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在必得。”萧沉韫眸眼严肃了几分,掠过狼子野心,“若不称帝,本王无法保护你,也无法孩子。若萧瑜登基……”
萧瑜不可能放过萧沉韫。
不知怎地,苏南枝又想起前世,没有参与党派之争、也没有参与帝位之争的萧沉韫,前世安享晚年,可如今他却要与萧瑜一争帝位,倘若败了呢?
毕竟萧瑜前世就是皇帝。
如果败了,萧沉韫会怎么样?
苏南枝不敢想!
这一世的结果是未知的……
萧瑜不好对付,是因为他不折手段、又无软肋,无妻儿子女、也无至亲好友,他就想一头目标性极其明确的狼王,只负责杀戮,和不断揽权专政。
“怎么?对你家夫君没有信心吗?”萧沉韫掐了掐她水嫩弹润的脸蛋。
“没事……”苏南枝犹疑了下,沉思了很久,与萧沉韫十指紧扣,牵紧他的手,说道,“不管结局如何,我都陪你。”
“好……”萧沉韫颇有深意的目光里,浮出笑,“只要你陪本王,本王什么都不怕。”
……
*******
翌日清晨。
苏南枝早早起了床,打着哈欠坐在梳妆镜前,仍由春盛给她挽发髻、画花钿、涂胭脂、抹腮红。
今日,狄琼要来。
作为摄政王妃,自然要接见北狄女王。
春盛给苏南枝挑
了一件玫红夹白色的芙蓉长裙,外配米白长袄,插了一根蝴蝶戏花金步摇。
今日下雪了,外面灰蒙蒙的一片。
初雪来的毫无预兆,昨夜还月朗风清,今日便白茫茫的一片,红墙绿瓦都覆了层浅白色。
春盛端来滚滚热茶,为苏南枝倒了一杯。
苏南枝坐在正堂侧位上,慢喝红茶,盖上杯盏,刚打算说话时,便听见门外传来雀跃的步子声——
是穿金戴银、极尽富贵的狄窈来了。
狄窈今日打扮的十分艳丽奢华,挽了个飞云发髻,插了满头的簪子,她一见苏南枝,便微抬下头,笑了声:“南枝姐姐,今日这么早,就在这里候着我母后了?”
言语之间,尽是高调和骄傲。
苏南枝抱着汤婆子暖手,未将她放在眼里,红唇划开一抹浅笑,并不答话。
她不答话,狄窈就觉得自己被忽略了,气不打一处来,拔高音调道:“苏南枝,本公主同你说话,你怎么不回答?”
“哦?你在和我说话?听见了,你想说什么?说吧。”苏南枝口吻轻描淡写,扶了扶发髻,一派怡然自得和悠闲。
“你……你这个态度……”
“我生来不爱和人说话,就是这态度。”苏南枝冷笑一声。
“你就是故意瞧不起我,才不跟说话的!”狄窈怒极了,“我可是北狄唯一的嫡公主,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大庆一介女流之辈,你母亲不过是商贾之女,而我母亲可是北狄女王!你
见了她,是要行跪拜之礼的!”
苏南枝抿唇,笑了。
这笑容仿佛在说: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跑来训斥我?
苏南枝完全不搭理狄窈。
她越不搭理,越是一副不把狄窈放在眼里的样子,狄窈就越发火冒三丈,控制不住的生气
狄窈看到这个样子的苏南枝越发生气:“待会儿我母亲来了,有你好看,我要让她为我做主,我要让她知道这些天,你在王府对我的所作所为,我不会放过你的,你给我等着瞧,就算是摄政王在这里,你也跑不了好果子吃!”
哦了声,苏南枝轻蔑一笑,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都不把狄琼放在眼里,又怎么会把她女儿放在眼里了吗?
怀揣着这样的思想,苏南枝,但笑不语。
过了没多久就听见外面传来了一阵庄严的就不庄严,整齐的随从脚步声。
不一会,女王过来了。
今日萧沉韫去了其他地方处理军事,还没来得及回来,便由她亲自接待。
女王脚步声越来越紧,此时狄窈的心中就越发高兴,如今替她做主的人来了,还有什么好害怕的。
待会儿她一定不会放过苏南枝。
没多久,兰花高兴的忘乎所以,顺着墙朝外看了一看,跟着就走了出去迎接他素未蒙面第一次见面的母亲。
二人在墙拐角处擦肩而过,那女王陛下却没有看见她,越过他直接走进了正厅,女王陛下的脚步也很快,就是为了早一点见到他的女儿,
苏南
枝此时也站起了身,看着对面款款走来的女王说:“女王陛下,阔别多日不见甚是想念。”
如今两国的地位不同,又签订了和平条约契约,所以不好撕破面子,虽然从前两人不对付,可眼下嘛,倒也没必要针锋相对得罪他,何况他还是设置王唯一深爱的女人。
窗外下起了有源源不断的小雪。
此时外面天寒地冻,不少树木都结上了一层白霜,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的雪都还没有消融。
此时屋里冷的寒风刺骨,众人也纷纷紧了紧衣服,湖边上的杨柳都被冻得垂了下来,冷得大家根本都不想出院子。
就在此时,院子里的茶壶,水煮开了,丫鬟给众人倒了一杯热茶,气氛沉默了很久,都不知道说什么。
等到过了一会儿,终于有人主动开口打破了沉默,狄琼说道:“这这这边是我那个亲生女儿?”
可是外面天寒地冻,大风不停的刮,把大树都刮倒了。
狄琼这么多年没有见到自己的亲生女儿,第一次见到,心中还有些别扭,也不知道如何讲话,怎么看都不像是当年她的模样,这真的是他的女儿吗?
还是说苏南枝为了应付他随便找来的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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