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沫:“当然。有钱还不开心,那怎样才开心?”
韩沉:“不怕我把你吃穷了?”
周沫:“只要不去‘逐鹿中原’,就吃不穷。”
韩沉:“那去‘椒艾’。”
周沫:“……”
韩沉瞧她一脸不情愿和舍不得的样子,不禁想笑,“不逗你了,你说,想去哪儿?”
周沫:“……要不去吃麻辣烫吧?好久没吃过了。”
韩沉:“还是小乐街那家?”
周沫:“就那家。”
韩沉:“吃完都辣哭了,还惦记那家呢?”
周沫:“就是被辣哭,才印象深刻。”
周沫对韩沉印象改观最大的一次,就是韩沉陪她去吃小乐街的麻辣烫。
她喜辣,无辣不欢,越辣越好。
高中时候,东江也流行开麻辣烫店,各式各样的麻辣烫店相继开张,川味的、东北的,放麻酱的、不放麻酱的……太多。
周沫于是立志,要吃遍东江所有店的麻辣烫,只要有时间,只要有机会出门,周沫几乎首选麻辣烫。
韩沉像个跟在她身后的小跟班,他没有太多乐趣和爱好,她去哪儿,他就跟着去哪儿,全看周沫的心情。
周沫吃了多少家麻辣烫的店铺,韩沉就跟着吃了多少家。
原以为韩沉娇生惯养惯了,吃不得辣,周沫点餐的时候,还很轻蔑地说:“给你点个微微辣吧。”
韩沉却说:“不用,和你一样就行。”
周沫:“我吃的可是爆辣。”
韩沉眉头都没皱一下,“我可以。”
周沫心说,韩沉还挺不服输的嘛,既然他如此要求,她就让他见识一下厉害。
点了爆辣之后,又烫又辣,周沫吃的吸溜吸溜,鼻涕汗水一起流。
再看韩沉,额头上也是汗,却丝毫没有受不了的表情。
韩沉对辣的耐受力,超乎她想象。
在她印象里,男生一般都不怎么能吃辣。
她们班里的男生,讨论起吃麻辣烫的时候,最多能忍受住中辣。
韩沉除了流些汗之外,丝毫没有痛苦或难受的表情。
周沫怕他逞能还奉劝道:“吃不了早说,别搞坏身体。”
韩沉:“不会。”
周沫不信:“你就装吧。”
韩沉:“我没装。”
周沫还是不信。
后来几次,还是周沫吃什么,韩沉也跟着点什么。
周沫才逐渐相信韩沉真的没有撒谎。
尤其是去小乐街吃那家最辣的麻辣烫时,周沫发誓,这辈子她没吃过那么辣的麻辣烫。
那家店变态到,爆辣里掺了辣椒粉和小米椒,周沫吃两口就受不了,但她还是觉得过瘾,但越吃舌头越痛,嘴唇感觉又麻又辣,又胀又痛,要变香肠嘴的感觉。
最后实在受不了,她眼泪被辣出来。
韩沉倒是淡定的吃完了,除了嘴唇红艳艳的像涂了唇釉,额头热汗直流外,并没有特别大的反应。
不像周沫,喝了几瓶AD钙,还是想跳脚,想哭。
那次也轮到韩沉嘲笑她,他说:“你不是说你吃辣很厉害?”
周沫气急:“没你厉害,行了吧?”
韩沉:“我也没说别的。你肯服输就行。”
周沫还没忘,自己当初可是狠狠的剜了他一眼。
她看不惯他,不是因为他吃辣比她厉害,而是他那得意的眼神,简直太臭屁了。
也从那次之后,周沫吃辣吃伤了,得了急性肠胃炎,肚子痛了好几天。
甚至犯病头几天,她连床都起不来,还是柳香茹带她打车去看病,在医院住了几天院,才逐渐好过来。
出院后,柳香茹明令禁止周沫再吃那么辣的东西。
周沫自己也吃一堑长一智,不再无辣不欢,而是适可而止,吃饭的时候,夜壶注意分寸,吃点微辣的就好。
小乐街。
韩沉找了停车位,将车子停好。
周沫推门下车,心情异常美妙,“好久没来了。”
韩沉走过去牵起她的手,“走,去看看那家店还在不在。”
周沫:“在,我之前点外卖还看到那家店了呢。”
韩沉皱眉:“你们学院也没个食堂,天天吃外卖,受得了?”
周沫:“没办法,旧校区,还是马路学校,能有几栋独门独栋的学院楼都不错了。”
韩沉:“你导师有说什么时候来东大一院?到时候你跟着她过来,在一院办张指纹饭卡,就能在一院食堂吃饭了。”
周沫:“要等十一之后了。”
韩沉:“这么久?”
周沫:“也不久了。”
韩沉:“我觉得很久。”
周沫笑了,“就这么想我去一院?”
韩沉:“不然呢?”
周沫挽上他胳膊,嘻嘻一笑,“先去吃饭。”
两人直奔那家印刻在他们共同记忆里的麻辣烫店。
十年过去,小乐街这边已经全然大变样。
当时破烂狭窄,路面坑洼的街道,现在已经变成青石板铺陈的商业步行街,路面也比原来宽了一倍。
两旁的店铺不再是小作坊式的经营,而是变成了整洁干净,又整齐划一的门头店铺。
就连烤串店的师父都戴了手套、帽子和厨师防雾罩,规矩不少。
韩沉却打趣说:“看来这是没少被食品监督的人查。”
周沫温柔睨他:“你就见不得人好吧。”
韩沉笑而不语。
两人一起走向烤串店旁边的麻辣烫店。
店里人真不少,店内六张桌子坐满了人,店主还在外面又摆了几张桌子。
那几张桌子和隔壁烤串店混在一起,倒有种夜市的感觉了。
周沫排队拿餐,店铺虽然没换,但店老板早已不是当年的人。
以前的老板是个中年大叔,现在变成了一个年轻的姑娘。
周沫点餐时和那个姑娘聊了几句,原来这家店是姑娘几年前盘下来的。
原来的老板嫌太累,不想做了。
周沫起了好奇心,问道:“你呢,觉得累吗?”
姑娘说:“累啊,干个体户,哪有不累的。但是自由啊,不想上班了,不自由。”
周沫:“理解。”
姑娘:“要什么口味?香辣麻辣?辣度呢?微辣中辣?”
周沫:“香辣,要微辣。两份都是。”
姑娘打了账单,给了他们编号,“屋里没座了,外面可以坐。”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