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颖的朋友们说道:“她唱得好投入啊!评委一定要给她高分了!”
“你们不懂,她这是用眼泪来掩盖唱功的不足!”谢颖愤愤地说道:“她一哭,别人就不问她高音为什么上不去了,评委也会同情她。太狡猾了!哼!”
谢颖往后看了两眼,只看到了憨憨的朱方台,没有她最亲近的人。胡宝珠外出拍戏了,来不了就算了;可是哥哥为什么没来?谢冲个没良心的,眼里只有读书,妹妹的比赛都不重要了?
要是见了面,一定要揍他一顿。
很快轮到谢颖了,谢颖选择的歌曲是《橄榄树》。
她清亮的嗓音一出来,仿佛整个大厅都变成了风景宜人的大草原,目之所及都是沁人心脾的清爽颜色,谢颖的歌声像是拂过溪流和花朵的清风,空灵而又辽阔。
她的嗓音跟这首歌是绝配。
台下的观众都傻眼了,一动不动,完全沉浸在了谢颖的歌声里。
朱方台也不例外。他的嘴巴张成了“O”形,就差流口水了。
读小学的时候,谢颖经常登台唱歌,那时候怎么没觉得她有魅力呢?连她唱的什么歌,朱方台都想不起来了。就记得她经常穿一身红裙子,扎两根长长的辫子,脸上涂着厚厚的粉,眉心点着一个红点点。
哦!对了,朱方台勉强想起了谢颖曾经的一次舞台事故。好像是哪一年的六一儿童节,一群小朋友一起上台演唱《鲁冰花》,谢颖是领唱。可是唱了几句,谢颖就哇哇大哭,她一哭,其他小孩子也哭成一团。
老师们冲上台安抚,谢颖被她姑姑抱在了怀里。其他孩子七嘴八舌地说,谢颖没有妈妈,一唱这首歌就想起妈妈啦!所以她就哭了!于是观众席里的妈妈们也跟着哭。她们都心疼父母不在身边的谢颖。
那时朱方台正是淘气的时候,对台上发生的一切没有任何共鸣,反而哈哈大笑。那个时候,他可是真正的没心没肺。
谢颖什么时候长大了呢?她的嗓音也跟着她一起长大了。要是她当歌手,朱方台愿意买一堆唱片支持她。
谢颖非常顺利地拿到了一等奖,她的朋友们欢呼起来,她很淡定地从老师手里接过奖状和奖金。朱方亭得了三等奖,上台领奖的时候,她非常不开心。
因为一等奖只有谢颖一个,而三等奖有六个。朱方亭终究是没能比过谢颖,她把不服气全写在了脸上。
朱方亭看到了堂哥,更来气。“朱方台!”
朱方台正在痴痴地看谢颖,被妹妹一吼,如梦方醒,顺从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朱方台,你什么意思?来看我比赛,就相当于给我赔罪了?”
赔罪?
朱方台刚刚想起来,上次没听堂妹的话,没给她“复仇”,她一直耿耿于怀。
朱方台没有给她赔罪的念头,来看演出,也是因为解救谢颖,顺路过来看了一眼。他含含糊糊地说道:“刚才谢颖在厕所里面求救,我帮她把厕所门打开了。”
朱方亭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
朱方台说道:“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鬼,把厕所门用绳子给系上了。”
朱方亭撇了撇嘴巴,说道:“因为谢颖人缘很差,讨厌她的人很多。”
“哦……”朱方台很困惑:“可是她看起来挺可爱的。”
“你这个傻子!人不可貌相!”
谢颖被朋友簇拥着,从他们兄妹俩身边经过。谢颖没跟朱方亭说话,但是跟朱方台道了谢:“谢谢你啊,如果不是你,这个比赛我就参加不了了。”
“没事,没事。”朱方台憨笑道:“都是小事,不必放在心上。”
谢颖的一个朋友说道:“小颖,学校不是安装了一些摄像头吗?我们去问问老师,看看这里有没有摄像头。有摄像头的话,就能知道是谁把你关在厕所里了。”
学校里零星安装了几个摄像头,老师很认真地说,摄像头会拍到很多东西,因此校园情侣们要格外小心,不要被拍到。但是摄像头在哪儿,老师并没有说。
一听“摄像头”,朱方亭就更紧张了。谢颖像是故意刺激她,便苦恼地跟朋友们说道:“这点小事,要不就算了吧……不能算了?也是,这次把我关进厕所,下次会把我关到哪里?……那要是告诉老师的话,你们要跟我一起去啊……”
谢颖跟朋友们嘻嘻哈哈地走了,朱方亭快要急哭了,她砸着哥哥:“你快拦着她啊!”
“为什么要拦着她?”
“你这个傻瓜!为什么要把她救出来啊!”
朱方台更奇怪了:“她向我求救了,我就救她了,难不成,我还能见死不救?”
“你救了她,可是害了我!”
朱方台依然没听出妹妹的意思,他爽朗地笑道:“亭亭,人要大度!谢颖赢了你,说明她的确有过人之处。你要吸取教训,争取下次赢过她!”
“……傻×!”
朱方亭忍无可忍地骂了一句,扬长而去。
朱方台回味着堂妹的痛骂,半天才反应过来:“亭亭会说脏话了?从哪儿学的?我得好好教训她!”
谢颖的奖金有五百块,她很豪气地请朋友们吃饭。朋友们悄咪咪地问她——谢冲会不会来?谢颖生气地说道:“都不准提他!连妹妹的比赛都不来看,他算什么哥哥?”
“我有考试啊!”谢冲闻着饭味来了,坐在谢颖身边,说道:“英语随堂测验,我提前交了卷,想去看你比赛,结果你已经比完了。”
哥哥一解释,谢颖就不生气了。
“我刚才遇见朱方台了。他跟我说,你被别人关在厕所里了?”
“嗯,虽然我怀疑是朱方亭干的,但是我没有证据。”谢颖苦恼地说道:“哥,到底要不要查摄像头?”
“你还不了解朱方亭?她打扮得那么显眼,肯定不是她干的。要是她指使别人,那她就会狡辩,说这些事跟她都没有关系。她有多狡猾,你不知道吗?”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