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们都说,这次预感很不错,或许汪静怡真的能成。华裕琳急忙把这句话堵了回去:“等结果公布了,这话再说也不迟。”
课间,汪静怡第一次鼓起勇气,跟华裕琳借钱:“裕琳,你能借我十块钱吗?等这个月我大姨给我生活费,我就还给你。”
华裕琳连问都没问,径直从钱包里翻出十块钱,说道:“来日方长,急什么?等高考完了再还也不迟。”
“不行,欠同学的钱,我心里不安。”
华裕琳笑道:“静怡,你一定是把我当成真正的朋友,才跟我借钱,对不对?”
这的确是汪静怡第一次跟同学借钱,她也的确把华裕琳当成了真正的朋友。
汪静怡柔柔地笑着,说道:“你们都帮了我大忙,我想买点儿零食,中午分给大家一起吃。你们别嫌寒酸。”
寝室一共六个人,十块钱能买多少零食?够吃吗?华裕琳又摸出了钱包,想再借一点钱给汪静怡。但是,哪怕只借了十块钱,汪静怡已经感觉到压力了,华裕琳不能把自己的意愿强加在她身上。
“嘿嘿,这可是你第一次请客呢!”华裕琳又不动声色地将钱包推了回去,笑道:“你给我买虾条吧,我最爱吃虾条了。”
“ok!”汪静怡爽快地答应:“只要我买得起,你想吃什么都可以。”
没想到,上午最后一节课的下课铃声刚刚响起,班主任沈老师匆匆走了进来,因为着急,她的嗓音都发颤了:“汪静怡!你的个人陈述怎么不见了?”
汪静怡傻眼了:“怎么可能呢?我是亲自交到您手里的,核对完了所有材料,我才回来的。”
“我知道!”沈老师失去了往日的沉稳,满头大汗:“马上就要邮寄了,我又核对了一遍,才发现你的个人陈述不见了。静怡啊!你的个人陈述,可比老师们的推荐信还要重要啊!”
汪静怡眼前发黑,那是她写了十几遍的个人陈述,凝聚了语文老师和整个409寝室的心血,那是她最宝贵的材料,怎么可能不见了呢?
沈老师语无伦次:“你们的材料,我收到了,放在抽屉里,想下午一起上交的,可我上完课,你的材料就不见了。这是怎么回事啊?”
汪静怡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她瘫坐在凳子上。华裕琳拍案而起,说道:“大概是有人不希望静怡被保送,故意把她的材料给丢掉了。”
此言一出,教室一片哗然。
华裕琳环视四周,说道:“今天上午出入办公室的人,都有嫌疑。”
就这一句话,也足够得罪人了。沈老师护着华裕琳,说道:“华裕琳,话不能这样说。光今天上午,出入办公室的就得有二三十个人,你们都是老实听话的好学生,谁会干这样的缺德事啊?”
现在不是找犯人的时候,华裕琳说道:“静怡,你现在写,还来得及。”
同一个寝室的朋友们也围了过来:“静怡,今天早上刚刚定稿,你的脑子那么好,应该记得大部分内容吧?”
就算补一份,肯定不如之前写得那一版了。汪静怡记忆力再好,也不可能原封不动地背诵下来。但是她二话不说,擦干眼泪,拿出信笺纸,认真地写了起来。
尽管她刚才很慌乱,但是她很快便镇定了下来。她像是一棵深深扎根的树,就算风雨来得汹涌而猛烈,吹得枝叶乱颤,却无法动摇她的根基。她用足够的坚韧和底气,来应对暴风雨的洗礼。
那些冷嘲热讽的同学,那些嫉妒眼红的同学,那些漠不关心的同学,看着她坐在那里奋笔疾书的样子,全都沉默了。
成功不属于她,又会属于谁呢?
可汪静怡心中并非毫无波澜。夹杂着愤怒和委屈的泪水一波波涌上来,打湿了草稿纸。她便一把撕掉,重新写。
华裕琳将一方手帕地给她,说道:“静怡,用这个擦干眼泪。你一定可以的。”
“谢了。”汪静怡镇定地接过手帕,用它擦眼泪,稿纸就不会湿了。
华裕琳让朋友们守着汪静怡,她则一言不发地跑了出去。她先跑到教室后面,将垃圾桶里的东西全都倒了出来,一阵酸臭味让同学们全都皱起了眉头,华裕琳却丝毫不在意,她翻捡着,没有发现汪静怡的自我陈述。
楼道的垃圾桶她也没有放过,里面什么脏东西都没有。平时值日生都不愿意触碰那些垃圾,可她却在别人不解的凝视中,认真地找着需要的东西。
就这样,一路找到楼上,翻了十四个垃圾桶,却一无所获。沈老师办公室斜对面是一个卫生间,卫生间门口放着一个巨大的垃圾桶,华裕琳两眼放光,仿佛看穿了垃圾桶,那里面有个声音在呼唤她,她有种强烈的预感,她要找的东西就在那里面。
忍着刺鼻的臭味和强烈的呕吐感,华裕琳终于发现了一个纸团,打开之后,汪静怡娟秀的字迹映入眼帘。
华裕琳如释重负,笑了。
不仅如此,她还发现了别人写的个人陈述,她一并收了起来。
她飞快地跑回教室,在教室外面,她就开心地大喊:“静怡,我找到了!你可以照着写了!”
目光齐刷刷地向她投了过来,每个人都觉得不可思议——难道华裕琳是翻遍了整座教学楼的垃圾桶吗?
应该是的,要不她不会那么臭。
众人捂住了鼻子,华裕琳却丝毫不在意,她将纸团递给汪静怡,笑道:“虽然被撕破了,但是拼起来还能用。静怡,不要着急,现在你可以照着抄一遍了!”
汪静怡有救了,华裕琳比所有人都要开心。
汪静怡也闻到了好友身上的臭味,但是她毫不犹豫地抱住了好朋友,哽咽道:“裕琳,就算老天爷看在你的份上,也应该让我保送!”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