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尔维娅抬脚向着刚刚霍予淮指出来的那处房子走去:“就是那里,过去看看吧。”
乔三家就在村子的最尾端,好巧不巧的,若是中间没有这座小山隔着,乔三家和西尔维娅家几乎就是对门。
因为乔三家住的偏僻的缘故,西尔维娅和霍予淮都不曾惊动旁人,就这么顺顺利利的到了乔三家门口。
从外观上看,乔三家没有什么稀奇的,除了房子更好一些,围墙更高一些而已。
霍予淮拧眉:“血气越发浓郁了,你小心一些。”
西尔维娅走在霍予淮的身边,相比较于霍予淮的小心翼翼,她是格外淡定。霍予淮估量了下围墙的高度,正要翻墙进去的时候,就看到西尔维娅就这么随手一推,大门就被他推开了。
看着西尔维娅手里那根眼熟的铁丝,霍予淮低声笑了两声,忽然心里的紧张感就散去了大半。有对方在,哪里还用得着自己翻墙进去?
“还不进来?傻笑什么呢?”西尔维娅回头看了他一眼,眉心微微蹙起。
“来了,我怎么就把你这一手给忘了?”霍予淮忙闪身进了院子,再顺手将大门关严实了。这才开始了今天的主要流程,探索这个乔三家。
要说这个乔三确实特别谨慎,将一楼和二楼都转悠了一圈,结果什么都没有发现。除了二楼卧室保险箱内的现金过多以外,别的没有任何异常。
但是在保险箱内,霍予淮却发现了一个账本,某年某月出了多少货,卖了什么毛皮等等,收货人是谁等等,全都记的一清二楚。
霍予淮翻着这个账本:“你说上次打伤大喵的,是不是就是乔三背后的这波人?”
西尔维娅:“八九不离十吧,他的这个老舅,这些年没少偷猎,把他送进去是必须的,但是必要的惩处也是要有的。”
霍予淮哼笑:“人家在东北,像他们这样的,平时特别注意隐蔽踪迹。而且那可是亡命之徒,真被逮住了,肯定是喜提银镯子的,谁甘心进去?”
“你可千万别去冒险。”
西尔维娅:“我当然不会去冒险了,我的命我自己知道珍惜。走吧,这里看不出什么名堂来,去地下室吧,那里有惊喜呢。”
这会儿大山煤球和豆苗都在一楼某扇门处直转悠,情绪都有些焦躁。要不是顾及着西尔维娅说的不要发出声音,煤球都恨不得嚎两嗓子了。
霍予淮去拧门把手,但是很意外的居然没拧开。西尔维娅低头撬锁,就在门锁咔哒一响刚刚推开一道缝隙的时候,霍予淮忽然从背后揽着她的腰将她抱到了一边。
“小心!”
“放肆!”两人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就在霍予淮做出防备的动作的时候,西尔维娅的声音也响起来了。她盯着那只凶相毕露的狼青;“坐下!”
狼青呜咽了两声,前爪在地上不停的拨弄,显然各种不情愿,只是碍于西尔维娅的命令,它一时不敢造次罢了。
霍予淮皱了皱眉,他也觉得不舒服,就像是一座大山一样压在他的心头,让他整个人有种沉重感压抑感。
“坐下!”西尔维娅又说了一遍,狼青低吼了一声,到底还是坐了下来,只是眼神依旧凶悍的很。它盯着霍予淮的眼神很是凶悍,显然霍予淮让它觉得很有威胁。
在西尔维娅和狼青对峙的时候,霍予淮很明显的看到了西尔维娅的眼睛从黑色变成了绿色。尤其是西尔维娅动怒的时候,眼底的绿色更是翻涌。
在狼青平静下来后,西尔维娅也收回了自身的精神力。精神力缓慢褪去,霍予淮只觉得周遭的压力全都如潮水一般退去,他好似又能畅快呼吸一样。
“这里……好几个笼子,这是养狗用的?”顾不得问西尔维娅眼睛的事情,霍予淮迅速的看了一眼门后,地下室内摆放了许多笼子,这会儿里面很空旷。
除了刚刚被西尔维娅压制住的狼青以外,还有一只小奶狗。
“这奶狗长的还挺可爱。”拨弄了下奶狗半圆的耳朵,霍予淮笑了笑。如今紧张感褪去,他也有心思说笑了。
西尔维娅淡淡道:“狗子会长半圆的耳朵?先把它带走吧。我估摸着乔三是想把它养着,最后找个富豪买家出手。”
霍予淮:“你是说,这是熊崽子?这么小的崽子,还能活的下去吗?”
