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能保送一个,那毫无疑问是汪静怡。进入高中之后,经历过大大小小那么多次考试,汪静怡只有两三次没有拿到年级第一。另外,在高二时,汪静怡参加过省里的数学竞赛,在没有经过集训的前提下,获得了二等奖,这是一中的一大突破。不仅如此,在高三上学期一次全国性的征文比赛中,汪静怡获得了一等奖。
这几个奖项都非常有分量,就连老师都说,如果保送的话,汪静怡最有希望。如果其他学校的对手不是很强大,她甚至可以冲一冲清华北大。
华裕琳为好朋友感到高兴,她说道:“你要认真准备材料,静怡,不必把你的眼光拘泥在军医大学上,你很有希望去清华北大!”
汪静怡没有太多概念。除了知道清华北大是最高学府之外,她再想不出别的来了。华裕琳说道:“我们练体育的,都是先进体校,然后进市里的体工大队,成绩好的话,再进省队,进了省队,才能跟全国的高手一决高下。在全国范围取得名次之后,才有资格进国家队。但是国家队,也分一队和二队,二队大多是陪练,将一队练成最顶尖的选手。静怡,你现在还在市队,但是你现在非常有希望冲击国家队的一队,成为最顶尖的选手,跟全世界的高手较量。”
听了这番解释,汪静怡的眼前展开了一幅宏伟的画卷。各大武林高手齐聚华山论剑,而她,则有可能成为最有潜力的后起之秀。
汪静怡腼腆地笑道:“谢谢你啊,我的信心,都是你给的。”
“静怡!往前冲!我会一直给你加油的!”
汪静怡看到了华裕琳眼中的炯炯火焰,她突然意识到,华裕琳……其实很渴望进入国家队,成为世界级的选手吧?
既然有希望保送,那就要认真应对。汪静怡需要提交的材料,除了申请表,最重要的就是一份自我陈述了。她利用宝贵的自习课时间,写了一版又一版。如果把自己写得太好了,有夸大之嫌;但是如果太谦虚了,那又凸显不了自己的优点。到底该怎么写,汪静怡很苦恼。
华裕琳给她写了一张纸条:“需要我帮忙吗?”
汪静怡心想,同桌虽然不学习,但是阅读无数,或许她真的可以帮上一点忙。
于是,她将写好的自我陈述递给了华裕琳,忐忑地等着她的点评。
下了晚自习之后,华裕琳没有急着走,汪静怡紧张地握住了笔,问道:“很差劲吗?”
“怎么会差劲呢?”华裕琳说道:“你的措辞很好,就是不够自信。”
汪静怡苦笑道:“缺乏自信,是我的一大缺点。”
“你写的这个自我介绍,是有可能决定你的命运的,你一定要写得自信飞扬,你就是最棒的!”
华裕琳回忆起了往事,说道:“我上小学的时候,被教练选中,去体校练柔道。我的启蒙教练是一位很严格的女教练,每天训练完,她都让我们自己打分。我刚进去不久,心想,就谦虚一下子,给自己打了最低分。然后,女教练就不让我练对抗了。我告诉了我妈妈,我妈妈就找她,问她怎么回事。你猜,教练怎么说?”
“你就别卖关子,告诉我嘛!”
“她跟我妈妈说,柔道是一种徒手较量的运动,体能和技术虽然很重要,但是,必胜的信念是最重要的。在比赛时,不需要谦虚和低调,一定要像凶狠的狼一样,相信自己是最勇猛的,这样才能取得胜利。如果对自己没有信心,那再好的技术也救不了你。那时我就明白了,在较量的时候,没有必要谦虚,你就要拿出一股气势来——老子天下第一!老子必然会赢!”
华裕琳的眼睛里又燃烧起了火焰,而那颗火种,也蔓延到了汪静怡的眼中。
华裕琳指着她写的自我介绍书,说道:“’尽管取得了一些成绩,但我还存在很多不足‘;’如果我再认真一些,或许会在数学竞赛中取得更好的成绩‘;’因为能力有限,我的英语成绩不够好,而且口语能力欠佳‘——静怡,这些话全都不要了。你要这样写,虽然家境贫寒,但我自强不息。我凭借有限的资源,取得了亮眼的成绩。我相信,如果我去了最好的大学,拥有了最好的教育资源,那我必然会成为最优秀的学生。将来,我必然会在这片土地上挥洒热情,回报老师们给我的宝贵机会。”
“……裕琳,谢谢你。”
华裕琳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赧然一笑:“我是不是热血过头了?”
“不,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不知不觉,汪静怡把腰杆挺直了,不抠手指头,也不再低头了。
“裕琳,尽管我没有看过你的比赛,但是,我相信你是个充满热血的运动员。”
“曾经是,现在不是了。”华裕琳说道:“经历了很多事,热血早就凉透了。”
“一定是你的队友太坏了。”
汪静怡向来以“和”为贵,几乎从来都没有给某人或者某件事给予否定的评价。但是她毫不犹豫地评价华裕琳的队友“太坏了”,这让华裕琳既意外,又感动。
“静怡,你就不怕是我编造出来的理由?其实是我吃不了苦,故意把退役的责任推到别人身上?”
“你不会的。”汪静怡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你跟我说的那些话,是我有生以来听到的最热血的话。如果不是真诚而又热血的人,她是绝对说不出那番话的。”
突然间,眼眶就充满了热泪。但是华裕琳不想让别人看见自己的泪光,她把胳膊搭在好朋友的身上,说道:“今晚月亮真好啊,我好久都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月亮了。”
汪静怡也抬头仰望星空,她沉醉在初春的美好氛围里,说道:“确实,我也很久都没有看到这么好看的星空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