年累月的积累下来,我大夏一级武者的数量将远超周遭列国,一级武者多了,诞生出强者的几率大增,长此以往下去对于我大夏百利而无一害。。”
“就是一次护法又有何不可?”
王强神色淡然的说道。
壮血丹虽然对于一级一下的武者效果最好,到了一级以上的境界就和寻常的丹药差不多,但是仅凭这一点却也足够了。
尤其是炼制壮血丹所需的药材都是一些极为普通的药材。
以军部所掌握的资源完全可以大批量炼制,而无需有太多的限制。
如此自然更好。
“明白了。”
刘玉河闻言深深的点了点头。
这一点倒是他从来没有想过的。
的确壮血丹看似只是对一级武者以下的武者效果最好,一旦突破一级乃至一级之上的境界那效果就会大打折扣,但问题是一级之前的气血积累阶段,才是所有的武者所必须经历的阶段。
如此一来若是壮血丹得到普及,对于他整个大夏武道彻底的昌盛都会有极大的裨益。
更别说这些年,随着新发现的墟界越来越少,大夏乃至周遭列国对于墟界的抢夺早已到了你死我活的阶段。
有着大量的一级武者作为基石,便等于有了一条源源不断的活水。
长久下来,壮血丹所带来的好处自然就显现了出来。
看着刘玉河点头,王强再次说道:“况且为他护法也是一次投资,若是有朝一日他若能晋升九品乃至无敌若是能记得今日的情谊自然更好。”
“九品?无敌?”
刘玉河一震,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王强,:“王司令,你这期待未免也太高了,九品,甚至是无敌境的强者那是那么轻易好成就的,更别说陈然如今的气血值还不到一千,别说是九品,便是八品对于他都太远太远了。”
刘玉河摇了摇头说道。
王强对于陈然的期望着实是有点高了。
不说无敌亿万中无一。
就是九品强者那也是千难万难,整个大夏的九品武者也不过双十之数。
更别说陈然了。
以陈然如今所展露出来的天赋成就七品或许不难。
八品也是有那么一点可能可能。
但是九品太难太难。
这已经不是天赋所能决定的了,还需要各种机缘巧合才行,更别说九品之上的无敌了。
灵气复苏以来踏入无敌之境的强者周遭列国加起来也不过是一只手数得过来,大部分还都是靠着一些上古残存下来的遗迹,靠着自己突破无敌的一个都没有。
陈然就更不可能。
王强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他当年又和何尝不是这样呢?
大学时武道天赋平平,一直进入了军部之后才展露了天赋。
未来的事情还没有发生,谁又能说得准呢?
反正就当做是一次投资罢了。
“司令,关于至上会,您打算怎么处置?”
刘玉河再次问道。
现在已经一天过去了,在罗冀的手段下,那帮至上会的人能交代的也差不多都交代了,就是里面的硬骨头也都被罗冀敲碎了骨头一点点把他们知道的东西全部都敲了出来。
“杀了吧,是时候该给至上会一些警告了。”
王强神色淡漠的回道。
“是。”
伴随着王强的话音落下,刘玉河的身形渐渐从这座中心大营里面消失。
与此同时。
大夏,东宁行省。
金陵。
一条繁华街道旁边的小院内。
一名老者静静的躺在一株歪脖子老树下面的藤椅上。
身旁围绕着稚童骑在一条大黑狗身上在院子里面东奔西走。
整个小院里面不时响起稚童天真无邪的笑声以及大黑狗似有些抱怨的呜咽声。
此刻正值中午,虽然还没有到了午饭的时间,但小院子里面的已经升起了寥寥的炊烟,显然已经有人忙着做饭了。
“阿蛮,别光顾着和铁牛玩,给你爷爷倒杯茶。”
房间里面一个围着围裙的少妇走了出来,看着院子里面的稚童轻声呵斥道。
“知道了,娘。”
稚童闻言心不甘情不愿的从大黑狗身上爬下来,蹬着小短腿,向着屋子里面跑去。
没过多久,稚童便端着一碗茶水晃晃悠悠跑到老者的面前,将碗里的茶水递给老者,奶声奶气的说道:“爷爷,喝茶。”
“诶,好,阿蛮乖。”
老者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接过水轻轻喝了一口,伸手摸了摸稚童柔嫩的小脸:“去玩吧。”
“好嘞。”
稚童心满意足的答应一声,随即又颤颤巍巍的骑在了院子里面的那条大黑狗身上玩了起来。
脸上再次洋溢出天真的笑容。
老者平静的看了一眼,随即望向院子里面的某处,平静开口道:“等了这么久,出来吧。”
伴随着老者的话音落下。
院子里面,那株歪脖子老树下,一名全身笼罩在黑色斗篷中的身影悄无声息的浮现,站在了老者的面前。
虽然这名全身笼罩在黑色斗篷中的身影出现在老者的面前,但老者的那个稚童以及大黑狗却依旧毫无察觉,仿佛根本没有看到一般。
而伴随着这名全身笼罩在黑色斗篷中的身影出现,老者此刻也渐渐的从藤椅上站了起来。
“说吧,什么事。”
老者平静问道。
“大人,南疆的计划失败了,会长的意思是让你出面,平息解决后患。”
黑色斗篷下一道分不清男女的声音响起。
老者闻言略显沉默,看了远处依旧还在玩耍中的稚童,而后缓缓开口平静回道:“知道了。”
伴随着老者的话音落下,全身笼罩在黑色斗篷中的身影再次从袖子里面取出一根细细的小竹筒递给了老者。
老者打开竹筒。
取出一张纸条。
而纸条上赫然只有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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