西尔维娅:“还没断奶的熊崽子,没有母兽护着,肯定不行的。咱们走……走不成了,外面有动静。”
听到院子外有动静,原本已经平静下来的狼青立刻站了起来。它爪子动了动,似乎想要冲出去,豆苗懒洋洋的顶了顶它的脑袋:“汪!”
安静!
西尔维娅看了看豆苗,忽然就笑了,没想到今天还有意外收获。
院子外确实有动静,霍予淮就听到了关车门的声音,紧接着就是一阵脚步声。他冲着西尔维娅打了个手势,自己则是轻手轻脚的挪到了门边。
西尔维娅挑挑眉,冲着大山使了个眼色,自己施施然的在客厅的木头沙发上坐下了。大山和煤球这回儿就是各种紧张,唯独豆苗,在西尔维娅坐下后,紧跟着就在她脚面上趴下了,那是将惫懒发挥到了极致。
就在几人进院子的时候,一男人忽然抽了抽鼻子:“三儿,你家里有女人?我怎么闻到了一股香气?”
乔三莫名其妙:“我这儿哪有女人?涛哥你没闻错吧?”
涛哥自信的很:“我这鼻子这么灵,怎么可能会错?你家里肯定来人了,而且人就在这里,还没走。”
他这话一说,随着他一道来的另外三个男人立刻都从兜里抽出了匕首,这会儿匕首全都藏在身后,鸟悄的向着正屋靠近。
涛哥气声道:“味道更近了。”
为首的老大也就是乔三的老舅王春贵皱眉,他扭头看向乔三,乔三忙摆手,他哪儿知道家里有什么事情?他今天一早就出去接他们了。
这会儿不是内讧的时候,王春贵挥了挥手,涛哥轻轻推开客厅的大门,他刚刚进去半个身子,斜刺里忽然蹿出一道黑影,黑影快很准的咬在他的手腕上。
霍予淮眼力太好了,就知道煤球这一口根本就不曾留情,这个涛哥的右手显然已经废了。连刀都拿不稳,显然掀不起什么风浪来了。
就在煤球扑倒涛哥的时候,大山和狼青,还有原先惫懒的豆苗,这会儿是一犬战一个。至于房屋的主人乔三,这会儿手里正哆哆嗦嗦拿着根钢管,也不晓得是在吓唬别人还是在给自己壮胆。
几人下来的时候根本就不曾带木仓,人手也就只有一把匕首。眼看着煤球身上被划了道口子,霍予淮这会儿也不旁观了,他出手显然不一般。
不到十分钟,乔三以及随着他一同回来的四个男人已经被霍予淮捆了扔在客厅里。
啪嗒一声,客厅的灯打开,众人眼睛一眯,这才看清楚这次让他们翻了船的都是谁。涛哥盯着西尔维娅看了两眼:“你还说家里没有女人,味道就是从她身上传出来的。”
乔三苦着脸:“我真不认识她啊,你到底是谁啊,你这是私闯民宅懂不懂?”
西尔维娅:“你当然不认识我,可大山认识你啊,你见着我们大山,你就不觉得眼熟?打断了我们大山的一条腿,你以为这么容易就算了?”
霍予淮这会儿拎着两个布袋子进来了,脸上满是不忍,“太残忍了,好几条新鲜的皮货。”
西尔维娅微微闭眼,她撸了撸小奶熊的脑袋:“报警吧。”
“你还敢报警?你这是私闯民宅!我可以告你的!”乔三这会儿也来了胆气,不过是个羸弱的貌美女人,他还能够被对方吓住?
西尔维娅:“你还告我?就凭你二楼保险柜里的那本账本,你觉得警、察能够听你的?”
