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景朝颤抖的将信递到了殷屏手中,好半晌,他颤抖的嗓音才道:“快,去西苑。”
殷屏草草看了一眼信中的内容,也没有敢犹豫,连忙推着殷景朝便去了西苑,姬砚沉的住处。
一路上,殷景朝都格外的沉默,他的一颗心被紧紧的提了起来。
他没有只言片语,面上更是看不出丝毫的情绪。
来到西苑,殷屏敲了敲门,不消片刻,那门便被人打开了。
那小药童见来人是殷景朝,连忙行了一礼,“拜见王爷!”
“你家主子呢?”
“在里面呢,王爷请。”
殷屏推着殷景朝缓缓走进了西苑。
刚一进去,一股药香味便随着清风袭来,似乎在瞬间便能驱散心中郁结那般。
殷景朝环顾四周,终于在一个角落里看到了姬砚沉。
他正低头研磨着药草,脸上挂着一层浅浅的薄汗。
见他进来,姬砚沉头也不抬道:“王爷鲜少会到院中,可是哪里不舒服?”
殷景朝摇了摇头,“姬公子,可否帮老夫一个忙?”
姬砚沉在这楚湘王府中很多年了,与殷景朝见面的机会都是屈指可数。
可如今,他却亲自来了兰苑,还以这番神情说话。
姬砚沉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他扭头看向了殷景朝,“殷鹿竹出事了?”
殷景朝闭上眼睛,重重的点了点头。
还不待他说话,姬砚沉忽然来到了身侧,神情竟比他这个做父亲的还要严肃焦急。
“可是腿断了?还是手断了?还是摔下了悬崖,或是被人一剑刺穿?”
听着姬砚沉这一系列的询问,殷景朝只觉得胸口一闷。
见姬砚沉还要再说什么,他连忙开口打断了他。
“鹿竹中毒了,如今危在旦夕,君上正带她回程,望你前去迎接,怕是晚了,便是大罗金仙也无力回……”
殷景朝话音未落,眼前的人却早已经没了踪迹,只留下了一阵浅浅的药香味。
瞧着他离去的方向,殷景朝茫然的眨了眨眼睛,他有些不确定的问殷屏。
“他这是答应了?”
殷屏点了点头,“像是的。”
“……”殷景朝眼中划过一抹浅浅的疑惑。
姬砚沉因药材留在了这楚湘王府,他若不愿意的事儿,谁也强迫不了他。
殷景朝摸了摸腿上的盒子,“那我这东西岂不是白准备了,还想着说,用这个换他去救鹿竹呢。”
殷屏也有些不解。
可既然如此,这东西也省了、
这么珍贵的药材,还是留着以后以备不时之需吧。
……
黄沙弥漫的古道上,一匹黝黑的骏马正在飞沙之中穿梭。
那速度极快,转眼便不见了人影。
姬砚沉一块简单的布将口鼻捂住,可即便如此,那短短几日,风沙便将他的唇也吹的龟裂了。
他像是不曾发现,也不知疲倦那般,一句朝着前面走去。
便是日落也不曾歇息,只是在有人烟的地方,重新换上一匹好马,日夜兼程。
姬砚沉眉头紧紧的蹙着,眼中皆是不悦。
这个没用的东西,就知道逞能!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