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属下好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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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光投射阁楼,映照屋内半蹲的身影,阿曼看着自己倒射地面的影子,一感肩上卷灵震动,斜眸瞥了眼屋顶。

    寻得其上叶上秋的气息,阿曼眸光一沉,这下棋最讲落子时机,重要的棋得下在最关键的时候,才能力挽狂澜。

    所以‘妻归原夫’这种事,她得慎重考虑,倒不是她故意为难叶上秋与玄芬,而是叶悔现在对她疑心颇重。

    若她现在将玄芬还给叶上秋,怕会让叶悔认为她居心不良,由此阿曼嗅了嗅身上的月麟香,不经垂首苦笑。

    ...她可真是人在夫跟前!

    ...祸从天上来!

    ...关键她从小到大只爬树!

    ...不爬墙的好吧!

    不过依照如今局势,叶悔对她误会越深越安全,反之越利于她找寻芙瑶,毕竟白决明既然能让风藤送来万华令与月麟香。

    自然不可能放过文渊,如是一来文渊必有收敛,她得好好利用这时间率先查明下毒者,于是阿曼看了一眼怀中的衍骨粉。

    衍骨散可熔四灵胆汁,她记得白忘忧说过,下毒者会右腹泛黑,眼下还有六天的药量,所以她得在六天内找出下毒者!

    至于怎么确认...

    ...她总不至于见人就拔衣吧?!

    想着,阿曼下意识的眨了眨眼。

    ...算了!

    ...她还是先去找乖乖徒弟!

    于是阿曼调匀呼吸,起身前往百香苑。

    月光拉长阿曼远去的背影,映入叶上秋瞳孔,叶上秋垂首一念风藤给予阿曼的万华令与降香丸,抬手临空一点。

    一只黑鹰飞向阿曼,叶上秋见此赶回朝天阁。

    此时朝天阁内,花水月闻着叶悔左手敲击桌案的“哒哒”声,看着叶悔被纱布层层包裹的右手,只觉头顶惊雷、度时如年。

    天才晓得她现在有多想逃之夭夭,偏偏黑心老板不放人,她只能被迫营业,一来二去,花水月实在憋不住了,深吸一气道。

    “爷,你可别敲...”

    叶悔指尖一顿,花水月赶紧转言。

    “敲!必须敲!爷想怎么敲就怎么敲!要不奴家再给爷配个鼓?”

    说着,花水月见叶悔眉峰一扬,再接再厉。

    “这敲锣打鼓多喜庆啊?”

    “所以你很高兴?”

    一语突来,花水月见叶悔抬了下纱布包裹的右手,当下反应叶悔说的是‘夫妻吵架’,虽说她确实乐见叶悔吃瘪。

    但好死不如赖活着,她既不想变鬼、亦不愿成仙,更没空天打五雷轰成烟,所以花水月连忙道“不”的凑近叶悔。

    “爷!你听我说,关于这件事,咱们得从两个方面来分析!”

    花水月这一说,叶悔来了兴趣。

    “那你说说!”

    闻得叶悔回应,花水月麻溜道。

    “首先三夫人确实在乎你!”

    这一点花水月作为女人感受真切,要知道阿曼数百年前可是九州月煌城主,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

    什么样的男人得不到,何况还有个文渊等待被‘宠幸’,而今阿曼能被叶悔气得梨花带雨,若非真有感情...

    那便是阿曼演技太过逼真,让她都难辨真假,由此花水月又道。

    “而且奴家觉得三夫人对你还不是亿点点在乎!”

    迎着花水月话中肯定,叶悔回念阿曼离开前的失望,眉峰一蹙。

    “你确定?”

    “当然!否则以三夫人当初的身份,那文...”

    关键时刻,花水月差点怵了叶悔的霉头,好在及时醒悟,转言道。

    “这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文人墨客,不都随处寻吗?”

    说完,花水月见叶悔凤眸一眯,心下‘咯噔’一跳。

    “当...当然,重点是咱家爷帅气逼人,魅力无边,简直九州...”

    “那你要不要做爷的老七啊?”

    叶悔玩味一笑,愣得花水月神情一僵,一瞅叶悔这张退却火痕后确实俊魅无双的帅脸,下意识的噎了噎口水。

    常言妻不如妾,妾不如偷,而叶悔的偷是‘眼’,妾是‘谍’,而妻才是唯一,所以花水月可绝不想赔了感情又折命。

    何况她还有涵虚,于是花水月陪笑道。

    “爷,咱就算不做您的老七也一定对您忠诚!”

    花水月为让自己的话听起来份量十足,一边发誓,一边振振有词。

    “不仅如此,我整个魅族唯爷马首是瞻!”

    “马首是瞻?!”

    反问间叶悔冷呵一声。

    “我看你是跟商枝混久了马屁成精!”

    叶悔冷眸一瞥,花水月吐了吐舌头。

    “嘿嘿,只要爷高兴,奴家什么精都行!”

    ...或者爷若让我尽情撸猫!

    ...我必吹破九州博爷一笑!

    如是想来,花水月不由得朝叶悔靠了靠。

    “所以爷,你看这涵...”

    “接着往下说!”

    叶悔知道花水月想趁机要‘猫’,直接话锋一转,堵得花水月嘴角一撇,反手一指地上碎掉的药碗。

    “其次便是这碗衍骨散!”

    闻言,叶悔看向地上碎碗。

    “衍骨散怎么了?”

    其实原本是没什么,但花水月自听到叶上秋回禀阿曼找白忘忧讨药,便生出了另一层怀疑,不经看向叶悔道。

    “爷,你觉得三夫人聪明吗?”

    叶悔擒着花水月眸中疑虑,偏头一“啧”。

    “反正比你聪明!”

    话中干脆,花水月张了张嘴又不知该如何反驳,只好继续道。

    “那爷觉得这样的人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叶悔闻及此言,斜眸回视花水月。

    “比如?”

    “你看三夫人莫名毁了你的药,再不远万里帮你讨回药,最后还当你的面喝了药,这是不是嚣张得有点儿不正常了?!”

    花水月话音刚落,便闻叶悔轻咳一声。

    “所以花花究竟想说什么?”

    迎着叶悔随言看来的目光,花水月抬手点了点下巴。

    “爷,你老实说你这药里有什么!”

    “衍骨粉啊!”

    一语当然,花水月红唇一嘟。

    “爷,你看我这表情,信吗?”

    叶悔撇嘴一笑。

    “不信,你又想能把爷如何呢?”

    一语反问,一主、一仆四目对持。

    两人谁也不让谁,以至于叶上秋一来就被屋内两人你眯我睁、你瞪我瞥的目光飞杀,尬得愣怔原地。

    “我说你们...”

    叶上秋话刚出,便见叶悔与花水月同时盯来,怵得背脊一凉间下意识朝身后一望,寻得屋外空空如也,心下一沉。

    ...我勒个乖乖!

    ...我不会是进门没看黄历!

    ...张嘴没拜时辰!

    ...赶上良(凉)辰吉(祭)日了吧!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