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焕身上多处带伤,孙华铤左臂已被那血色长刃差点劈掉!
二人听见身在半空许牧的呼喊,急忙默契地身形后退,为许牧让开位置!
“就这?”那人鄙夷一笑,撩起长剑,斜斜向上迎击!
许牧暴喝一声,施展云笈七剑的第一式!
身在半空,已把全身重量连同舍神剑的重量一起化为一处,把着力点凝聚在剑尖之上!
啪!
那血色长刃,被许牧的重剑压到一旁!
许牧的身形,已落到那人两尺之内!
命道小法术轻巧运转,【举头三尺有神明】!
瞬息不到,已探明那人的修为!
剑士境七重天!
当时,许牧在州牧府所杀的几个剑士境高手,是由陈水玄给的护身玉佩挡下他们的攻击!
所以此时,二人的修为相差仍然很大,单纯比拼剑道修为,许牧不会有半点胜算!
“弟兄们,我来解决这老小子,你们把那两个草包屠了!”许牧眼珠微转,已拿定主意。
身形不退反进,欺到那人身前,顺势把剑柄重重撞在那人心口!
咚!
那人心脏疼痛,似乎心跳都慢了一拍。
急忙向后退了一步,抬起被许牧压到一旁的长剑。
向着许牧重手横削,想凭着血色长刃的锋利,再次建功!
许牧面上似笑非笑,剑柄交予右手,提剑格挡!
当!!
两把长剑剑刃间擦出无数火花!
但奇怪的是,两把长剑都没有断开!
许牧的舍神剑,炼入了神秘青铜,已晋升到玄阶兵器!
那人的血色长刃,只是稍微崩开了一个小豁口,即便不是玄阶兵器,只怕也不会太差!
许牧那脑海中已恢复不多的神魂之力,突地冲向那剑修的脑海!
那剑修不防之下,被许牧暗算得逞,脑仁一阵疼痛,再失掉一息先机!
“战士上战场,早晚是个死!”许牧嘿嘿一笑,拎起舍神剑疯狂劈砍而至!
他利用涌入舍神剑中的神魂之力,控制着长剑的重量。
以快打快,不给那剑修施展剑士境七重天威力的机会!
许牧在劈砍的空档,左手五指如轮,不再掩盖命道修为!
乾坤归藏诀,偷空运转而起!
虽然时断时续,但好在那人被许牧一阵抢攻,没有想到去打断许牧施展命道法门!
推衍今日大晋和北元之战,窥得一线天机!
得卦,【天火同人卦】!
卦辞,上下和同!
天道恢恢,强弱有常!
许牧心中暗叹,所得的卦象卦辞,跟今日的情况再吻合不过!
此刻,战阵内部的那两个北元将领,已被雷焕等人杀掉一个!
还余一人,正指挥着亲兵,在大呼小叫着疯狂反扑!
战阵外部,三千西凉虎豹骑,已经把七千北元兵杀得只剩三千不到!
以三对一尚且不行,此时以一对一更是局势一面倒的溃败!
那剑修扛着许牧的快剑,硬挨了一记,左臂被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血痕!
他的剑士境七重天修为,终于有机会施展!
侠者剑意轰然而起,与许牧对拼一记!
扬起长剑,一剑直劈之后,把许牧劈得倒退连连!
“终于轮到我了吧!看剑!”
许牧的身形,差点撞入那北元将领怀内!
双方的人都愣了下来!
“他娘的,老子们在这里,你退到哪里去了?!”雷焕和孙华铤等人,被许牧的错招气得跺脚!
那杀意汹汹的北元将领,怪叫一声,猛扑而上,一把抓住许牧握剑的手臂。
“快,杀他!我已抓牢他的手臂,他的剑绝对动不了!”
“好,让我送他归西!”血色长刃呼啸而至,目标正是许牧的心窝!
雷焕和孙华铤等人心中微凉,暴喝声中就要冲上去救人。
许牧仰头看了看乌云密布的天空,向雷焕等人挥了一下手,淡然道:
“都退后,我要打十个!”
“死到临头,还想唬人!我偏不退,给我死!”那剑修的血色长刃已迫近许牧身边!
咔嚓!!!
一道丈许粗的银白色雷霆,穿过乌云直劈而下!
乌云凝而复散,密云不雨的天空,开始“噼噼啪啪”下起中雨!
“快散开!远离许不易!”雷焕突然想起似曾相识的情景,急忙向左右低喝。
那剑修轻蔑笑声停止,看见劈下的雷霆,慌忙逃窜。
许牧脚下迈动玄妙步伐,带着那北元将领微微侧身,主动让血色长刃透胸而过!
一把搂住那剑修的肩膀,疼得咧着嘴倒抽冷气。
“来都来了,你还想走啊?!”
轰!!!
雷电趁着雨势,轰击而下,把许牧和他身边的十数人统统笼罩在内!
电闪雷鸣,大地上被轰炸得漆黑一片!
“一遇雷雨便化龙!”三千虎豹骑之外,沈应星捻动胡须嘿嘿笑了起来。
雷光之内,鬼哭狼嚎一片,那将领早被许牧一剑斩杀。
“特么的,我好恨啊……”那剑修被许牧纠缠,难以挣脱,满脸后悔。
几息之后,他手中的血色长刃被雷霆崩飞,浑身被劈得焦黑,死得不能再死!
孙华铤见雷霆已灭,冲上前去扶起许牧。
顺手结果了几个没有死透的北元人,大呼道:
“北元兵听着,你们的将领已被我们所斩!你们败局已定,快逃命吧!”
北元的败退,从战阵最中心开始!
北元兵卒,见到那个陷入地面半尺的黑乎乎的大坑,惊惧声中四散而逃!
“快跑!这个人有神仙保佑,连天公都降雷助他打仗!”
雷焕招呼剩余的士兵聚在一处,把许牧护在中心。
众人一边斩杀路过的北元士卒,一边向不远处的薛定方移动!
……
……
半个时辰之后,战场杀声渐渐停歇。
北元所来的七千余名军将,无一逃脱,悉数被灭!
军帐之中。
雷焕营里剩余的士兵,全部都在。
原本的七百五十人,此时只剩五十!
五个队正,死了三个,还有断去左臂的孙华铤和那姓李的队正尚在。
金丰城所带的十人,此刻只余下许牧和那会唱酸曲儿的张姓汉子。
雷焕目光在人群中扫视了一圈,目光留在盘膝而坐的许牧身上。
“老张,唱几句,给战死的兄弟们送送行!”
“好,那就唱几句。”老张站起身,看了看空荡荡的袖管,声音嘶哑而歌。
“姐儿在房中等秀才……”
“兄弟们走好!”雷焕眼眶潮湿,双手斜向天空拱手。
“兄弟们一路走好!”孙华铤拄着长剑,凝望着许牧和张姓汉子中间的空位道。
“老金,最近委屈你了。老王,胡子,兄弟们,走好……”许牧停下炼化丹田之内的晶莹绿液,轻声道。
军帐之内,众人一脸肃穆。
只有老张唱酸曲儿的声音,在轻轻飘荡……
薛定方掀开军帐门帘,向众人点了点头,向虚空处一揖到地。
“诸位,请路上放心,你们的家人,咱们西凉虎豹骑会看顾到底!”
沈应星步入军帐之内,朝天一拜。
眉头微皱,向许牧招了招手。
“许不易,你跟我出来一下,外面有人寻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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