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盼:晚上我们企划部聚餐,主管小姐姐邀请她了,不知道她来不来。
周沫问:在哪儿?
沈盼:逐鹿中原。
周沫:你们公司聚餐也在哪儿?
沈盼:我第一天来,不知道他们以前聚餐在哪儿……
周沫:你们聚餐几点?我看能不能过去。
沈盼发来一个震惊的表情:你要来?
周沫:当然,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错过?
沈盼发了时间和包间名字,她问:我刚入职第一天,帮不到你什么,你自求多福吧。
周沫:你不用帮我,我自有办法。
沈盼:什么办法?
周沫:保密。
讲台上,赵晓霜正讲到尽兴处,沈青易突然问:“你这个模型形成之前,样本聚类用的什么距离?”
赵晓霜:“高度。”
沈青易:“答非所问,我问你是什么距离,不是聚类的高度。”
赵晓霜愣一下,这个问题她还没深究过,只见到论文里都这么说,高度选个硬阈值,然后根据高度聚类。
她一时慌神,完蛋,论文是囫囵吞枣看的,没有认真……这种基础性的问题,答不上来,铁定要被沈青易私底下教育的。
人一紧张,脑子就容易宕机,赵晓霜学过的东西也转不过弯来,只能求救似的看着周沫。
然而周沫在低头玩手机。
还是丁宁看出赵晓霜的困境,摇了摇周沫的胳膊。
周沫抬头。
赵晓霜恳求的目光投来。
周沫不明所以,刚才只顾着回复沈盼的消息,完全没注意沈青易问了赵晓霜什么问题。
赵晓霜站在台上尴尬至极,整个会议室鸦雀无声。
丁宁凑到周沫耳边,小声将沈青易的问题复述一遍,虽然丁宁根本不懂。
周沫大致听懂,看着台上的赵晓霜,她对个口型,说两个字“相关”。
赵晓霜假装思索,手心早就冷汗直冒,目光瞅到周沫的提醒,她瞬间get,赶紧回答道:“相关系数。”
沈青易扶了下眼镜,脸上严肃的表情这才松软不少,“嗯,继续往下讲。”
赵晓霜松一口气,将PPT翻一页,继续往下讲。
还好后面的内容她有好好准备,沈青易的提问也基本都能答上来。
组会结束。
周沫留下收拾电脑,整理会议室。
赵晓霜见沈青易离开,她凑到周沫身边,“师姐,我讲那会儿你干嘛?是不是和韩医生聊天呢?都不帮我,我吓死了你知道吗?”
周沫:“你也不能次次指望我啊,以后好好看文献。”
赵晓霜:“我重点全放在变量筛选和模型构建上了,谁知道沈导会问样本的问题。”
周沫:“你是捡现成的捡多了,平时都没注意过,样本的相关性才是后续研究的基础啊。”
赵晓霜:“哦。”
周沫:“吃一堑长一智,以后最好自己复现一遍。”
赵晓霜为难,“啊?你要我命吧?代码那么难……”
周沫:“问刘凯。”
赵晓霜:“刘凯他爸爸还没出院,他自己毕业论文都焦头烂额,我哪儿好意思麻烦他?”
周沫调侃:“那你就好意思麻烦我了?”
赵晓霜拉住周沫的胳膊,撒娇说:“好师姐,除了你,也没别人能帮我了。”
周沫收了电脑,赵晓霜将会议室的桌椅板凳复原摆整齐,两人回到办公室。
刚坐在工位上,赵晓霜抱着笔记本,转着椅子滑到周沫身边,“师姐,帮我看看吧,它一直报错,我实在不知道哪儿不对。”
周沫滑动鼠标,上下浏览,代码不是她的强项,她确实一眼看不出问题在哪儿,你把脚本发我,我自己跑试试。
赵晓霜照做。
周沫又在自己电脑上研究了一个多小时,“你这个参数不对,不能选默认,要调。”
赵晓霜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周沫:“刘凯什么时候能回来,代码问题,没他真难搞。”
要是刘凯在,根本用不着花这么长时间,他大概扫一眼就能看出问题所在。
赵晓霜:“你都不知道,我更不可能知道了。你没问问韩医生,他爸爸什么情况啊?”
周沫:“忘了。”
赵晓霜:“重色轻友哦,和韩医生在一起相处太愉快,完全忘了你还有个师弟是不?”
周沫:“……”
赵晓霜又问:“对了,研究生会那边有人找我,说让我和你组队参加乒乓球和羽毛球赛,我不会打乒乓球,你会打羽毛球吗?你要会打,我们报女子双人项目。”
周沫:“从曼容找你的?”
赵晓霜嘿嘿一笑,“你怎么知道?”
周沫:“她也找我了。”
赵晓霜眼神一亮,“所以你参加不?”
周沫:“刚开始不想,但考虑到有领导在,我觉得可以试试。”
赵晓霜突然兴奋起来,“那我们报名参加女子双人组吧?”
周沫疑惑:“有女子双人这个项目么?”
她记得一等奖里面只有三个项目,男单,女单,男女混双。
赵晓霜说:“有,不过只一个胜出奖,奖金五百块钱。”
周沫:“不划算,而且……太不吉利。”
赵晓霜愣一下,“什么不吉利?”
周沫:“两个人五百,平分一个人二百五……”
赵晓霜:“是啊,我怎么没想到这层?怪不得从曼容这么热情,合着在这儿坑我们呢。”
拿不到奖从曼容她们开心,拿到奖,还挨顿嘲讽 。
周沫:“我打算报乒乓球和羽毛球的女单。”
赵晓霜突然露出钦佩的表情:“师姐,你还会打羽毛球呢?”
周沫神秘一笑,“不会,但找了个师父,准备突击练习。”
赵晓霜:“谁呀?”
周沫:“不告诉你。”
赵晓霜嘁一声,败兴而归。
两人各自又忙起来。
下班后,周沫第一个离开了办公室。
平常她下班都不紧不慢,今天走的如此匆忙,不免让其他三位学妹惊讶。
丁宁好奇:“师姐这是……”
赵晓霜:“还用问,肯定是和韩医生有约呗。”
张兰兰突然起身,拎起包,“我也走了。”
赵晓霜和丁宁和她说了再见。
等张兰兰离开,赵晓霜问丁宁,“兰兰怎么了?感觉怪怪的。”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