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怎么说他也是一位宗师境前辈,被一名晚辈如此嘲讽让他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竖子,狂妄。”
说罢,老者手中长剑便已出鞘,宗师境的高手可以做到以心神驭剑,老者方才和现在所用的正是驭剑之术。
老者只打算对沈况小小惩戒一番,所以并没有出全力。
只不过如此这般,竟是一连几次都被沈况轻松躲过。
老者见状心中怒意更盛,眼前这小子分明是打算让他在众人面前下不来台。老者以心神收回凌空长剑,长剑缓缓浮于他身前。
老者口中低语,双手掐诀,一瞬间,长剑一分为三,而后再化为六。六把长剑赫然出现,老者轻轻挥手,六把长剑如有意识般直冲沈况而去。
“小子,不让你吃点苦头看来是不行了。试试老夫这一剑,看你接不接得住。”老者狞笑道。
他一开始得了旨意替莫影出头顺带着对沈况略施惩戒很多人都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去管,只不过如今老者得寸进尺,招式力道越来越重,已然逾越了规矩。
沈况看着奔袭而来的六把长剑,他知道其中只有一把是真的。
来不及多想,第一把飞剑已如约而至,沈况侧身躲过的同时反手横挥幽牙打散第二道剑光。
两道剑光都是虚影,但其上携带的力量和真剑无二。
老者见沈况又躲过两次攻击后神色平常,他以心神驾驭长剑,三柄长剑如获指令转瞬间朝着沈况面门、胸膛和腹部而去。
到如今,老者的目的显然不再是略施惩戒那么简单。
见避无可避,沈况将真气运于幽牙剑锋,随后一剑劈出,深紫色的剑光朝着横飞过来的三道剑影而去。。
沈况虽然在全力应对,但依旧分出心神时刻提防老者的最后一把飞剑,沈况觉得那最后一把飞剑很有可能才是真实的那把。
果不其然,在沈况一剑出手后,一柄飞剑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了沈况的背后,随即在沈况出手瞬间迅速朝着沈况后背袭去。
便是沈况早有提防,但此时此刻他已没有办法挡下这一剑。
就在飞剑快要抵达沈况后背的瞬间,一道剑光迅速从周遭的一处楼阁里传出,拦下了老者的那柄真实飞剑。
而后,众人便听到一声嘹亮的和骂声:“老东西,还要不要脸了?真当我之前的话是开玩笑的?”
片刻后,剑光主人落在长街上,众人这也才看清楚,正是云清幽。
云清幽一句说完,不等老者解释,身形凌空,一柄巨大的长剑虚影自她身后浮现。随即,云清幽一剑劈出,直指那名老者而去。
老者原本还寄希望于十二殿下可以出面替他求情,只不过还没有等到他开口求援,云清幽的这一剑已经劈下。
老者深知这一剑的霸道,所以陡然间全力抵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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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遗余力。
只不过云清幽出剑压根没想让这老家伙安然返回,所以长剑虚影一下子将老者劈飞出去极远,老者竭力抵挡,双脚在青石板的地面上划出一条长长的坑道。
待剑影过后,烟尘散去。老者发丝凌乱,双手杵剑,单膝跪地,慕然咳出一大口鲜血,显然是受了不轻的伤。
云清幽看也不看那名老者的凄惨模样,她环顾四周漠然道:“既已定立规矩,规矩之内你们随便出手,可若是逾越了规矩,就不要怪我手下不留情。第一个,我先留了性命,若是再有,死!”
