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就是知晓君上的东西落下了,才故意没拿的。”
“怕你尴尬。”她低下头,极其小声的补了一句。
顾庭芳:“……”
真是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
相国府。
沈南箫从床上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
他睁开眼睛,下意识的看向了周围的环境,见是自己的房间,他皱着眉头便要起身。
沈今召端着药进来,瞧着他此刻虚弱的模样,连忙将他安抚住,“兄长,你身子尚虚,御医说了得多歇息!”
“傅绾笙!她的尸体被偷走了!”
瞧着眼前的沈南箫,沈今召陡然一愣。
在他的印象中,兄长素来持重,永远都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上次一次见兄长失态,还是那傅绾笙自尽而亡的那天。
大雪纷飞,兄长抱着那傅家嫡女跪在屋子里,任由那血迹将他一身白袍染得通红,他却是一遍又一遍的叫着她的名字。
直至傅绾笙下葬,他哭了,失了仪态。
那还是沈今召第一次见他流泪,却是为了一个女人。
后来,兄长便突然忙碌了起来,直到今日,他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
“唉!”沈今召无奈的叹息出声,“兄长,此事,明日再查,你得先养好尸体。”
沈今召手细微的颤抖着,他推开沈今召踉跄的下了床,“绾笙……”
叹息一声,沈今召上前,扬起手,干脆利落的打在了沈南箫身上。
瞧着到下的人,他叹息一声,将人扶到了床上躺下。
看着沈南箫此刻近乎失了魂的模样,沈今召忽然就觉得有些想殷鹿竹了。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他知道她为了楚湘王府,为了楚湘王一直在隐忍,他也知道,其实鹿竹不喜欢穿男装,也不喜欢做那个世子。
可如若……
如若楚湘王府再多一位世子,鹿竹是不是就可以快了无忧的长大,无需将所有的事情都揽在自己身上。
沈今召打开房门,失魂落魄的朝着外面走去。
从小与鹿竹一起习武,看着她明明辛苦却咬牙坚持的样子,他也不免心疼。
可这些日子,她却像是变了一个人那般,不止是对他,是玄卿对所有的人,都冷淡了起来。
想到那日,她竟穿了玄卿的琵琶骨,沈今召便觉有些诡异。
鹿竹她的骨子里,并不是一个狠心的人,她从不会真的伤害旁人,她虽然好玩,不务正业,整日闯祸,却也只是想要获得楚湘王更多的关心而已。
可这些日子,她没有再闯祸,没有再入从前一般荒唐,楚湘王对她的关心却是从前所没有的。
沈今召心绪万千,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出现在了楚湘王府门前。
他一怔,嘴角浮现出一抹自嘲。
正准备离去,忽然听到一阵声音传来,他抬眸看去,微楞。
“宫里的马车?”
正在这时,马车稳稳当当的停了下来,帘子被掀开,殷鹿竹一眼便看到了沈今召。
她下意识的问了一句,“沈南箫死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