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见色起意(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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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于同时叶悔低眸看了眼自己的重莲印,抬眸目光一冷。

    “你是不是感觉很熟悉啊?”

    闻言,阿曼脑中闪过一幕绝境。

    境中硝烟弥漫,熔浆滚滚的归墟岩前她紧紧抱着浑身烧伤的叶璨,那双对持九州众族的眸中满溢决绝。

    直让阿曼顿感心上剑疤一疼,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她都不可能伤害叶悔,而依照叶璨与曼嬅的势力放眼当时皆属一二。

    如果曼嬅分离叶悔是逼不得已,那说明这场绝境背后有曼嬅无法反抗的力量,且这股力量所涉及的后果将覆盖整个九州。

    否则曼嬅不会一意孤行,抛却月煌臣民,所以她要想解开这场埋藏数百年的秘密,便只能先解封灵柩。

    然灵柩第一道封印“魔魂”事关叶悔,叶悔重生归墟岩,归墟岩又是她复活叶悔之地,由此阿曼应着剑疤疼痛。

    想起香曲所言的紫魔晶,倘若她的第一剑须找到玄芬,那这第二剑或许就在归墟岩,如是一来,阿曼扬唇一笑。

    “妾留下的标记当然熟悉!”

    阿曼字字坦然,愣得叶悔眉峰一扬,时至现在阿曼已不否认自己就是曼嬅的重生之身,相反她倒觉得有趣极了。

    正所谓置之死地而后生,百年前曼嬅使用禁术复活叶璨,而今她重逢叶悔,兜兜转转归原复始,一切再来。

    当初她是猎物,眼下她仍是‘猎物’,只不过一个被动、一个主动,她倒要好好瞅瞅是谁在背后搅动九州。

    反观叶悔擒着阿曼话中理所当然,念及心底猜忌,右眉一扬。

    “所以你都承认了?”

    闻得叶悔质问,阿曼对上叶悔眼底冷笑,想起幻境男子对自己的咄咄相逼,暗叹一气,纵使她现在说出茱萸讲的故事。

    叶悔也不会相信她,毕竟叶璨亲眼所见、亲身所受,而她在一切谜底未查明之前,更没有直接证据向叶悔解释清楚。

    同样叶悔今晚的“顺从”,看似‘屈服’,实则欲擒故纵,心底早有了杀她的其它计划,否则她活不到现在。

    由此阿曼将计就计,歪头装傻道。

    “承认什么?”

    叶悔见阿曼故作茫然,双手一背,迈步行至阿曼眼前,弯腰平视阿曼间抬手指了指自己脸上火痕,眸光一沉。

    “你对爷的别有居心啊!”

    一语深长,阿曼随叶悔指尖所示,左右一瞧叶悔面上狰狞,上下一观叶悔赤膊精壮,摆头一“啧”。

    “不!妾对爷根本就是见色起意!”

    阿曼说完咧嘴一笑,一时全然复刻叶悔的顽劣,怵得叶悔一瞅阿曼冲自己眨眼暗示,又往阿曼脸颊近了一寸。

    “我说三儿啊!你要再这么挑逗爷,爷可就控制不住自己了啊!”

    何止控制不住,叶悔简直恨不得就地将阿曼灰飞烟灭,想当初阿曼毁他婚宴不说,眼下居然还直接投身到了他的天爻宗。

    ...咋滴?

    ...这是深得他真传!

    ...准备掀了他祖坟啊?!

    暗怼间叶悔十指一握,掌心紫电闪现,牵引阿曼背上光匣一震。

    阿曼瞅着叶悔面上皮笑肉不笑,一边压制匣内灵柩异动,一边抬手轻拍怀中三角符与铜牌,看向叶悔,慢条斯理道。

    “爷急什么,漫漫长夜,咱们有的是时间!”

    正所谓有符在手,你命由我,阿曼一脸得意,叶悔一见阿的曼刻意动作,面色一黑,阿曼见此右手缓缓伸入怀中。

    “还是说爷急不可耐想要身...”

    这边阿曼话还没说完,叶悔赶紧握住阿曼右手。

    “三儿,这深更半夜的还是不要了吧!”

    叶悔说得诚恳,可阿曼却并不打算放过叶悔,一想到昨夜漓池内随剑起舞的叶悔,阿曼便忍不住想要再来一次。

    “爷,你一会儿说要,一会儿又说不要,听得妾这心过意不去啊!”

    阿曼随言看向叶悔。

    “要不爷还是要吧?”

    危机临近,叶悔本能一应。

    “不要吧!”

    “要!否则妾怎对得起这一路爷对妾的特别关照?”

    叶悔擒着阿曼打定主意“玩”死他的蓄势待发,下意识后退间晃过阿曼额上青包,想起早上奉茶时阿曼对赔钱的过激反应。

    “也对!三儿今早损坏的那颗青珠可不就是爷的偏宠独爱,爷琢磨着要不就从小三你的月钱...你!你干什么!”

    阿曼一听‘赔钱’那还顾得上玩乐,一举抽回被叶悔拽住的手,脑袋一垂外加双手抱头,动作快得叶悔心态一崩。

    ...我去!

    ...你这啥意思啊!?

    ...爷在你眼里活不如金子啊?

    且不论阿曼有多爱财如命,单凭阿曼这番无视他存在的金钱至上,便让叶悔念及阿曼身为魔界少主的身份,猛一戳阿曼。

    “我说你好歹给我魔界留点儿脸啊!不就一个青珠,你至于吗?”

    闻得叶悔尬言,阿曼直接转身背对叶悔。

    ...开玩笑!

    ...钱这种事情跟种族有半毛钱关系吗?

    ...要我赔钱?我呸!别说没门!

    ...耗子洞都无懈可击!

    于是阿曼一感叶悔又戳自己,“啪”一下将头往桌上一放。

    “爷!这穷跟身份没关系,要不爷瞅瞅妾这脑袋值不值?”

    叶悔看着阿曼歪在桌上的脑袋,转眸触及阿曼‘上头’前刻意显露的三角符与半块铜牌,银牙一磨。

    ...我倒是想值!

    ...关键你有脾气别威胁我啊!

    暗里较量掀起屋内安静,叶悔瞪着阿曼面上视死如归的装模作样,念着阿曼掐他三寸的势在必得,瞬觉数百年没吃过的瘪。

    今日吃了个底朝天,再这样下去,阿曼能就三角符与半块铜牌“玩”他一晚上,届时别说城东赌坊,他能活见阳光就不错了。

    思已至此,叶悔压下心底怒火,坐到阿曼身边,偏头看向阿曼。

    “三儿啊!青珠的事咱们容后...我噗!!!”

    叶悔话到一半,就被阿曼转头间甩来的发辫,扇了一脸恍惚,一回神就对上阿曼背朝自己的后脑勺。

    “你...”

    “爷,青珠的事今晚不解决,妾就一晚没心思谈其他!”

    销账这种事,宜早不宜迟,阿曼自得秸秆而上。

    “妾这...”

    “停!!!”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