云清幽说完,也没有要与沈况交代什么的打算,只是淡淡的说了句:“别死。”
说完,便又回了楼阁上。
沈况看着云清幽离开的潇洒背影,微微一笑,自己终究还是有帮手的。
许是当下的局面太过一边倒,所以让周围的很多人都忘了还有云梦山、楼外楼的存在。而云清幽的这次真正出手,不仅给了众人一个下马威,也让他们知道了云梦山要保沈况的决心。
远处楼阁上的元大光三人不知从哪儿弄来了几壶酒,当下正一边对饮一边看着场中局势。
在那名老者被云清幽一剑劈飞后,元大光嘿嘿笑道:“姜兄弟的境界当真不能用常理度之,归元境中期就能轻而易举的赢过莫影,那等到日后境界更高岂不是更恐怖。嘿嘿,有此兄弟,面子倍儿足。”
韦修格闻言也道:“这和姜兄修练的武学功法和心法都有关系。据我所知,姜兄的心法传承自玄机山一脉,名曰观海潮。而他两式赖以成名的剑法,含吾剑法和七星剑诀也都是极为上乘的剑法,加之姜兄本身天赋异禀,才造就了如今的局面,我想那些自诩为天才的人在姜兄面前都不值一提。“
元大光笑道:“那是那是,我和姜兄弟喝过酒,以后走江湖能吹好几年。”
韦修格闻言也笑道:“我请姜兄和过酒。”
一旁的垂野这时候也跟声道:“我给姜公子端过酒。”
垂野说完,三人哈哈大笑。
江湖除了酒,也就这些对胃口的人和事可以时常拿出来掰扯。
不过没人会因为眼下的片刻胜利而沾沾自喜,元大光三人不会,沈况更不会。
但一时宽慰可解片刻忧愁,何乐而不为。
两个带着斗笠的远来人被堵在了长街外围,即便踮脚也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腰佩长刀的汉子看此情景笑道:“如今这座江湖怕是没人不知道小况儿的名字了。”
说罢,汉子余光瞥见了不远处房顶上的三人。
一旁的青衫剑客先是笑了笑,他记得原来自己身旁的那个少年就有个大侠的梦想,如今心愿算是完成了一半。
见汉子半天没有说话,青衫剑客顺着他视线的方向也看了过去,瞧见远处三人后他问道:“与他们认识?”
汉子点了点头:“嗯,中间那个糙汉我还有些印象。从前我救过他的命还顺便指点过他的刀法,那时候他想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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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师不过我没同意。听说最近这些年他一直在找我。”
“不打算见见?”
汉子摇头道:“相见不如不见。”
听到汉子说出如此文绉绉的语句,青衫剑客一时间还有些不适应,故而笑道:“文采斐然。”
汉子闻言也笑道:“笑话我了不是。当年我救他,点拨他的刀法都是随手为之。我这个人生性懒散,没有收徒弟的打算,这辈子除了小况儿愿意转投到我门下,否则其他人我是不会考虑的。”
青衫剑客闻言难得开起了玩笑:“挖我墙角?那人年纪虽然大了点,但还算有些天赋。他刻意隐藏修为,甚至刻意压制破镜是在锤炼自己的刀法?”
汉子点了点头:“他的刀法中有几分我的影子,所以当年我让他以低境界修练上乘刀法,神意虽然到不了但胜在可以更好的掌握手中刀的运用程度,这才是用刀之人的根本。一力破万法,一刀走天下。”
青衫剑客不知可否的点了点头:“将来破镜,动静应该会不小。”
汉子笑道:“那是他自己的机缘。”
青衫剑客点头道:“也是你给予的。”
汉子闻言摆了摆手,他是在不愿意在这样的事情上纠缠。
“怎么说?咱们也找一处屋顶还是说就在这里干等着。”汉子打量了四周乌泱泱的人后道。
青衫剑客看了看密密麻麻,水泄不通的人群笑道:“等着吧!”
“不担心小况儿的安全?”汉子又道。
青衫剑客却是反问道:“忘了是谁的徒弟了?”
汉子嘴角微微上扬,也只有眼前这位敢说出如此豪言壮语。
在云清幽将元惟的护卫老者一剑劈飞后,一时间又没人敢上前迎战了。
原本还以为云清幽的话只是在为沈况作势,毕竟当下朝廷的好几位皇子都在这里,如此之举无异于公然挑衅,可当他们看到云清幽真正出手且一剑就重伤皇子身边护卫后就再也不敢将她的话当作玩笑了。
沈况将幽牙剑收回剑鞘,又独自一人枯坐在了长街中央,只不过换了个凳子。
楼阁上,晏兰舟凑近对元稹道:“王公子说,下一场可以由他们王氏选的人出手。”
元稹闻言道:“有把握伤到他?听说他还有压箱底的本事没使出来。”
毕竟有黑剑侍的例子在先,所以晏兰舟此刻也不敢担保万无一失,所以他只是道:“王公子说此人是来自西边一个小部落的公主,修为虽然不是太高,但尤为擅长使用暗器,说不定会出其不意的效果。”
元稹点了点头:“那就让他们再表演一出好戏,能重伤更好,伤不了也无碍。对了,唐慕那边安排的如何了?”
晏兰舟闻言微微笑道:“所有人都已就绪,只等着殿下的吩咐了。”
“嗯,记得看好唐慕他们。必要的时候,兰舟你可以先斩后奏。”
晏兰舟心领神会,无非一个杀字,更何况在他看来这些草原人本就该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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