“账本?什么账本?”
“乔三,你记账了?”
“你是想害死我们吗?”
这会儿开始了内讧,西尔维娅也懒的听他们掰扯,她打了个响指,很快几人的眼神就开始迷离,转眼就躺在地上不断抽搐。
霍予淮;“他们这是怎么了?”
西尔维娅:“我只是抹去了有关于小奶熊的记忆,回头等他们醒来,他们自己会去自首的。”
霍予淮跟上她:“就像是陈雪峰那样?”
“自然,把窗户开了通通气吧,省得又来一个鼻子灵验的。”西尔维娅都不曾想到这个涛哥的鼻子这么灵,居然隔着那么老远就闻到她的味道。
想来这些年里,他们之所以屡屡得手,归根结底还是这个涛哥的追踪术吧?
霍予淮垂眸看着她手里的小奶熊:“我来抱吧,省得把你衣服弄脏了。”
如今他的技能点点的更歪了,再继滚滚、金渐层以外,他又要开始养熊仔了。这小家伙若是再胖一些,会更憨态可掬。
回到庄园的时候霍予淮的手里空无一物,只是这次回来身边又多了只大狼青。它比豆苗要高上一些些,浑身都沾染着斑斑血迹,就这样也没有掩去它桀骜不驯的本质。
秦驰几人都没睡,看到三只狗出去的,结果回来的时候还多了一只。秦驰吹了声口哨:“这是什么?”
“狗啊,你不认识?”向磬嬉皮笑脸,有心想要摸一把,但是这狼青确实极其凶恶,看人的眼神非常警惕。
秦驰:“我知道是狗,我是想知道这是哪儿来的狗?”
霍予淮剪短解释了几句:“对面村子的,那户人家以前打伤过大山,我们刚刚去给大山报仇,豆苗挺喜欢它的,索性就给带回来了。”
“豆苗,带青奎去浴室洗澡了,我顺便给它上个药。”看秦驰的脚蠢蠢欲动,霍予淮横了他一眼:“大青这会儿正警惕,它可不曾打疫苗。”
秦驰后退了两步:“我不跟还不行吗?”
领着豆苗和大青进了公共卫生间,霍予淮给这只叫大青的狼青洗了个澡,将它身上的血迹全都清洗的干干净净。
除了瘦了些,别的没毛病,至于曾经的伤势,回来的路上西尔维娅已经给它治过了。也许因为是西尔维娅和自己救治了它的缘故,大青对他和西尔维娅的态度很温和。
从洗漱间出来后,在霍予淮给它吹毛的时候,它就一直趴在西尔维娅的腿边,哪里还有刚回来时候的凶悍气?
秦驰:“霍哥,详细说说呗?有没有什么波澜起伏?”
霍予淮:“还真有些,和大山结下梁子的那个叫乔三,我们原本以为他只是想把大山抓走卖个好价钱,谁知道误打误撞的,居然发现了他居然是偷、猎团伙的编外人员。”
“我去!偷、猎?”向磬一激灵坐起身:“你们没事吧?”
“都平安回来了,自然没事。”霍予淮拍了拍狼青的屁股,示意它翻个面。大青半睁开眼,到底还是翻了个身,脑袋更往西尔维娅的小腿边蹭了蹭。
“也是赶巧了,估摸着没多久他们就要自首了。”
叶瑾瑜有心想问,但是看秦驰等人都见怪不怪的样子,到底还是把疑问咽了下去。
西尔维娅:“你以后就在家里,吹毛吹好了就去那边休息。改日再带你熟悉熟悉家里,记住了,家里大山才是老大。”
大青汪了一声,敬畏的看了一眼大山,虽然自己也挺厉害的,但是谁更强它还是能够感觉出来的,它如今也就是和煤球堪堪持平吧。
豆苗拱了拱大青的脑袋,谁更强也没什么意思,只要一直待在家里,吃吃喝喝玩玩,就已经很好了。
听到豆苗的心声,西尔维娅微微一笑:“懒死你得了,我先上去了,你们也早点休息吧。”
霍予淮:“你先上去洗漱,我一会儿给你送杯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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