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有水果还有衣服、电器、电子手表、皮鞋、背包.
东西摆好他开始大声吆喝。
闫忠怀疑这样子能卖出去吗?
没等他着急就有两个二十几岁的女人走过来,奔着皮包和皮鞋衣服瞧,都没怎么挑剔就各选了四套衣裙,两双皮鞋还有一个单肩包。
颜建国始终面带笑容,直到两个女人离开他还是那副热情的样子。
有了第一笔生意就有第二笔,火车站这种地方最不缺的就是人,这里又是大城市,更不缺有钱人。
他带来的那些东西到了傍晚五点左右就卖得差不多了,剩下几件衣服因为他吆喝着降价便宜卖,没一会儿也被抢光了。
闫忠整个下午都是恍恍惚惚的,不得不重新认识身边的兄弟。
颜建国把地上的油毡布折叠起来,回头见闫忠呆呆的模样忙出声道:“闫大哥,回神了!”
“哦哦哦要回去了吗?”闫忠有些懵。
颜建国乐了,起身说道:“咱们先去招待所住一晚,我去附近银行一趟。”
今天这些货卖了三千多,这么多钱不可能一直放在身上,只有存进银行才安心。
闫忠这会儿也回过神了,点头应道:“好,都听你的。”
等颜建国从银行出来差不多天黑了,二人在附近找了个招待所,让老板热一下鸭血粉丝,又要了一些小菜。
等坐下来后,闫忠便激动地说道:“我今天可算是开了眼界了,要不是亲眼看到你做买卖,我以为这钱是天上掉下来的,就伱这本事,难怪能带着亲戚一起发财!”
颜建国认真看着闫忠问道:“怎么样?要不要跟我一块儿干?”
“我?”闫忠震惊地瞪大眼睛,“我怎么跟你一块干?我们那边那么穷”
他们那里出门不方便,从村里到镇上都得徒步翻山越岭十几里,大家都是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东西也卖不出去啊!
颜建国无语地说道:“可以考虑走出来。说实在的,要是在外面挣得到钱又何必在乎家里那一亩三分地,况且地里出产又不多,要是你媳妇愿意的话还能把媳妇孩子一起带出来。
旁的不说,我媳妇那个作坊还缺人,过去干活每个月工资给五十,边上还有托儿所,大点的孩子可以送那边。
我这里也缺人,不过我这边给的工资少一些,一个月是四十,包吃住,年底我给奖金,跟着我干的人自己在我那边做事,从我那里拿货给家里人卖,一个月挣的绝对不少于一百块,咬牙干两三年,就是在我们那边买房落脚都不是问题。
当然,我跟你说的是最差的情况,要是你胆子够大,也能直接拿货到大城市卖,今天你也看到了,就一个下午,我那些货卖了三千多,扣掉进货的成本也有千把来块,不比你待在老家耗着强?
趁咱们现在还年轻,能拼一把就拼一把,免得将来后悔,种地啥时候都能种,对不对?”
听了这些话闫忠陷入沉思。
屋子里一片沉寂,好一会儿闫忠才严肃地问道:“我明天先回去跟我家里人商量看看,要是他们没意见的话我再给你写信。”
颜建国直接拿出纸笔写下家里的电话号码,“你要是有想法就给我打电话,就算我不在家也可以跟我媳妇说,她可以全权做主。”
闫忠紧紧捏着纸条,仔细将电话号码读了几遍,仿佛要刻进脑子里似的。
之后他们都没再提赚钱的事,颜建国明天一早就得出去,考察一下当地的情况,看看能不能弄点当地的特产一路卖回去,好歹将这趟油费给挣回来。
闫忠要赶火车。
两人都需要早睡,闫忠躺下后看颜建国还在东摸摸西摸摸,十分不解地问道:“你干啥呢?”
颜建国一边翻包一边说道:“找铁链和锁,咱们得把房门反锁起来,以防万一。”
他们住的这个招待所在火车站附近,鱼龙混杂,客房的木质门装的是钥匙锁,从屋里开门要转一下椭圆色铜把,边上还有一个小几号的椭圆形黑色铜把,转动这个可以把门反锁,从外面用钥匙都打不开。
但这个只能防普通人,专业溜门撬锁的小偷只需要用一张硬一些的卡片就能撬开。
颜建国在粤省住过几次招待所,就遇上过这种情况,后面他请人做了这种可伸缩的铁链,把门后的锁套紧,再锁上,对方就没法用硬纸板开锁了,即便有别的方法开锁在开门的那一瞬间铁链和锁掉落的声音也能把他们惊醒。
再把桌子挡在门后面,就没啥问题了。
闫忠看完,感叹道:“不愧是见过世面的,想的就是周到,我晚上可以放心睡大觉。”
说完这家伙立马躺下,没一会儿就开始打呼噜。
颜建国见此,赶紧麻溜地躺会自己床上,摸了摸枕头下的小刀,安静地闭上眼。
凌晨两点左右,他们隔壁房间门缓缓开启,一男一女探出脑袋四下环顾了一圈,女的啥都没说就瞧瞧去了楼梯口望风。
男人收到指示快速从口袋里掏出作案工具,一边撬门一边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明显是个惯犯了。
只不过这次还没碰到锁就听见铁链撞击的声音,吓得他赶紧收了手,快速缩回隔壁房间,贴着墙壁听隔壁的动静。
差不多过了五分钟,隔壁没有任何动静,他才重新出门,继续刚刚没做完的事,可那张硬纸片已经掉落滑进了屋里,想找是不可能了,他咬咬牙,改用两根铁丝,一长一短,铁丝只能破开反锁,最后还是需要卡片才能开门。
他好不容易解决了反锁,结果用卡片撬门的时候又不行了,使劲儿划拉的话还能听见里头铁链清脆的声音。
猛地还能听到男人说话的声音。
小偷吓得脸色一白,惊慌失措地遛了回去,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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