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颗圆润明亮,闪得阿曼“啧啧”暗叹,临到塔内供奉坛,阿曼仰望供奉台上方最大的夜明珠,眉峰一蹙。
常言动嘴叫哄,花钱叫宠!
这叶悔铭刻经文日日哄,奇珍异宝夜夜宠!
两者其下,黑了阿曼一脸不爽,要知道这些明珠,她还是魔族少主时都拿不出一两个,眼下叶悔一出手,满堂明晃晃。
简直暴殄天物,妥妥败家子,愤慨间阿曼环视供奉台四周随风飘零的纱幔,寻得纱幔后供台上悬挂的女子画像。
阿曼心下一沉,抬手拂开薄纱,一时画上女子映入阿曼瞳孔,刺激阿曼灵魂一震,脑中浮现一幕血腥拼杀。
遍地腥红渲染红绸,一场似婚宴的殿堂上,她手持利剑没入一喜服女子心脏,那女子容颜如画,眉眼如黛。
可眸中暗藏的得逞阴笑,却让阿曼猛退一步,撞上身后来人。
“谁!”
一语惊呼荡彻祭坛,来人对上阿曼顶替香曲的容颜,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一把抱住阿曼。
“香将军!”
“你...”
“香将军,茱萸我可算遇上个亲人了!”
对于茱萸话中认亲,阿曼一脸茫然,不过茱萸这一提醒,倒让阿曼想起了自己眼下“香曲”的身份,顺势道。
“茱萸?!”
茱萸闻言点了点头,她今日受冥尊白决明之令,前来“助”阿曼夺取圣净果,顺便诱使曼嬅前往冥界北冥川从而得到灵柩。
未料竟撞上“香曲”,不过茱萸琢磨着曼嬅向来精明,指不定是被阿曼先派来打探情况,既如此她便将计就计,反正香曲是阿曼的心腹,只要圈住香曲自然能遇上阿曼。
不过在此之前她得先让她信任她,由此茱萸念及入岙的妖界,抬指落下结界间看向阿曼道。
“将军有所不知,我是城主自赋神宴归来后被首席药王沅老派到城主身边侍奉的药师茱萸,那时将军正镇守边关!”
“药师?”
“恩!所以将军不知道我很正常!”
茱萸满腹楚楚可怜,瞧得阿曼默及茱萸话中“沅老”,想起沅藏香的妙手回春,启齿就着心底疑惑试探一言。
“这么说来沅老倒挺信任你啊!”
“那...那是自然,不瞒将军,茱萸正是沅老沅崇的亲受弟子!”
常言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她这辈子最愧疚的事,便是背叛了自己的师父沅崇,当年曼嬅自赋神宴归来后心脏中剑。
沅崇为了随时知晓曼嬅伤势情况,令她近身侍奉曼嬅就连用药都是沅崇亲自调配,然后交给她让曼嬅服用。
谁知她的亲人被白决明关押北冥川,她无奈之下才听从白决明的吩咐,利用当时被曼嬅“请”回月煌后宫的叶璨。
在曼嬅服用的药羹里加了药,以至于曼嬅一醒,得知叶璨带着赤莲离开月煌后,一气之下直奔天爻宗找寻赤莲。
而她的师父沅崇亦因曼嬅的消逝,落下执念踏足九州找寻复活曼嬅的办法,原本她与冥尊白决明都未在意叶悔,直到沅崇为救叶悔不惜以身亲试蛟龙鳞毒,方才探查到叶悔的真实身份。
之后才有了九州一战,冥尊白决明与妖圣柳星亢合谋滅魔夺取灵柩的杀局,如今阿曼的身份,昨夜已由“嬛蔲”传信告知。
眼下她倒可借前尘往事,掀起“香曲”过往愤怒转嫁赤莲与叶悔,好让“香曲”心甘情愿替她杀了叶悔,顺带夺取圣净果清了妖界。
至于阿曼与灵柩...
反正她结界已落,外人无法探听她话中真假,只需“香曲”传达便能水到渠成,毕竟当年下药的事,唯有她和叶璨知道。
由此茱萸见阿曼沉默不语,紧了紧抱住阿曼的手臂,刺激阿曼回神间一感茱萸身上震动剑疤的幽冥戾气,心下一沉。
“你...”
“都是我的错!我千般万般注意到最后仍旧让城主被暗算了!”
阿曼本想追究幽冥戾气,未料茱萸一言,令阿曼想起茱萸方才所言“重伤用药”,下意识的反口一问。
“暗算?!”
“恩!当年城主受邀参加赋神宴,宴后归来心脏中剑,恰逢那时冥界来战,城主领兵抵御,这一战将军你是知道!”
茱萸说着看了眼阿曼,阿曼装模作样的点了点头。
“然后呢?”
“然后城主归来不久,便逮住了欲入月煌皇城的天魔祖叶璨!”
“所以是叶璨暗算了城主?”
问询,茱萸毫不迟疑。
“对!城主待叶璨如上宾,谁料叶璨不知好歹在城主药里动手脚!不仅如此还有她!”
声于同时茱萸抬手一指画像。
“当初就是因为她,叶璨才会进月煌!若不是叶璨设计我将药交给他,城主岂会昏迷,让叶璨趁机带着赤莲逃离月煌!”
茱萸说得愤然不平,阿曼听得疑点重重,且不论曼嬅对药谨不谨慎,单凭她现在,若是突然换个人给她送药。
她都不可能轻而易举的喝下去,更何况是九州唯一女主曼嬅,如是有悖逻辑的匪夷所思,直让阿曼忍不住道。
“那叶璨送药,城主肯喝?”
茱萸早就料到阿曼会问,故而顺势一应。
“不是药!那是一碗银耳羹!”
“银耳羹?!”
“恩,其实我也不知城主为何在叶璨入宫后让师父将药伪装成银耳羹,搞得我那日不明真相以为叶悔想喝,所以...”
茱萸一边说,一边将责任推至沅崇与叶璨,一脸无辜,瞧得阿曼眉峰一扬,照茱萸这么说,叶璨既是曼嬅的客人。
客人受主照顾替人送羹倒也正常,可曼嬅如此顺应其意,要么真是对叶璨信任至深,要么必是有所察觉反道而行。
如是一来,阿曼看向画上女子,那眉眼如花,令阿曼想起沅藏香的曼殊双生,脑中闪过赤莲的得逞目光,脱口道。
“那你可知叶璨与赤莲如何认识?”
“这...”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