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永钊对记者说的话,也是他常对徒弟们说的。楚琉璃已牢牢记在心里。
连日来,楚琉璃和一直在展馆,晚上回家又要准备彩画方面的资料,协助前辈们整理木作、瓦作等方面的书稿,熬夜成了常事儿。这日中午休息,她看外边阳光不错,舒展了一下疲惫的身体,打算到附近散散步,也散散心。
在街口,一个自称是郑一楠助理的人叫住楚琉璃,说郑一楠约她出去吃饭,有事情和她谈,正在他们公司附近的餐厅等她。
听说是郑一楠约她,楚琉璃料想他说的是关于书稿的事儿,便上了车。可开出一段距离,她便觉得不对劲儿,这根本不是去他们公司的路。
疑惑中,她拿出手机发了个信息给郑一楠:“大楠,有人来接我,说你请我吃饭,有事儿和我谈,是吗?”
信息发出去一会儿,不见回复,楚琉璃暗自懊恼,是她太过大意了。希望是她想多了,真是郑一楠找她。
到达目的地,楚琉璃走进餐厅。她很奇怪,餐厅里面一个人都没有,更不见郑一楠,楚琉璃心中不好的预感越发强烈。
她刚想转身离开,眼前突然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他的脸,几乎和张一峰一模一样,可楚琉璃知道,他一定不是张一峰,而是他的双胞胎弟弟张一凯。
“楚琉璃,既然来了,就别急着走呀……”张一凯阴阳怪气的,惹得楚琉璃毛骨悚然。
“你是……张一峰弟弟?”楚琉璃立刻警觉起来,一双小鹿般的眼睛不安地盯着他。
“楚琉璃,没想到你竟然知道我!你和照片上一样漂亮,怪不得我哥喜欢你,又被你害了!”张一凯逐渐向楚琉璃靠近,眼里是戏谑和恨意。
“我没害他,是他自己咎由自取!”楚琉璃当即反驳。
“你没害他?我不信!我哥被抓的时候,正在卖一只玉镯,后来我才知道,那玉镯是你的!要不是你报警,我哥能被抓?”张一凯不相信楚琉璃,依旧坚持他自己的推断。
看着张一凯这副丑恶的嘴脸,楚琉璃只后悔自己当初看走了眼,竟然和张一峰在一起!
“张一凯,我再说一次,是你哥咎由自取,和我没关系。要不是警察告诉我,说我的玉镯被你哥调换了,我都不知道它丢了。所以,不要再纠结这个了。你今天的行为是犯法的,难道,你想和你哥一起坐牢?”楚琉璃边说边向四周看看,渐渐放弃了从这里一路打出去的想法。因为除了张一凯和带她来的男人,不远处还有两个男人看着他们。
很显然,张一凯找了三个帮手,都是身强力壮的男人,她做不到以一敌四。所以,她告诉他真相,试图说服他放了她。
“楚琉璃,收起你的花言巧语吧!我是不会相信你的话的,我只相信自己的判断!”张一凯偏执道。
楚琉璃不屑地白了一眼张一凯:“张一凯,你真是冥顽不化!没救了!既然这样,你不妨说说,你叫人把我约到这里,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张一凯冷冷地笑了一声,“很快你就知道了……”
他向楚琉璃身后的男人使了个颜色,男人抬起手臂朝着楚琉璃的后颈重重地劈下,楚琉璃突然眼前一黑,身体软软地向地上倒去。
看着倒在地上的楚琉璃,张一凯顿觉痛快。
男人俯身把楚琉璃从地上扛起来,跟着张一凯,向餐厅门口走去。
这家餐厅早就被张一凯包场了,所以里面才会没人。出了餐厅,男人走到车旁,打开后座的车门,把楚琉璃扔了进去。随后,他和张一凯也上了车,车子驶离餐厅,开向市郊的废旧仓库。
相对于市区来说,这是个比较偏僻的地方。而张一凯他们之所以把地点选在这儿,是因为这里虽然偏僻,但距离市区不是很远,潘荣轩过来不会太久。
一下车,张一凯就迫不及待地打开后座,看了一眼昏迷的楚琉璃,唇边勾起一抹得逞的笑……
“春波哥,真是辛苦你了。”张一凯拍了一下男人的双肩。
男人叫刘春波,是张一峰的朋友。
张一凯知道哥哥张一峰有个哥们儿叫刘春波。这次哥哥进去,没把刘春波供出来,他料想刘春波也会和他一样恨害哥哥进监狱的人,所以,他便想办法联系到他。
在张一凯的一番鼓动和游说下,刘春波和他结成了同盟,一起为张一峰“报仇”。
刘春波笑了笑,“为了一峰,没什么辛苦的。”他把楚琉璃从车里抱出来,扛着她往仓库里走去。
进了仓库,他把楚琉璃往地上一扔,张一凯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根粗粗的麻绳甩到刘春波的跟前。
刘春波捡起麻绳把楚琉璃紧紧绑起来,才大功告成地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
“现在可以把她弄醒了吧?”张一凯端了一盆冷水过来,想把楚琉璃泼醒。
“先不用弄醒她。”刘春波一把抓住她的手。
似听出刘春波话里的保护之意,张一凯轻笑:“哎呀,春波哥,原来这女人这么有魅力,连你也想护着她呀?”他话里的嘲讽之意再明显不过。
随即,他不顾刘春波的阻拦,把手上的水朝楚琉璃狠狠泼下。
楚琉璃缓缓醒来,听到张一凯尖酸刻薄的话,好看的眉毛不自觉地皱起。
她的第一感觉是张一凯疯了,疯到不计后果,不择手段。
绑架,意味着接下来他要在监狱度过很长的时间。
见楚琉璃清醒,张一凯把水盆随手丢在地上,缓缓向她走去,猛地踹了她一脚。
“你干什么?”楚琉璃美目圆睁,气愤得大叫。58xs8.com